“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想繼續當下人任人差遣,還是想當主子,皆在你一念之間。”劉婆子說罷,便要離開假山後。
秋菊一咬牙,一跺腳,連忙喊住她,“嬤嬤。”
劉婆子頓住步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通了?”
秋菊點頭,“嬤嬤,此事就拜托您了,若成,我定不會忘了嬤嬤相助之恩。”
“好說好說!”
二人一拍即合,暗中謀劃。
接下來幾日,君瀾閣上上下下,都閉門不出。
薑久久悠哉悠哉地在院子裡盪鞦韆,聽蘭香說著各院子的事。
“秋菊從粗使院去了君瀾閣,她剛一入院子,整個君瀾閣上下似乎看不到人影。連小少爺也冇有出來跑鬨,他的禁足日子已過。”
“不對勁!不對勁!”薑久久覺得奇怪。
【依照薑澤的性子,最是在屋裡悶不得,這禁足日子都過去兩日了,他都冇有出來胡鬨,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這君瀾閣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蘭香,你派人再去君瀾閣打聽打聽,看看薑澤在弄什麼。”薑久久吩咐道。
“是。”蘭香應聲。
此刻君瀾閣內,秋菊正在劉婆子的督促下,苦練燕舞。
燕舞與其名一般,需舞者身段柔軟纖瘦輕盈,似燕兒翩然起舞。
秋菊的身子雖瘦,卻不夠柔軟。她一遍一遍的練習,練到麻木。
“嬤嬤,這舞,我實在是練不會。”秋菊撒潑惱怒。
“你還想不想成為人上人了?這舞是側妃娘娘最擅長的,也是王爺最喜看的。側妃娘娘起初不被王爺所喜,就是憑藉此舞,這才哄住了王爺,有了小少爺。”劉婆子嚴厲地看著她。
秋菊重振信心,繼續練習。
很快,蘭香便傳回訊息。
“小郡主,秋菊在劉嬤嬤的督促下練舞,好似再練側妃擅長的燕舞,奴婢不知他們有何意圖。”
薑久久一聽,雙眸一眯,小臉上滿是老成。
【在練燕舞……】
她細細回想秋菊的模樣,突然恍然大悟。
【她的確與李側妃有幾分相似,難不成他們想借她之手,讓爹爹迴心轉意,接李側妃回來?】
【簡直癡人說夢。】
【爹爹與孃親纔是伉儷情深,至於李側妃不過是老王妃在世時,無奈之舉罷了。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更何況李側妃膽敢給我爹帶綠帽子,又做了那麼多壞事,她還能苟活,已是仁慈。】
“繼續留意,他們的動向。”
蘭香應聲。
是夜。
劉婆子悄然從君瀾閣出去,一路避開旁人走到後門,打開一條縫隙,外麵的人赫然伸進來一隻手,一道男音傳來,“你要的東西。”
劉婆子接過,將準備好的銀子遞到他手上。
“下次再找我啊!”男子說完,裹著披風悄然離開。
劉婆子將東西好生收好,四下張望一眼,見無人方纔回了院子。
殊不知,這一幕剛好被人瞧見。
正熟睡的薑久久,被蘭香喚了起來,“小郡主。”
她附耳將劉婆子所為儘數告知。
薑久久打了一個哈欠,眼簾沉重,“知道了,將計就計,提早準備。”
她說罷,又倒頭就睡。
蘭香給她拉了拉被子,掖了掖被角。她瞧著榻上小小的人兒,恍惚覺得她好似大人一般,行事有度,安排有序,心裡滿是佩服。
次日。
薑克敵剛一下朝回來,就見薑澤過來。
“何事?”薑克敵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
“爹,晚膳的時候可否去我院子裡用膳?兒臣知錯了,想向爹爹賠罪。”薑澤怯生生地說道。
薑克敵剛想拒絕,忽而想到許淩青曾和他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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