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久久心中冷嗤。
【真是謊話連篇。】
“這瓷片怎麼回事?”她指著地上的瓷片,問。
秋菊低垂著頭,雙眸在眼眶中打轉,心裡盤想著如何應付。
薑久久見她遲遲未答話,心下明瞭。她望向蘭香,眼神示意。
“小郡主在問話,你啞巴了不成?”蘭香會意,瞧著秋菊嗬責。
“是,是小少爺吩咐奴婢這麼做的。”秋菊心一橫,咬牙說出這句話來。
“薑澤?他禁足,如何指使你?”薑久久目光一沉,稚幼的臉龐上滿是與之年齡不符的老成。
“是……是奴婢去了君瀾閣。”秋菊顫顫巍巍地說道。
“大膽刁奴,竟敢胡亂作為。難道你不知小少爺是因何被禁足嗎?還敢陷小少爺於不仁不義。”蘭香嗬叱。
薑久久杏眸圓瞪,指了指秋菊示意。
“小郡主說了,你既然喜歡多事,這瓷片就由你來繼續跪著。”蘭香的話,令秋菊身子一顫,挪蹭著雙膝,朝著薑久久靠近。
“小郡主,奴婢一時糊塗,再也不敢了,求小郡主饒了奴婢吧。”秋菊聲淚泣下地苦苦哀求。
薑久久嫌棄地擺了擺手,蘭香當即攔在她的身前。
“你還想造次不成?就不怕王爺要了你的小命?”
秋菊不由得瑟縮一下脖頸,不敢再多言片字。
薑久久感受到蕭元朗身上的炙熱,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滾熱。
【怎麼發熱了?難道之前的風寒一直未愈?】
“蘭香,大夫,還冇來?”薑久久開口問道,語氣難掩一絲急切。
早在她們剛一到偏院時,薑久久就派人去請大夫了。
“郡主莫急,現下這個時辰,許是來的慢些。”蘭香張望一眼,安撫道。
“先抬進去,給他換身乾淨的衣裳。”薑久久吩咐道。
立即有下人上前將他抬進屋裡,放在榻上。
薑久久瞥了一眼遲遲未跪在瓷片上的秋菊,喚了蘭香一聲,“蘭香,她。”
“奴婢明白。”蘭香走到秋菊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不跪?連郡主的話都不聽了?”
秋菊猶豫再三,跪了下去,頓時哀嚎一聲,驚得不遠處樹上的鳥振翅而飛。
蘭香轉身進了屋去。
大夫姍姍來遲,拎著藥箱給蕭元朗把脈。
“如何?”薑久久見他遲遲冇有開口,詢問道。
“他的傷勢並無大礙,都是些皮外傷,隻是他體虛,有貧血之症,又有風寒未愈,如今又受了涼,恐要修養月餘才能痊癒。”大夫回答道。
大夫將他膝蓋處的傷口包紮好,叮囑,“此處在結痂前,不可沾水。”
薑久久點頭。
大夫留了方子,“這味方子加之之前的藥方一同服用即可,我這次開的多是調理他體虛的藥。”
蘭香接過藥方,好生將大夫送離。
薑久久雙眸一眯,瞧著在院中左右搖晃,挪著身子的秋菊,心裡有了打算。
她示意蘭香,去問秋菊索要之前的藥方,她記得清楚,是她收著的。
“之前的藥方呢?”蘭香問。
秋菊心下一沉,悔不當初。
藥方當時就扔給蕭元朗了,更是冇有去抓藥,現下哪裡還有藥方給她們。
“這……藥方……”秋菊支支吾吾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奴婢這冇有藥方,藥方是由蕭公子自己保管的,他不放心奴婢。”她思來想去編排個蹩腳的理由搪塞。
薑久久聽著,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真是慣會說謊,鬼話連篇。】
“我記得,藥方交給你,何時給了蕭公子?”薑久久問。
“就在您和王妃娘娘走之後,奴婢就給了蕭公子。”
“是嗎?”
秋菊一聽薑久久的語氣,心裡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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