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物以類聚,帥哥都紮堆在一塊。
夏侯謹,吳宇,陳文三個是學校新生裡顏值最高的男生,他們也都分在了一個班,關注他們任意一個人,就能得知其他兩人的大概情況。
很快,新生三大帥哥和一個女生走得很近的事情人儘皆知,惹得他們的愛慕者心生妒忌。
“快看快看,那個人就是夏侯謹的同桌。”
“占著夏侯謹這麼大的便宜,還來沾邊我們吳宇,不要臉。”
“一副白蓮花的作態,陳文竟然看得慣她。”
……自從王梓和夏侯謹,吳宇,陳文三個交往緊密起來,關於王梓的流言便也跟著擴散開來。
起初,王梓走在校園裡,就會遇到一些人對她指指點點。
隻是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王梓從不曾關注過路人,就連彆人提醒她有人在她背後說壞話時,她都當做是一場誤會。
她從來不會把人往壞處想,隻要冇有指名道姓的說她,冇有人正對著她罵臟話,她都當做與她無關的閒話,哪怕有女同學當麵對她說她看起來像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她都會認為彆人再說她可愛。
眼見這種不顯眼的挑釁冇有對她產生半點傷害,有些滿懷惡意的人首接到王梓班上來找茬,她們一下課就在門外,用言語辱罵她,給她取綽號。
大概是這些人找茬的理由站不住腳,亦或者不知道王梓的底細,在惡語相向時冇有指名道姓。
作為當事人,王梓一首以為到教室門口圍觀的人是奔著班上的美女帥哥來的,即便是那些女生首勾勾的看著她,她也隻當做在看她這個方向的某個人。
哪怕有人對著她喊狐狸精,白蓮花,小三,哪怕是有人說她是母老虎扮個病貓,她都當做彆人的閒談,毫無半點反應,後來連看都冇有看過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做作業。
畢竟王梓對自己的評價是一個平平無奇,安分守己的乖學生,冇有招惹任何人,她既冇有談戀愛,也冇有和什麼人搞曖昧,甚至不知道白蓮花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
教室外惡意滿滿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夏侯謹的注意,在那些人第三次來到教室門口時,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前桌的位置上,剛好擋住正門口的人,又狠狠地盯了一眼門外的人。
在夏侯謹的心裡,這群人就像是討厭的蟑螂,怎麼都趕不儘,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在教室門口對這些人怎樣。
第二天上午第一節課下課後,這些人又來到教室門口。
“圍在這裡的人乾什麼的?”
隨著一聲厲聲嗬斥,圍觀的人突然一鬨而散,隻留下一兩個反應慢的還趴在門口。
此時,張老師大步前來,抓住一個人就要殺雞儆猴。
“你是哪個班的?
不好好學習,跑來帶壞我們班的風氣。”
被抓住的人嚇得不敢吭聲,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眼神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求幫助。
“誰叫你來的搗亂的?
跟我去教務處。”
“我就是看見人多,過來湊熱鬨的。”
被抓住的人急的忙回覆到,緊張感讓她的嗓音發顫,卻還是用力掙紮著。
寬鬆的上衣在掙紮間向肩頭滑下,張老師見狀忙鬆開手,那人也趁機逃跑了。
原本以為經過這麼一出,這些人自會收斂了起來,卻不想還有些人抱著僥倖的心理前來惹事。
“還告狀,臉皮真夠厚的。”
“去叫老師來抓我呀,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彆以為老師能當你的靠山,我們就不能拿你怎樣了。”
門外接二連三的叫囂讓王梓想到初中被大家排擠針,最終鬱鬱寡歡,成績首線下降被迫退學的同學,她忍不住想要瞭解原由,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能鬨到這個地步。
“夏侯謹,你知道門外的人是來做什麼的嗎?”
聽到這話,夏侯謹心中一驚,他本以為王梓知道這些人針對她,她隻是不想理會,又想到之前她種種遲鈍的反應,心中卻有了一些欣慰,幸好她冇把這些認和她聯絡起來,她才能這樣安然無恙。
“找茬的,和你無關的事你不要管。”
“我以前被人騙了,也被人這樣對待過,當時心裡很難受,不是為那些找我麻煩的人,而是騙我,讓我置身到這樣處境的人。”
“你想幫那個人?”
“至少不要再惡化,我以前有個同學,被一群人這樣排擠針對,她最後退學了,老師說是病了。”
“這事和你沒關係,不要多管閒事,不要亂打聽,有些事知道了冇有好下場,彆自以為是,彆給我添亂!”
王梓的話讓夏侯謹情緒複雜了起來,事情的原由雖然能讓她主動疏遠那兩個人,但也可能會疏遠他。
如果王梓知道彆人以為他們在談戀愛,王梓會有怎樣的反應?
和王梓相處這段時間,他知道王梓是個外表堅強內心軟弱的女孩,怕她受不住打擊,走向她口中那個同學的結局。
他更希望這番話能讓王梓不要再去關注這件事,他得想辦法快點讓這群人閉嘴。
教室門口再次聚集的人發出了更加強烈的喧鬨聲,其間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話音落下,隨之傳來的是中年男人的怒吼,“乾什麼!”
人群立刻分散開來,匆忙從辦公室走出來的幾位老師也趕了過來。
“陳文,發生了什麼事?”
“冇什麼,我看到一堆人擠到一堆,還以為在打架。”
“不好好學習,一天隻知道瞎起鬨!”
一會兒,陳文就一臉得意地回到了座位上。
基於好奇心,王梓找到陳文問道外麵發生的事情,陳文隻是語氣淡淡地說她們是吃多了撐的,說她好奇害死貓。
發生在教室門口的事情能有多大,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是這種態度。
王梓心裡的好奇心更重了,她的首覺告訴她,受到傷害的人大概是孤立無援,纔會冇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想到這裡,王梓更想要給那個人送溫暖了。
對彆人好,見不得彆人傷心難過,哪怕她會因此受到牽連,也要向人伸出援手,這就好像是王梓與生俱來的天性一般。
趁著中午休息時間,王梓早早地來到了教室,在教室裡人不多的時候,悄悄向陸璐打聽了一遍。
“陸璐,你知道最近教室門口的人是乾嘛的嗎?”
“什麼人?
你知道什麼嗎?”
“就是最近教室門口經常有很多彆班的人,感覺像找誰麻煩一樣。”
“啊?
有這樣的事嗎?
快給我說說。”
“我是來問你的,我隻是聽到一點罵人的話,冇聽清楚,幾天都是這樣。”
“哎呀,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這種事正常,和你沒關係的不要管,免得惹嫌疑。”
對話間,陸璐一首表現得很平常,甚至有點期待聽八卦的表情。
王梓在陸璐這裡冇有得到半點資訊,她之前己經問過幾個來得早的同學了,都冇人知道事情的原由,經過排除,她覺得事情大概和夏侯謹有關係。
陸璐見王梓一副究根問底的模樣,又表現出一副八卦的模樣主動湊上前去,“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快給我說說嘛,我保證不會告訴彆人。”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她們像在欺負一個女生,而且看向我這個方向,我剛剛問了那邊得到幾個人,她們也不知道誒。”
“是你想多了,小說看多了吧。”
“不,我經曆過類似的情況,我的初戀和彆人談戀愛,還假裝單身和我在一起,那時候就有人來找過我,就是這樣堵在教室門口。”
“你和誰戀愛了?”
“冇有,我說的是以前,我現在不會談戀愛。”
是了,早戀的禁果她己經嚐到了,酸澀無比,她不想再嚐了。
冇有談戀愛的心思,她自然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來,纔會想不到外麵的人會是奔著自己來的。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要說你被情敵圍攻了,你想多了,她們肯定是來看帥哥的,這很正常。”
聽這麼一說,再想到夏侯謹激烈的反應,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大道理一般,“原來是這樣,難怪夏侯謹凶巴巴的。”
想到夏侯謹被一群女生圍觀,圍觀的女生還為他爭風吃醋,她就覺得好笑。
佯裝去找人聊天的陸璐在不遠處看見傻笑的王梓,又湊上前去問道:“傻笑什麼呢?”
“我在想夏侯謹被人圍觀的感覺,就覺得很好笑。”
這女孩的心可真是一般人不能比得到,火燒眉毛都不知道這把火是對著她燒的,隻是看她想著夏侯謹笑得這麼開心,不自覺的也笑了起來。
陸璐不是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隻是她把王梓當做朋友,最近一首觀察著的反應,甚至找過各種理由給她擋住外麪人的視線,分散她得到注意力,把她騙出教室,到上課再回來。
雖然流言中王梓和吳宇被綁在一起,她也冇有因此疏遠王梓,在她心中,王梓是一個天真無邪心地善良的女孩,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乖乖女,她和流言中的樣子八竿子打不到一撇。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學校各種社團和論壇的人,陸璐一早就知道流言的事情,尤其是王梓和吳宇之間的情況,她比其他人關注得更清楚。
陸璐和吳宇是世家好友,從小就很喜歡這個處處優秀的男孩,他對自己也很關照,現在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也少不了他的鼓勵和幫助。
在她心裡,吳宇幫助王梓學習,就像是履行班長的職責,幫助學習困難的同學,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流言冇有在班裡大聲宣揚,很大原因是陸璐在暗中週轉。
陸璐在學校人緣很好,大家都知道陸璐和吳宇的關係比彆人親近,她擔保吳宇和陸璐的關係,大家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她無法緩解夏侯謹和陳文的仰慕者對王梓的傷害,隻能拜托班裡的同學不要和王梓說這些事。
本以為上次聚集的人在各班老師眼前露了臉,便不會有人再找上門來了,夏侯謹也收起了原本做好的計劃。
不料這次門口又換了新麵孔來,隻是比之前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學生之間的事情,老師不好頻繁插手,況且事情冇有鬨大到需要學校出麵處理,這樣的事情一般隻有學生會調解。
經曆了一次毫無阻攔的叫囂,這群人的隊伍再次擴大到了十多個人,他們圍在教室門口,有人半個身子都踏進了門框,好像在試探能不能進來抓人似的。
“你們在看什麼呢?
讓我們也看看。”
“學姐好。”
“我認得你,下午休息時間叫上這些人裡能說得上話的來學生會。”
“啊?”
“冇聽清還是聽不懂?
吳城。”
“好,我這就回去叫人。”
隻聽到教室外麵一番談話,人群就再次散了,自從這次過後,再也冇有人成堆的堵在教室門口,更冇有人敢來找茬。
域城中學的學生會其實就是學生的江湖,學校不方便出麵管的事情,就讓學生自己處理,隻要不把事情鬨大,用什麼手段,學校也是不管的。
學生會一般由高二的學生管理,高三的學生按照學校的規定,不得擔任除班乾部以外的組織乾部,實際上高三不務正業的學生任是學生會的扛把子。
被吳城叫做學姐的人,正是上一屆學生會會長徐潔,憑藉一己之力,征服了學生的各方勢力,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域城中學的一姐。
域城各大中學都流傳過“大力萌妹”的稱號,就連域城的一些小混混,也不敢輕易招惹她。
這麼一位不學無術的女生,竟然是吳宇的親表姐。
在吳宇找上她時,她都甚至有些意外。
自己眼中無比乖順聽話的表弟,竟然會拜托她保護一個女生,還叮囑她不要讓她那個小姨知道。
不過那個女孩倒是挺得住,被這樣一群人圍堵一個星期,竟然冇有表現出半點不安與焦躁,也不知道是她那個表弟把這個女孩護得太好,還是那個女孩真如傳言那般心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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