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十年不屬於你,所以這十年的一切,他都要帶走。帶走到你與他初見時的樣子……”
徐碧兒麵色陰沉周身靈氣暴漲,身後生出一個異象羅盤,那羅盤之中好似有一名身穿戰甲的猛將,她一如往日出塵的仙女一般說道:“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無情了!狂歌哥哥……”
楚狂歌緩緩的拉開打了十年的拳架子,神態平靜如萬年岩石,好像那十年時光將他所有的瘋魔都已經耗光。
他的眼神含著柔情,那是看待愛人時的眼神,語氣卻異常的堅定:“碧兒,我隻出一拳!我隻帶了這一拳……”
天淵十二將之一的墨魁將殺出羅盤刺出一槍。
楚狂歌迎槍而上,揮出一拳!
這一拳,是五年來無數次揮拳的歸元。
這一拳是楚狂歌十年的癡狂,憤怒,不甘,傷心,痛苦……
徐碧兒看到揮出這一拳的楚狂歌,臉上冇有半點滄桑,他是那樣的少年,那是十年前的他……
是十年前的他來到了這裡揮出了那一拳!
這一拳裡,有情,有愛,有遺憾,有憤怒,有傷心,也有不甘……
一拳!墨魁將碎裂……
一拳,徐碧兒身前的護體靈帳碎裂……
一拳,徐碧兒的護身寶衣綠蘿天幕碎裂……
一拳……
楚狂歌終是冇有完整的揮出那一拳……
山上飛下三柄長劍,其中一劍穿透了他的身體,止住了他的拳……
另外兩柄劍被始終跟著楚狂歌的傳功師兄吐血接下……
徐碧兒倒飛出去胸骨儘碎……
那一拳本該廢去徐碧兒全身修為,一如她最初剛剛認識楚狂歌時的模樣……
可那一劍,阻擋住了本該發生的一切。
徐碧兒終是冇有毀去全部修為,隻是將她修為打退到了十年前上門悔婚時的程度。
楚狂歌那平靜的眼裡出現了不甘……他保持著那揮拳的姿勢,身體漸漸的沙化……
那一拳耗儘了他所有……
最後,隻剩下了楚狂歌揮拳的那一截手臂。
“今日之事,乃是楚狂歌跟徐碧兒私事……”
楚狂歌的傳功師兄收起楚狂歌在這世上存在過的唯一證據,麵色鐵青的繼續說道:“這十年來,我太始仙門不曾乾涉弟子私事,求的不過是一個公平!公道!”
山上飛下的三名白髮老者麵帶愧疚的看著慷慨激昂的太始仙門弟子。
“天雲門不講公平!殺我太始仙門弟子!還請三位報上名號,日後諸位弟子外出行走時,也好多加小心,莫要去牽連了整個天雲門所有弟子。”
三名天雲門老者慚愧麵色變得鐵青,本以為徐碧兒得了墨魁傳承便是不能天下無敵,也是同輩少有的高手,卻不曾想會被楚狂歌一拳差點打死。
這纔不得不出手保下,跟太始仙門結了因果。
“天雲門,雲天河。”
“天雲門,雲天江。”
“天雲門,雲天海。”
三名老人最後還是報上了名字,太始仙門小心眼這事情,北域的修行宗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既然是自己惹得事情就不要牽連整個天雲門。
若是不報名字,太始仙門日後見了天雲門那是第一時間會刀兵相向的。
王鵬眼前的畫麵消散,一絲荒氣入體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又多了絲白髮,一道拳意順著荒氣也進入到了身體之中。
與之前的刀意凜冽不同,與之前的劍意銳利不同,這次的拳意渾雄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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