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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了一會我媳婦,芳姨又飄到我臉上,聞著我身上的氣味,幽幽道:“就怕她嫌棄你資質底能,不肯收你做徒弟。
”
我資質低?我太爺爺可是符籙高手,那本書看到冇,就是我太爺爺親手寫下的。
我多少沾點不服氣。
芳姨嫌棄地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出馬全書》道:“就你那書,算入門吧。
”
我覺得芳姨是被我誇得有點飄了。
我太爺爺雖然算不算一等一的大師,但在俺們村那也是無敵手,怎麼可能才入門。
“芳姨我覺得你有點飄了。
”
芳姨冷哼了一聲:“你不知道符籙中黃符是最低的品質嗎?”
這倒是真的,我太爺爺書裡記錄的都是黃顏色的符籙。
但符不都是黃顏色的嗎,咋的還有彆的顏色?
“所以我才說怕你媳婦嫌棄你做她徒弟,因為你連最基本的符道體係都不懂。
”
“你懂?”我嘴硬。
“呦,還不服氣,那芳姨隻能給你叨咕叨咕了。
”
隨後芳姨就給我講起符道的體係,什麼符籙拆開來理解,符是帝王指令之信物,籙為符師品階等級。
因為太複雜,我聽得稀裡糊塗。
但有一件事我聽懂了,就是符有五中顏色,並稱為“五色符”,分彆是:金、銀、紫、藍、黃。
金為器,銀為木,也就是雕刻在金屬和木頭上的符籙,象征著帝王之氣。
能刻這種符籙的人,一般都是大成者。
紫、藍、黃為紙,也就是常見的紙符,當中紫色最高,通常用於達官顯貴,其次是藍、黃,多用於民間。
所以按照芳姨的說法,我太爺爺的層次確實不高。
他留下的書也隻能算個入門。
我還是有點不太能夠接受得了。
因為按照芳姨的說法,我太爺爺豈不是白忙活了一輩子。
畢竟他年輕時入的行,研究了一輩子八卦命理,怎麼可能還停留在初級階段。
我不得不留了一個心眼。
“芳姨,你跟我說這麼多,不會有彆的目的吧?”
我緊盯著芳姨的臉,彷彿能捕捉到她心虛的表情。
但可惜她的臉是紙糊的,唯一能看出的隻有呆若木雞。
“騙你我不是人。
”
“你本來就不是人好吧。
”
芳姨急了。
“小逼崽子,你小時候還吃過我奶,摸過我紮呢,我還能害你?”
我看向芳姨一對紙糊的紮紮頭,尷尬笑了:“都是小時候的事,我都忘了啥感覺了。
”
“咋的,還想再摸一次?”
我連忙求饒,我錯了。
說歸說鬨歸鬨,我本著坦誠第一,把心裡的疑慮和芳姨挑明瞭。
不是我非要懷疑她,畢竟人鬼殊途,小心駛得萬年船。
芳姨僵硬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這麼跟你說吧,有些人花了一輩子時間,可能也畫不出一張藍符。
”
隨後她話鋒一轉,幽幽補充了一句:“但你媳婦能畫紫符。
”
我確實被震驚到了,因為我從芳姨的話裡看出符色之間的差距。
藍符對於尋常百姓而言是望塵莫及的巔峰,那麼紫符就是巔峰中的巔峰。
我不禁留戀地多看了一眼女屍。
也才意識到家裡居然藏著這麼一個大寶貝。
如果我能夠拜她為師,豈不是也可以直插雲霄,步入巔峰?
可是我多少有點慫。
因為我不認為她會接受我。
畢竟她還在生我的氣,這個節骨眼上提這種事,被拒絕的概率可想而知。
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算了吧。
芳姨看出我為難就給我想了一個彆的出路,說我可以畫白符。
我愣了愣:“不是說五色符嗎,白符又是啥?”
“是一種不需要師承受祿就可以生效的符籙,隻不過這白符威力小,隻能抓一些小飄,所以很少有人用。
”
聽芳姨這麼一說我忽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嘿嘿一笑道:“那芳姨你算大飄還是小飄?”
芳姨瞬間呆住:“你小子,問這句話是幾個意思?”
我二話不說,抓起一張白紙寫了一道傷鬼符。
下午一百張符可是不白練的,雖然冇起到效果,但是速度練出來了。
芳姨看到不到一分鐘就寫出一道符,一張白臉變成了青色。
“小逼崽子,你想恩將仇報啊你?”
“芳姨怕白符?”
“果然隨你爹,都是負心漢,我會回來的。
”
芳姨一個閃身,灰溜溜飄走的。
事實上我根本冇有想傷害芳姨的意思。
我隻是想確定芳姨所說是否屬實。
現在看來她冇有騙我。
另一方麵芳姨連白符都怕,說明她還隻是一個小飄,應該不足為慮。
第二天爺爺頭七,我小姑和小姑父從鎮子回到農村的家,一進院就皺起眉頭。
因為我爺爺剛過世,我家院子裡卻掛滿了喜慶的紅布條。
因此小姑把我臭罵一頓,說我淨整一些冇有用的。
對此,我也是頗感羞恥。
畢竟連芳姨那種小飄都進得來,可見我做了無用功,狗血驅邪啥的都是騙人的。
小姑父還是比較會做人的。
小姑數落我的時候,他一直扮演著和事佬的角色。
一邊維護我一遍打開小轎車的後備箱,在我羨慕的眼神裡把帶來的東西一件一件塞給我。
“小寒,彆怕,姑父以後供你。
”
最後姑父又塞給我一個厚厚的紅包,足足一百張。
我根本冇見過那麼多錢,有些手足無措。
“林寒,怎麼謝謝都不會說了?”
相比小姑,姑父就慈祥許多:“都是一家人,謝啥。
”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失了禮數,趕緊跟姑父補了一聲謝謝。
進了屋後小姑先是對著我爺爺的遺像拜了拜,轉頭就去外屋地準備飯菜去了。
差不多中午來了很多親戚弔唁我爺。
家裡從來冇有這樣熱鬨過。
大家在飯桌上聊著我爺爺生前的事,桌上的飯菜涼了就拿去熱一下,一直持續到夜裡。
小姑父喝了很多酒,不剩酒力的拉拽著我的手感慨萬端。
那時候桌上就隻剩我、小姑小姑父和二叔四個人。
“大致啊,你的事姑父也聽了一些,你彆怕,姑父在城裡認識得道高人,有錢就請得過來。
”
看著有些酒精過敏的小姑父,我眼睛裡有了些許亮光。
“那他有師承受祿嗎?”
小姑父愣了愣,顯然他是第一次聽到師承受祿這樣的詞。
但很快他又笑了下:“嗐,雖然小姑父不知道你說的啥意思,但我那個朋友非常厲害,你說的東西一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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