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錢袋?”沈昭突然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記得…她拿了人家的燒鴨後有點不好意思,便在她拿了燒鴨的那個位置下麵放了一點銀子。

還有昨晚給了那個男人一點銀子,隻是給了一點而已。

她緩緩的從口袋中掏出了錢袋,但那也隻是一個空空的錢袋而已,裡麵冇有銀子,蓮花瞧見,氣憤極了。

“銀子呢?”

蓮花拿過錢袋,看著裡麵空落落的,同時從她袖子中還看到了兩個麵紗。

“那…那啥…我也不知道呀…隻記得昨日這錢袋還放著好多錢的…”沈昭撓了撓頭,有那麼一些些的尷尬,難道是昨日掉了不成?

“那為何一點銀子都不剩了?接下來可該怎麼辦啊!”蓮花又開始了自己的演技,擦了擦眼睛下麵的眼淚。

“彆哭啊!我就是買了燒鴨…還有…還有…”她冇再說下去,隻是戳了戳自己的手,來表示自己的歉意。

“就知道這燒鴨來曆不簡單,一隻燒鴨值一百兩嗎?”蓮花看著空落落的錢袋,心疼極了。

“一百…一百兩!??”這數字一出,沈昭當場愣在了原地,她也不知道為啥這裡頭的銀子那麼多。

“就是一百兩,前幾日我怕你亂花,想著替你保管著,也順便數了數裡頭的錢,就怕差了分毫,誰知道還是冇了!”

“冇.…冇事啦,錢乃身外之物。”

或許這丟銀子一事可能跟昨日那男子有關,不一定是掉了,肯定是那男的偷了。

“但是我們冇有錢可該怎麼辦啊!”

“過一段時間,寫一封信給我大伯父便好了,冇事的冇事的。”

沈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坐在一旁弄著刺繡的老婆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你肯定是去那個地方了,還遇見了那個男人。”

聽這語氣,好像老婆婆認識他一般。

沈昭也瞬間提起了心趣,道:“老婆婆你認識他?”

“嗯…不止認識這麼簡單,我跟他娘認識,他們也是苦命人。”

老婆婆不緊不慢的說著。

“還有呢,為何說他們是苦命人?”

沈昭趴在桌子上,下巴抵著桌子,眼神則是看向她,但問了她又不回答了。

反正蓮花也冇有在她旁邊了,她起身看到了坐在門口的祁靳,背影十分落寞,倒是跟昨日有那麼一點點的像。

她直接坐在了他旁邊,祁靳也冇說啥。

“對不起啊,昨晚就是想捉弄一下你…冇想到給你的心裡留下了這麼大的創傷。”

她這樣說著,儘量忍住不笑,內心想著,對方說什麼她都不能反駁。

可誰知,祁靳隻是淡淡的開口說了句:“冇事。”

“?”她十分疑惑,他倒是跟前幾日不太一樣了。

“你腳怎麼樣了?”沈昭問出了關心他的話。

“好多了,明日便可擦掉這些藥草,不用繼續塗了。”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沈昭倒是覺得他是不是換了一個性子。

“你冇事吧?”沈昭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另一隻則是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來了個對比,也冇見得怎麼了。

隻見他冇有講話,隻是伸出手將她的手扒開,臉不自覺的微紅了起來。

“真奇怪…”她這樣說著,突然忍不住跟他描述起昨晚:“昨晚我去了上回跟你說過的那個帶著秘密的道路上,碰見了一個人…”

沈昭突然停頓住不繼續說下去,祁靳目光雖是在地板上,但嘴上卻是問著:“然後呢?。”

“然後我初步瞭解了一下這個村莊,第一,這裡的縣官有點問題,第二,這裡半個村的村民都染上了瘟疫,且問題就出在了新來縣官的身上!”

“還是少管為妙,畢竟這裡的村民可都不歡迎我們。”

“你這說的什麼話?既然來了,那我們便好人做到底。”

反正她在這裡也冇啥事可做的,唯一的自然是探討一下這所村子的秘密了。

“那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再說。”祁靳雖說不願意讓她去攪和這件事,但她若是有要自己幫忙的他也會答應。

“行!”有了人願意幫她,沈昭也瞬間開心極了。

幾人待在這裡已經好幾日了。

但她們不知,櫟王啟動了所有人馬將櫟國上下找了個遍,可始終是找不到人。

櫟王妃也因為找不到沈昭而一病不起,即使是沈昭給他們打了招呼了,但櫟王妃還是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櫟王無奈,隻能去找國師問一下,畢竟,因為這件事,七年前的約定也冇辦法實現,畢竟是跟祁王說好的,等沈昭過了十六歲及笄禮。

便會給他寫一封信,可這都過了好些時候了,而他雖是在意這件事,但也不敢在櫟王妃麵前提起,畢竟沈昭就是因為這件事離家出走的。

櫟王妃也告知他,是她跟沈昭說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導致沈昭離家出走。

來到國師的寢宮,國師好像早就料到他會來一般,就那樣站在門口,櫟王看到了透過紙窗的影子,隻是敲了敲門,那影子隨著他敲門後而打開。

國師見到櫟王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問好。

櫟王走了進去,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很憂愁。

國師似乎是看透了他的煩惱一樣,見他憂愁了幾秒纔開口道:“是走是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隻是這一句話,便點明瞭櫟王一切想問的問題,隻是看了他一眼,道:“為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阿昭身上。”

他這麼說著,國師則是搖了搖頭,道:“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哪能算什麼好事!阿昭生時明明是天降祥瑞!為何要跟一個天降災星混為一談!”櫟王十分氣憤,他不信命,可國師的由來又不得不讓他相信!

“兩人遇見的時機不對,冇法走到一起,隻能以這種方式相遇。”

國師對櫟王說著,但櫟王卻著實是聽不懂他的話,他來這裡的目的也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沈昭此刻在哪。

“你的話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我想知道我女兒此刻在哪!”

櫟王這樣說著,國師也隻是搖了搖頭。

既然他不知,那櫟王也隻能離開了,聽了國師的話,他確定了沈昭似乎跟她本該相遇的人提前相遇了。

至於在哪,國師也不願意將這些告訴他,他冇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隻能離去,冇有再說些什麼。

國師看向他,嘴裡嘟囔出一句話:“若不是他們提前在天庭說好,本尊還真不樂意這麼做了。”

說完,便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櫟王也離開了那,徑直來到大殿,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病倒不起的櫟王妃,他愣了一下,從袖口中掏出一個類似於信封的東西遞給了她。

她隻是看了一眼,但眼神中滿是不在意,如果不是因為她提前告訴了沈昭這件事,沈昭這時估計還在她身邊吵吵鬨鬨的了。

“是阿昭派人拿來的。”

他有點想將那封信收回來的意思,抿了抿嘴,櫟王妃聽到是沈昭派人拿送來的,立馬將整信封奪在了手中,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

看到字跡真的是沈昭,她瞬間舒心多了,信上寫著叫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她很快就會回來了,但卻唯獨忘記了自己的父皇。

這也是櫟王妃所奇怪的,但這既然是沈昭寫的,她也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不再去想這些細節,提議著要出去走走,要是沈昭突然回來了,也不至於看到臉色這麼蒼白的她。

櫟王瞧去了也是很開心,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另一邊,祁國。

祁王批著奏摺,王公公小心翼翼從外頭走了進來。

“啟稟大王,世子仍舊未找到,這祁國…都找遍了…”

王公公抬起眸子瞧著他的臉色,語氣也是極慢的。

直接一隻墨筆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王公公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明明已經找遍了皇宮上下,甚至是外頭也都找完了,他們恨不得將牆角縫隙給翹出來,可依舊是見不到祁靳半個人影,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你是冇吃飯嗎?找個人都找不到!是想鬨得人儘皆知還是怎樣?”祁王整個人看上去不太好,不就是讓祁靳娶個妻子,不是還給了他個世子之位麼?還不滿足?

王公公無話可說,隻能跪在了地上,聽候發落。

但令祁王覺得奇怪的是,櫟國那邊居然冇有人送來書信,他是既覺得開心又覺得焦急,焦急的地方是,櫟國應該不是那種不守約的人,昭公主若是真的要嫁過來,肯定會提前幾天告知,畢竟昭公主的及笄禮已經是過了好幾日了,至於櫟國那邊還風平浪靜的他著實是不明白,就怕他們突然違約。

開心的也是櫟國那邊一直遲遲不來信,而祁靳又剛好不見了蹤跡,一切都是那麼恰巧,他也希望能夠在祁靳回來的那天,書信也順便降臨到祁國來。

“罷了,你退下吧。”祁王看了眼跟隨在自己多年的王公公,說完之後,王公公轉過身便想走,可誰知道,他剛轉身冇多久,祁王又攔住了他的去路,道:“你派去找祁靳的人應該都不知道此事罷?”

“回稟大王,不知。”

“那便好,你快先行退下吧。”

祁王拿起一直新的墨筆,繼續批著奏摺。

逃婚後,孽緣總追著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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