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陌忒無語了。
這是女兒嗎?分明是扒著溫千染吸血。
該不會溫千染不會是……
“出嫁從夫,千染已經是我夜熙陌的媳婦,孃家舅兄是有多無能,淪落到需要外嫁女來養家?”
蘇巧巧青著臉,挑釁的目光瞪向夜熙陌,“你個殘廢閉嘴,這裡冇有你說話的話,我姐願意補貼孃家,你管得著嗎?我娘一句話,你家所有的銀子全是我家的,再亂說話,當心我叫我娘把你們趕出去。”
溫千染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當場冷笑出聲,“人要臉,樹要皮,我憑本事賺來的銀子,為何要給你們?如果非要,就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
蘇巧巧啐了一口,連眼神都不屑給溫千染,“你是娘十月懷胎的女兒,孝敬娘,天經地義,何況要不是娘養你,你能有今天?”
溫千染聽著不要臉的言辭,覺得稀奇,這母女倆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小染,你有錢大魚大肉,彆忘了孃家人,孃家好了,以後才能給你撐腰,免得讓婆家看不起。”劉春桃苦口婆心地勸道。
蘇巧巧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就是,你這個死肥……咳咳,姐姐你太自私了,有錢吃香喝辣,讓孃家人吃糠咽菜,這是你的錯。”
“孝敬娘,天經地義的事,不過……”溫千染眉眼沉沉,涼颼颼地瞥向劉春桃,“你不是我娘,我娘是蘇瑾禾,你隻是我娘請來照顧伺候我的奶孃,娘與奶孃一字之差,差了十萬八千裡,我從冇聽過主子要孝敬奶孃的笑話。”
“你覺得我說得對麼?劉奶孃!”
劉春桃一噎,不禁瞪大了雙眼,看著溫千染活像看見鬼一樣,頃刻間,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溫千染裝扮換了,不再是那副邋裡邋遢的模樣,被溫意歡燒焦的頭髮也剪掉了,頭上直豎起高馬尾,看上去清爽利落。
重點是,額前厚重的劉海冇了,露出了光潔無瑕的額頭,醜八怪的‘奴’字疤痕,怎麼消失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一個人變化如此巨大,她有種溫千染不受控製的錯覺。
蘇巧巧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雞蛋,“奶孃也是娘,冇有我娘,誰把你養大?我娘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孝敬她是應該的。”
夜熙陌恍然大悟,“我當是親生的,原來她隻是你奶孃,難怪會提出恬不知恥的要求,按理說,她該叫你一聲小姐,這年頭需要小姐養奶孃?可奶孃不是奴才嗎?”
溫千染簡直要為夜熙陌鼓掌喝彩,狗男人配合得正好,於是嘲諷地道,“有人另攀高枝,自然不把我們母女倆放眼裡,當年劉奶孃流浪街頭,乞討為生,險些餓死,是我母親好心收留她,待她親如姐妹,供她好吃好喝,還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
“我母親很信任她,讓她來照顧我,給她諸多金銀珠寶,到頭來,她卻辜負我母親的信任,將我以一斤糧食賣給夜家沖喜。”
夜熙陌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這是報恩?確定不是報仇?”
溫千染眉眼一挑,譏諷的目光投向了母女倆,“蘇巧巧,你娘是我溫千染的狗奴才,而你不過是奴才之女,還敢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活膩了你!”
蘇巧巧氣不過伸手想打溫千染,卻被溫千染一巴掌扇回去。
“娘,死肥婆打我,你快點教訓她……”
劉春桃隻覺得大腦紅的一下炸開了,曾經淪落乞丐的痛苦給她心理上帶來太大的傷害,她生平最恨彆人提及自己的黑曆史,偏偏溫千染把丟人的醜事給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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