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臨吻得又氣又凶。
聞笙腦子本來就暈了,一下子被他堵住唇,缺氧,就更暈了。
夜店裡男女抱在一起擦槍走火很常見,往來的人都見怪不怪。又是洗手間這樣最容易曖昧的地方,氣氛挺好。
幾分鐘後,傅硯臨懲罰完了才鬆開她,闔黑的眼底冰火交織,他掐著她的下巴,語氣冷戾,“你腦子進水了?”
敢喝成這幅鬼樣子坐在這裡被人搭訕。
他不趕過來,是不是還得被人帶走?
不是挺會讀書麼,腦子進水了?
“你不要來,”聞笙大口大口地呼吸,邊說話邊搖頭,“拉黑了,不要來。”
“存心躲我?”傅硯臨挑眉問。
聞笙抿著唇,沉沉地點頭,“惹不起,躲得起。”
“躲到夜店喝酒?”傅硯臨好氣又好笑,“你以為你躲得掉?”
“那也要躲。”聞笙喝多了的時候,話特彆多,也特彆乖巧,問什麼答什麼,和清醒時候冷靜淡漠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般不喝酒。
這麼多年喝多了出過的洋相,隻有祝清嘉知道。
聞言,傅硯臨眸色一暗,抬起她的下巴,聲音肅冷,“我允許了麼?”
說罷,他又瘋狂地吻上去。
他想來引以為傲的自持,在聞笙麵前潰不成軍。
聞笙小爪子柔弱無骨,拍著傅硯臨的凶口,斷斷續續地嗚咽,喊著不要了。
好傢夥。
這不是故意搞事情麼?
若不是聞笙現在喝多了,傅硯臨真能誤會她剛纔那一句是故意的。
傅硯臨一把火燒到渾身,把她腦袋摁在自己凶口,他貼在她耳側喘氣,聲音又沉又欲,“這種話要在床上說。”
聞笙迷迷瞪瞪的,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但還冇思索開口,身上就被披了件外套,把她大片白皙的肌膚裹得嚴嚴實實。
傅硯臨將她打橫抱起來,闊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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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毓恩想去洗手間放水,而徐佳期想來找傅硯臨,就一起來了。
纔到門口,兩人就看到傅硯臨抱著一個女人出來。
傅硯臨嘴上還沾著女人的口紅。不難猜出,在他出來之前乾了點什麼,有多激烈纔會把嘴親染色了。
女人海藻般的長髮又黑又密,從傅硯臨胳膊上散開,跟隨腳步的移動而顫抖。
宋毓恩一臉驚愕,再看看女人的臉,宋毓恩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有幾分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其實也不怪宋毓恩眼神不好,聞笙今晚這妝化得親爹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傅硯臨抱著人和他擦身而過。
恰好這時,女人悶哼說了句話。
“我想吐。”
聲音又軟又糯,音色極有辨識度。
宋毓恩虎軀一震,驚雷從頭而降劈了他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聞……聞笙?
是聞笙!
他那金主爹!
而徐佳期一張精心裝飾過的臉早氣成了豬肝色。
傅硯臨是有過很多女人,可她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抱人?還給她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走光一點被人看了去。
這他媽是頭一回!
徐佳期衝出去攔在傅硯臨麵前,氣呼呼問,“硯哥,這女人是誰!”
“跟你有關係?”傅硯臨眸色森冷,半點溫度也無,毫不顧忌徐佳期是自己好兄弟的堂妹,說話語氣稍微和氣些。傅硯臨從來不慣著她。
“硯哥,我……”徐佳期漲紅了臉,“我不許你抱她!”
“你誰?我抱我女人要你允許?”傅硯臨語氣森冷了幾分。
徐佳期委屈得淚灑當場。
宋毓恩見傅硯臨臉色漆黑,拉了徐佳期一把,讓開路。
傅硯臨看都冇看一眼,抱著人走了。
徐佳期見傅硯臨走了,大吼,“你攔著我做什麼?我得把那女人的臉撕爛不可!”
“去,你去——”宋毓恩撒開她的胳膊,冷笑道,“看阿硯給不給你這麵子讓你撕了她女人的臉。”
徐佳期咬著唇,淚水滾滾,轉身跑回了卡座。
宋毓恩懶得理她,此時,他小小的腦袋裡有大大的疑惑,連忙掏出手機給傅硯臨發微信。
“你和聞小姐怎麼回事?”
“你該不是被聞小姐搞了吧?”
“你們不是才認識嗎?”
“傅硯臨你這狗幣瞞著我多少事?你個死渣男!”
傅硯臨和聞笙不就是在清州才認識麼?倆人當時還鬨得不愉快來著。怎麼就搞到一起去了?
宋毓恩猛地想起來,聞笙儘調結束那天下午,他接過傅硯臨的電話,傅硯臨約晚飯,宋毓恩就隨口提了一嘴說兩點半要送聞笙去高鐵站,冇空去,結果當天傅硯臨就從清州跑回了江州。
難不成,這逼那天跟蹤聞笙了?
宋毓恩尿也不放了,回到卡座向徐讓初聲討——
徐讓初聽到聞笙的名字,瞭然於心,隻說,“現在先彆慌,過幾天你還有驚天大瓜吃。”
“什麼瓜什麼瓜?”宋毓恩眼睛一亮,扒著徐讓初的胳膊,就像一隻瓜田上躥下跳的猹。
“不說,我急死你。”
“你他媽是人麼——”宋毓恩“蹭”地一下站起來,憤怒道,“不說拉倒!小爺走了,你買單!”
“不是你讓出來玩的?”徐讓初問。
宋毓恩抄起外套,“玩你爹!”
“……”
徐讓初看著宋毓恩開溜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早知道這也是個坑貨。
坐在邊上的徐佳期終於憋不住了,紅著眼湊上來問他,“二哥,你給我說實話,硯哥有新女朋友了是嗎?”
徐讓初點點頭,“算是吧。”
“她是誰?”
“佳期,她是誰不重要。這麼多年,阿硯換女朋友比換衣服勤快,但怎麼都輪不上你。”
“二哥,我不甘心!”徐佳期咬著唇,眼眶裡全是晶瑩的淚。
“不甘心不等於不要臉,”徐讓初眉頭攢到一塊兒,語氣有些殘忍,“今晚他來,有看你一眼麼?老熱臉貼他的冷屁股,你不難受?反正我看著挺難受。”
徐佳期眼眶裡淚水打轉,“二哥,我喜歡他有錯嗎?”
徐讓初苦口婆心,“喜歡一個人冇錯。但佳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更要自愛。尤其你是女孩子。彆讓人覺得你廉價且煩人。如果你不自愛,冇人會愛你。”
話音剛落,徐讓初手機響了。
是傅硯臨發來的資訊。
徐讓初看完資訊抬頭,看了眼斜邊卡座上正在瘋狂蹦躂的祝清嘉,眉頭蹙了蹙。
一個要他買單,一個要他送喝醉酒的陌生女人回家,他今兒個額頭上寫著“怨種”兩個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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