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宋晚晴聽到這話,心底升起一股怒意,氣得渾身顫抖。
即便知道前世,何苗不敢出來作證,是因為害怕沈涅處的原因。
可卻冇想到,顧慕廷竟然親自來‘警告’過何苗。
不等裡麵回答,宋晚晴便抬手將門推開。
“吱——”的一聲,一下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宋晚晴看著顧慕廷,他站在這狹小臟亂的屋子裡,有些格格不入。
“顧慕廷,你還真是儘職儘責,威脅證人不許出庭,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律師協會,會怎樣?”
說到儘職儘責時,還加重了語氣,充滿了嘲諷。
顧慕廷眯眼,冰冷寒意瞬間覆上,氣氛緊繃:“你怎麼會來?”
宋晚晴上前,和何苗站在一起:“我如果不來,怎麼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顧慕廷起身就要走。
屋內瞬間逼仄。
宋晚晴忽然喊住他:“等一下,顧慕廷,你就不想知道我接下來要和她說些什麼嗎?”
顧慕廷腳步一頓。
宋晚晴轉頭看向何苗:“我們在醫院見過的,還記得我嗎?”
何苗點點頭,偷瞄著宋晚晴,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知性的女人,是顧嘉虞的媽媽。
宋晚晴真誠地說:“那天是你送嘉虞來的醫院,謝謝你。”
何苗雙手攪在一起,有些不自然。
宋晚晴餘光撇到顧慕廷就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門外射進來的光線。
她收回餘光,將帶來的醫藥箱拿出來。
“坐。”然後就招呼何苗坐下。
何苗聽著她溫柔的口吻,不由就坐了下來,直到宋晚晴溫柔的撩起她的袖子,露出了她手臂上的被菸頭燙出來的傷,以及青紫的毆打傷痕。
在一個小女孩瘦弱的手臂上令人刺目驚心的。
“啊。”何苗受到驚嚇,立馬將手抽回,用袖子遮住手臂,掌心緊緊的壓住袖口。
宋晚晴不動聲色瞥了顧慕廷一眼,他眸色深沉,下顎線緊繃。
“彆怕,我幫你抹藥。”
這話,宋晚晴是對何苗說的。
何苗不由自主就被蠱惑,任由她幫自己抹藥。
冰涼的藥膏和碘酒塗抹在她手臂上,起初有些疼,可心裡卻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第一次,有人幫她抹藥。
她這些傷,也從來都不敢在人前露出來。
宋晚晴一邊抹藥,一邊說:“顧律師看到這些傷,覺得這是正常的教訓,是出於正義?還是你根本就冇看你所謂的證據和正義。”
顧慕廷眉若寒芒:“她有一個酗酒抽菸的父親。”
言下之意,就是這傷並不是沈涅處所為,而是何父所為。
宋晚晴諷刺:“你不是最講究證據嗎?這是你的猜測,連調查都不調查就有罪推論了?”
顧慕廷一雙銳眸緊盯著她:“你口才越來越好了。”
宋晚晴平靜地懟回去:“跟你結婚這麼多年,我學到了很多。”
顧慕廷轉身就走了。
宋晚晴收回視線,就看到了何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夫妻反目,覺得她處境糟糕。
可她已經是成年人了。
宋晚晴幫她處理完傷口,就開門見山說:“阿姨知道,你手裡有沈涅處的視頻和錄音,你交給阿姨來保管。”
何苗給了。
宋晚晴寬慰她:“認慫並不可怕,勾踐臥薪嚐膽十年,早晚有一天,結合我們的力量,能讓沈涅處付出應有代價。”
何苗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亮。
宋晚晴看著她:“你能幫阿姨一個忙嗎?”
……
宋晚晴每天就住在醫院,很少出醫院。
這天,將女兒送去心理醫生的診所後,正打算回家。
走在馬路上,忽然一輛麪包車朝她直直朝她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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