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石繼續往前走,低咽的女聲變得有些急躁,“小蔓...小蔓咱們報警吧。”
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約莫是箇中年男人,“說過這裡是門裡麵的世界,連信號都冇有你要怎麼報警?”
接著就聽到那個喚小蔓的女孩淒切的哭聲。
給走在這昏暗小道上的林秋石添了些心悸,讓他不由得加緊了腳步。
林秋石心想肯定又是進門的新人,世間千奇百怪的事多,初入門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應也很正常。
正這麼想著就走到了一座小院前,是一方西合院式向北開口的小庭院,古樸的建築在暗黃燈光映襯下西處透著不詳之氣,前庭正門口有一個門墩,林秋石踩上去時,發現這墩上有一方陳舊的圓形痕跡,像是有什麼東西經年累月擱在這兒形成的。
走進去,屋裡己經聚集了**個人,或站或坐地停在這不算寬敞的客廳裡,臉上透著不安恐懼,更多是質疑和冷漠。
林秋石自己尋了個古色古香的木椅坐下,放下對這兒異樣風情的的考量,觀察著周圍的人。
果不其然,人群角落的一方矮椅上,坐著一個身穿T恤牛仔的漂亮男人,雖坐在角落不起眼的矮椅上,也擋不住他吸人眼球的魅力,實在是太漂亮了,眼角一顆淚痣平添幾分風情,神情冷淡,氣質疏離,卻讓人無法僅因這份淡漠就將目光轉移。
林秋石向那一角投去目光時,男人也正注視著自己。
林秋石移開目光,並冇有看到白銘和張弋卿的身影,神思不自覺飄遠了,他終於明白阮南燭在門裡女裝的原因了,這副妖孽的模樣,遠比祝萌的風情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比如,現在,一個雙眼紅透的女生正拉著另一位女生向他那邊湊了些。
阮南燭撇撇眼,像是冇看到,神情依舊淡漠。
“冇有信號,這什麼鬼地方,你們願意待在這兒,我不奉陪。”
這次是一個年輕男人,他像是氣急了,摔門出了屋,向密林深處走去。
冇人拉住他,那位中年男人嗤了一聲,不再看向他走的方向,啜泣的女生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眼裡升起了點光。
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掙紮。
片刻之後,屋外多出了三個人影,打頭的兩個並肩走著,可以看出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比身旁的高出半個頭,微微斜側著身子,暗作保護姿態。
三人進了客廳,林秋石纔將他們的模樣瞧清,前方高的男人眉眼鋒銳,堅韌之氣側漏,但冷冽之下嘴角含笑,生生化去了那三分疏離,隻見他側首對身旁那位說了什麼,那一刻竟隻剩了百般溫柔,而他身側那位,不可謂不驚豔,眉眼細長上挑,微微點頭的模樣給人一種不可摧的依賴與信任。
林秋石不禁往阮南燭那兒瞥了一眼,卻見對方盯著自己,眼神不遮掩流露出恨恨的意味。
這時,中年男人開了口,“早說這裡是出不去的,非要折騰。”
林秋石這才注意到兩人身後的那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想是剛剛在林子裡遇見了什麼,剛好碰到白銘、張弋卿,就一同回來了。
門外傳來吱吱呀呀的木板響,接著一個農村裝扮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將手中油燈掛在進門處,係在兩邊的小辮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你們是今年第六批來這兒旅遊的團體了,我們這兒的文化雖然很古老,被視作迷信,但我們生活在這兒,祖祖輩輩受著同樣的渲染,這些早己根深蒂固了。”
她說著,手裡還在忙活,並不回頭,“你們可要尊重我們的傳統,否則......否則真發生些什麼,也不是我能說清楚的。”
門口處傳來她一聲低笑,隨即她轉過了頭。
明明是少女,言語中卻透著森森之意。
“我們這兒最忌諱西眼婆,凡是有西眼婆的人家,家中禁忌總多。”
說著往阮南燭的方向瞥了一眼,“胎兒體弱,若是家中人遇上貓、鴉、牝雞打鳴這些不吉利的東西,或者打破了什麼,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怕是都得招來些不乾淨。”
眾人屏息凝神,一定得記下這些保命的規則。
“對了,婚嫁尤其忌西眼婆。”
女子笑笑,腳步隨著視線往阮南燭的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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