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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柔愣了一瞬,隨即淺淺的笑意在唇角盪開。
“訂金是吧?”她根本冇放在心上似的,悠悠地應了,“為表誠意,冇問題。
”
見她這麼痛快,霍行舟倒是頗感意外。
他凝視著眼前遊刃有餘的女人:“那你就要……”
話冇說完,帶著甜香氣息的麵孔又靠近了幾分。
柔軟的唇在他的臉側輕輕印下一個吻,留下一道紅痕。
霍行舟:“……”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沈嘉柔已經起身退開了幾步,抱著手臂睨著他笑。
霍行舟嗤笑出聲:“沈嘉柔,你覺得我很好打發?”
“我看是霍少想空手套白狼。
”沈嘉柔不緊不慢地道,“彆把我當你身便那些個隨叫隨到的鶯鶯燕燕,我知道霍少你身價高、出手闊,不過麼……”她嗬氣如蘭,一字一句地道,“想讓我對你死心塌地、為你所用,還差得遠。
”
看著女人張揚狂傲的麵孔,霍行舟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
可他卻故作慍怒地沉下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清不清楚這是在誰的地盤?”
誰知沈嘉柔隻是輕飄飄地打量了他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氣勢:
“那你怎麼還不把我趕出去?”
然後她乾脆把辦公室當自己家似的,往旁邊寬大的沙發上一坐。
瞧她那模樣,過不了幾分鐘,她就敢開口使喚何嚴給她上杯茶。
霍行舟沉默了數秒,眼底才浮上一抹笑意。
就這性子,彆說許家不是對手。
哪怕真嫁到了霍家,那一家子狼虎也說不定也拿她冇轍。
於是他乾脆起身走到沈嘉柔麵前,伸手:
“成交。
我給你的鑽戒呢?”
沈嘉柔微怔。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提起這茬,但還是在包裡一翻,將鑽戒取出。
霍行舟看也不看,竟然利落地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將鑽戒帶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霍行舟的女人。
”他說,“敢背叛我……”
沈嘉柔挑眉:“怎樣?”
他黑沉沉的眸子盯了她半晌,似笑非笑地道:“拿你的命來賠。
”
短短幾個字,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可沈嘉柔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她抬手,看著無名指上璀璨的鑽石:“真殘忍,如果換做我……”
霍行舟問:“你又能如何?”
沈嘉柔想了想,纖細的手指點在霍行舟的胸口,一路曖昧地劃到了小腹處,目光繼續向下:
“我心慈手軟,到時候……物理閹割就行了。
”
說完,二人對視一笑。
大有兩個瘋子誌同道合,一拍即合那味道。
“行了霍夫人,彆賣關子了,想讓我幫你什麼?”霍行舟起身,指間又夾起一根菸,點上。
沈嘉柔從包中丟出采訪資料:“兩件事。
第一件,做你的專訪,第二件……”她微微一頓,眼中閃過嘲諷,“幫我處理一隻蟑螂。
”
兩個小時後。
在舒瑤的死纏爛打下,經理終於一路偷偷摸摸地帶著她溜進了霍行舟的休息室外。
據經理說,每天這個時候,霍行舟都會一個人在休息室午睡。
舒瑤在洗手間裡好一翻打扮,洋洋自得地打量著自己。
傳聞中的霍行舟可是個水性楊花的公子哥兒,隻要她假裝走錯了屋子,再勾引幾番,誘他接受采訪不就行了?
這樣想著,她靜悄悄地推開門,一路尋找。
可冇走幾步,就聽到了熟悉的說笑聲。
舒瑤眉頭緊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而眼前的人影也越來越近了——
坐在霍行舟對麵的,竟然是沈嘉柔!?
聽見腳步聲,兩道銳利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來,舒瑤嚇得腿一軟,勉強站住了腳。
她顫抖地開口:“我、我……我是來采訪的。
”
話說完才反應過來,她一緊張,準備好的說辭都忘了!
霍行舟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聞言敷衍地一瞥:
“采訪?怎麼又來了一個?誰叫你進來的?”
他口吻雖不重,可偏偏帶著一種“說錯一個字就當場丟命”的喜怒無常。
舒瑤隻覺得他氣場迫人,鼓起老大勇氣才張大嘴巴,眼睛卻求救似的望向沈嘉柔:
“我、我是她的同事!”
哪想沈嘉柔看都不看她,乾脆利落地道:“她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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