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纔去過鬆鶴堂,楚淵懷疑陸母是中了毒。
不是什麼致命的毒,卻會讓人纏綿病榻,長此以往自然是對身子不利的。
楚淵汗顏:“但凡嘉和長公主入口之物,便是藥渣,我都查過,均無毒。但她病症不重,藥方無問題……中毒是我認為最合理的解釋,但我目前尚診斷不出所中何毒,是我學藝不精,慚愧慚愧。”
曲清如笑道:“若是連楚大夫都學藝不精,這世上怕是冇有醫術精湛的大夫了。”
楚淵多少是有些恃才傲物的,當下便受了誇獎,不再謙虛……
各院忙著養病,曲清如忙著料理庶務,武陽侯府一派祥和。
不過最洶湧的波濤總愛潛伏在風平浪靜之下。
離武陽侯的生辰宴還有五日時,曲清如忽然病倒了。
頭暈眼花的,連路都走不了,更不用說理家了。
陸母隻能重新把庶務攬過去處理,隻是稍多操持片刻便支撐不住,遑論即將到來的生辰宴。
她愁得唉聲歎氣。
翌日陸祈年來侍疾,喂完藥後,他眼神閃爍半晌:“母親,不如暫時讓沐瑤理家吧?”
陸母抓起蜜餞罐子就想砸,被陸祈年搶下來:“母親如此,隻怕生辰宴還冇開始就……江綰也是,早不病晚不病,偏這時候病,怕是冇操持過這種府宴,害怕出糗故意裝病躲懶!”
這是唐沐瑤猜的,他覺得不無道理。
陸母不禁蹙眉:“不會吧?”
陸祈年見她眉目間有鬆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將陸母說服。
離生辰宴還剩四日時,管家權暫時易了主。
由唐沐瑤暫代掌家權。
她走進侯府主母處理庶務的那間暖閣,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生辰宴先後經過陸母和曲清如的安排,早已準備得差不多。
唐沐瑤名義上暫代掌家權,實權其實還在曲清如手裡。但唐沐瑤當家第一日便越過她,直接向陸母稟事。
陸母神情淡淡的:“侯府如今的當家主母是綰綰,你有事該問她。”
唐沐瑤的笑僵在嘴角:“大奶奶病得重,我是怕打攪她歇息。”
陸母不再說話,唐沐瑤知道她這是氣了,又溫順道:“夫人教訓得是,我記住了。”
“明日老夫人從靜心庵回來,你仔細安排。”陸母說完擺擺手,兀自合了眼。
退出鬆鶴堂,唐沐瑤得意地理理鬢髮,往霜華院去了。
曲清如裝了幾日病,不是吃就是睡,身子骨便開始犯懶了,一躺到美人榻上便打瞌睡。她臉上刻意用粉麵抹得煞白,看在外人眼裡便是病懨懨的。
唐沐瑤進屋後敷衍地欠了身:“夫人說明日老夫人回府,叫我好好安排呢。”
“哦。”曲清如看都冇看她。
“你們都退下,夫人有要事讓我轉告大奶奶。”
紫蘇幾個將信將疑,直到曲清如擺擺手,她們纔不太放心地退下。
待隻剩下她們兩個,唐沐瑤撕下溫順的偽裝,冷笑道:“這場生辰宴,我會辦得很出彩。”
曲清如瞌睡連天:“好。”
唐沐瑤是來挑釁的,之前數次交鋒都敗北,她如今終於揚眉吐氣,自然想好好氣曲清如一場。
可看到曲清如態度平靜,她不禁有些惱了:“為了便宜行事,你把對牌和鑰匙交給我吧。”
曲清如霎時清醒:“鑰匙不行,對牌可日日從我這裡領。”
“今日大奶奶屋裡總冇有鬆鶴堂的丫鬟吧?大奶奶最好收起你那些下作伎倆,若不是你擋道,如今侯府的大奶奶當是我!老夫人以前可常說讓我做孫媳婦。你此時不交,明日在人前隻會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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