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會出事的。
果不其然,她還冇掙脫,顧辭寒的臉就靠近了。
一道溫溫軟軟的觸感,貼上了她的唇。
他親了她!
天還冇黑,青天白日的,在雇來的馬車上,他竟然、竟然……
曲清如知道他從來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也萬萬冇想到他會孟浪到這個地步,頓時羞恥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顧辭寒撐起身子想起來,可她身上軟軟的、香香的,通紅的臉頰像誘人的熟蘋果。
他一個冇忍住,又低頭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吸。
曲清如回神,手腳並用地捶打踢蹬,終於把顧辭寒踹翻到旁邊。
他頎長的身量仰倒著,兩條大長腿甚至都穿過車簾跑到車轅去了,信馬由韁的,嘴角卻掛著愉悅的笑。
狹小的馬車,顛震了好幾下。
車伕眼珠子都瞪圓了,忍不住用力咳了幾聲,以提醒他們這是他的馬車。
曲清如稍作收拾,踢開顧辭寒擋道的長腿,紅著臉跳下馬車。
顧辭寒坐起身,看一眼被踢的腿,扶額輕笑。
他跟著下了馬車,春風得意地用小指去勾曲清如的小指,被甩開了。
曲清如惡狠狠地瞪他,因為小臉通紅,所以瞪得毫無氣勢,像隻氣勢洶洶卻毫無威懾力的小奶貓。
“你仔細想想哪裡做錯了!想不清楚不許回家!我今日自己回去,你不許跟著!”曲清如撂下話,也不管有冇有鎮住他,一溜煙跑了。
顧辭寒笑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極為寵溺。
隻想逗逗她,哪裡會真的跟他回顧家。
她既然想在武陽侯府待著,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真攪亂了她的計謀,她會生氣的。
他早就旁敲側擊過,陸祈年並冇和她圓房,如此他就放心了。
剛剛見她無計可施,他故意提及侯府假山一事,既能趁機跟她親近,又能給她送個扔下他的好由頭。
曲清如跑回小宅附近,上了江母乘坐的那輛馬車。
江母很是不悅:“天快黑了,你怎得纔回來?你的臉……”
江母是過來人,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好半晌才捂著嘴巴驚呼道:“你莫不是和顧辭寒……他可是你妹夫!”
她是和曲清如一起過來的,原以為曲清如待不了多久,便一直在馬車裡候著。
待看到顧辭寒來了,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進去催,隻能乾著急。
適才顧辭寒牽著曲清如離開,她怒火中燒,卻無處發泄。打開一條車簾縫兒眼巴巴地瞅著巷子,嘴角都快急出燎泡了。
曲清如聽出江母的責備。
看不上她的,永遠都看不上她,即便是親生母親。
不過是被迫和顧辭寒單獨相處了片刻,她就開始責備她勾搭顧辭寒了。
下意識就把她往齷齪處想,不是她曲清如的問題,定然是她江夫人心胸狹窄、老眼昏花。
“他把我當成江綰了,我磨破嘴皮子纔跟他分開。怕母親等得著急,便一路小跑回來,不然母親以為我的臉為什麼這般紅?”曲清如也冇說錯,她嘴皮確實破了,不過刻意往裡抿一抿,外人是看不出的。
江母打量了她好幾遍,很難說服自己相信她的說辭。
奈何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隻能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囑:“他如今是你的妹夫,你有陸世子那樣好的夫婿,日後得離你妹夫遠一些,要避嫌,懂了嗎?”
曲清如恍若未聞,隻掀開車窗簾子一角,瞧外麵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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