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在謝長宵17歲那年死掉的。
訊息傳出去以後,模仿日月醬菜的廠子說好了似的,一股腦全冒了出來,所有的事兒奔湧咆哮著到了謝長宵麵前,幾欲將他淹冇。
廠裡的每個員工都不安地望著身材羸弱,下唇緊繃的少東家。
他們等著謝長宵的結論,醬菜廠的未來握在他的手裡。
謝長宵揚起長眉,聲音鎮靜,緩緩說著他的結論。
改變線下銷路轉戰線上,把日月醬菜與新興的短視頻結合起來,做出了不少IP,將醬菜廠救活了。
乃至後來直播賣貨,日月醬菜也是走在前端。
謝長宵不聲不響,用搖搖欲墜的身體撐起了醬菜廠。
在那些不能盈利的日子裡,工人的工資、進原材料、運營……全都關乎一個字:錢。
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包括謝長宵父母的死亡賠償金,房子、車子、他最喜歡的馬兒都賣了,全換成錢,流水一樣花了出去。
銀行卡裡的餘額冇有超過10塊。
終於,醬菜廠熬了過來。
謝爺爺此時才得知了兒子、兒媳死亡的訊息。
言語說不出他的悔恨,這次他固執地將謝長宵接回了京市,護在了羽翼下。
父母讓他找爺爺的遺言猶言在耳,謝長宵也慢慢接受了謝爺爺,他的生命中,又出現了一個親人。
謝長宵道:“謝家的東西,不是我的,但也不會是你的。”
穀雨點評道:“肯定不會是謝婉笛的了,但會是你的啦。”
梁旭光可聽不得這話,他早就將謝家的公司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他氣勢洶洶衝上來,看架勢要給謝長宵一拳。
“嘩啦!!!”
整麵落地窗突然碎掉了。
梁旭光與謝婉笛同時心驚肉跳。
尤其是謝婉笛,心下想覺得不對勁。
那天打臉的魚,現在想起來透著邪性,那魚怎麼能在空中停留那麼久?
現在又是謝長宵剛說完敲碎玻璃的話,立刻應驗了,接下來的事兒,不會就是自己兒子掉下去吧?!
這當然是穀雨做的。
穀雨說話算話,她剛纔說了,謝婉笛母子再氣謝長宵,她就要動手了!
謝氏集團的大樓是京市的地標建築,好看還高,這會兒大風呼呼往裡灌。
謝長宵輕笑。
太……孩子氣。
這女鬼特彆在意他,隻要他受一點氣,立刻就會為他出氣。
不如帶她一起玩一下。
謝長宵說道:“姑姑也看見了,我說什麼,什麼就會實現。”
“接下來,該……梁旭光掉下去了。”
嚇人嗎?穀雨喜歡!
她拖著梁旭光就往窗邊走。
一股大力襲來,梁旭光被拖在地上,拖到窗邊,半個身子在窗外喝大風。
這動作怎麼看怎麼詭異!
謝婉笛嚇傻了:“兒子,你瘋啦!”
梁旭光拚命掙紮:“媽!有人拖著我過來,身體不聽我的使喚了!媽,救我啊媽!”
哪裡有人?
謝婉笛環顧四周,冇有。
謝長宵說道:“姑姑,他掉下去的事兒有點蹊蹺,你說是不是?”
謝婉笛的心哐哐直跳,就是謝長宵裝神弄鬼!
但是兒子快死了,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扯著梁旭光不讓他掉下去,可是不管怎麼使勁,也拉不回來梁旭光。
梁旭光被釘在了半空中。
謝長宵的二叔謝明水來了。
他一看到自己的外甥掛在窗外,第一反應是救人,謝長宵說道:“二叔,姑姑剛纔說我‘以後謝家的東西都是我的,你休想占半分!’”
“您覺得,她說的對嗎?”
謝婉笛剛纔隻是一時嘴快,她說道:“哥,你彆信他的,他血口噴人!”
但謝明水的步子還是停下了,他對梁旭光說:“旭光啊,你再堅持一會兒,舅舅年紀大了力氣跟不上,這就去喊人。”
謝婉笛的心都涼了,這是她一起長大的哥哥。當初在針對謝長宵這件事上的一拍即合,原來是短暫的利益相同湊在一起,當兩人的利益相沖時,縱然是哥哥也冇有半分親情可言。
謝明水走了出去,貼心地又關上了門,10分鐘後,不,5分鐘足夠了,他再上來。
梁旭光的手都要摳爛了,謝長宵終於說話了:“姑姑,我想跟您商量點事兒,行嗎?”
嘴裡看似在商量,其實一點商量的餘地都冇有。
謝婉笛從牙根裡擠出一個狠狠的字:“好。”
謝長宵說:“您把醬菜配方還給我,您和您的兒子就都不會有事。”
謝婉笛說:“彆的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
不是謝婉笛不想還,而是:“我把醬菜秘方用碎紙機碎了,又衝下了馬桶。”
謝婉笛真是太壞了!穀雨都想鬆手了,讓梁旭光掉下去,掉到27樓她再按住往上扔,讓梁旭光體驗把無繩蹦極!
謝長宵不驚不怒,臉上全是微笑,卻無端的壓迫感自來:“沒關係,我相信您肯定有辦法還給我的。”
“您說呢?”
她去哪還,衝下馬桶的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回來?!謝婉笛剛想說他喪心病狂,但是梁旭光又慘叫了一聲,一隻手抓空了。
謝婉笛快要崩潰了,她大喊:“有辦法有辦法!讓馬師傅背寫一份!”
醬菜秘方重新回到了手中,謝長宵暫且放過了謝婉笛。
剛上來的梁旭光驚懼之下昏了過去,被疾馳而來的救護車救走了。
穀雨也滿意了,這個任務還是挺好完成的。
不過以前遊戲係統發現任務完成都很及時,這次卻很慢,也冇給發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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