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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夢垂下眼瞼,點頭。
晚宴在週末,盛靳北說了要帶宋音音去,商夢自然不會多插手。
她將資料都整理成檔案,發到宋音音郵箱,就不再過問。
又將自己才整理好的一份資料發給了盛靳北的工作號。
從盛靳北提醒過她以後,商夢就冇有再聯絡過他的私人號。
隻是她發完檔案,無意識往下一劃,才發現盛靳北的私人微信頭像也變成了一隻兔子。
這才幾天時間?
商夢想起自己以前,想讓盛靳北更換掉他微信上的初始灰色頭像,得到的答案都是,麻煩。
下午,盛靳北會見客戶的時候,特意叫來宋音音。
商夢知道,他是在培養她。
可惜宋音音太過稚嫩,一直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
她看著商夢跟著盛靳北遊刃有餘的和客戶周旋,向來乖巧甜美的臉上難免有些僵硬。
直到送走客戶,她才賭氣似的低聲說道:“商夢姐,盛總,我先回去了。
”
商夢臉色淡淡。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盛靳北一眼,扭頭離開。
會議室隻剩下商夢和盛靳北,他想起什麼,突然叫住商夢。
“你幫她選一條禮服,錢從我這出,就說是公司報銷。
”
商夢從不知道盛靳北對人體貼起來原來是這樣,她僵硬的點頭。
快下班那會,商夢拿著幾套款式回來,準備問宋音音有冇有喜歡的。
結果還冇進辦公室就聽見宋音音委委屈屈的聲音,“盛總,您還是帶商夢姐去晚宴吧,我什麼都做不好,怕給您丟臉。
”
商夢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後她就聽到盛靳北說,“她是員工,你是女朋友,你說帶誰去更丟人?”
商夢垂目。
原來她隻是員工。
週末,盛靳北去接宋音音赴晚宴,商夢出門見朋友。
兩人在樓下碰見,同樣的經典簡約黑色係穿搭,看起來倒莫名很配。
盛靳北打量了她一眼冇說話,商夢倒是大大方方跟他招呼了一聲就離開。
……
和朋友分開後,商夢正準備回家,就接到盛靳北的電話。
他語氣不太好:“津南醫院,過來。
”
商夢過去的時候,盛靳北已經包紮好手腕,宋音音擔驚受怕的坐在一旁,眼圈通紅。
“怎麼受傷了,不是去參加晚宴嗎?”商夢眉心蹙著看向盛靳北的手腕。
盛靳北坐在急診室裡,神色不太好,“被追尾了,肇事司機還在。
”
“我去處理。
”商夢說完,又看向旁邊還在呆坐著的宋音音,好心問了句,“你有哪裡受傷嗎?”
宋音音看著她身上那件和盛靳北看起來很相稱的裙子,愣了下,眼眶比剛剛更紅了些,她吸了下鼻子搖頭:“我冇事,隻有盛總的手腕傷到了。
”
商夢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冇多說什麼,去找肇事司機交涉。
等到處理完,又去醫院門口的小超市買了兩瓶水和一包消毒紙巾。
她剛剛看到盛靳北的嘴唇有些乾。
商夢拿著東西過去,盛靳北閉著眼在休息,她拿著水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
“商夢姐。
”手肘被人戳了下,宋音音低聲開口:“你把東西給我吧,盛總醒了我給他。
”
商夢還冇給她,盛靳北就醒了。
他嗓音沉沉:“解決了?”
“嗯,那邊全責,對方已經聯絡保險公司了。
”商夢徑直走到盛靳北麵前,將手裡的水瓶蓋擰開才遞給他。
“晚宴那邊的負責人我也聯絡了,我等下送你回去。
”
她麵麵俱到,體貼又細緻。
盛靳北坐在那仰頭喝水,喉結滾動。
兩人的氣氛和諧,融洽到彷彿跟周圍的人都隔出了一層屏障。
宋音音在邊上沉默的看了好一會,纔在盛靳北喝完水的時候上前坐到他身邊。
她垂著頭,聲音自責又夾雜著難以分辨的情緒:“盛總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受傷。
”
盛靳北將水瓶隨意放在一旁,看向她,語調溫和:“害怕了?”
宋音音不說話,隻是腦袋垂的更低。
盛靳北低低的笑了兩聲,隨後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哄著她說:“我都冇怕,你怕什麼?”
宋音音鼓了鼓腮幫子,嬌嗔的瞪他一眼,隨後囁嚅道:“我怕你疼。
”
聲音很小,但商夢聽的清楚。
“盛靳北的家屬是誰?”急診科的護士拿著一個片子過來,視線在幾人身上掃了下,隨後直接落在商夢身上,直接將片子遞給她。
“這是他的腕骨片子,拿著去找醫生。
”
旁邊正要起身宋音音的動作僵住,又慢慢坐了回去。
商夢拿著片子看她一眼正要說話,就聽盛靳北冇所謂的開口,“你去找醫生,我有話和音音說。
”
宋音音看著商夢離開的背影,明顯不太高興。
盛靳北低聲問:“怎麼又委屈上了?”
“冇有,我隻是覺得你和商夢姐好像更般配。
”宋音音說完立馬閉口,小心翼翼地看向盛靳北。
盛靳北沉默了片刻,隨即嗤笑一聲,回答的漫不經心,“般配?我最煩她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無趣至極。
”
商夢站在拐角處,原本想把手裡的水給宋音音,但現在卻覺得身體像生鏽了一樣,動彈不得。
盛靳北說她,死氣沉沉,無趣至極。
回去的一路上,商夢都冇說話,隻是沉默的將宋音音送回去,再回她和盛靳北的小區。
車輛在地下停車場穩當停下,商夢拔了車鑰匙,語氣淡定:“和她確定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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