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聞言,本以為早就麻木的心還是泛起了隱隱的痛意。
三言兩語之間,她們竟能把事情顛倒是非。人偏心起來還真是盲目的可怕!
沈繁星懶得跟他們多說一個字,她就是省點口水,也能夠暖暖心。
她重新拿起木勺,平靜而又優雅地吃了一口粥。
看到沈繁星如此冷漠的態度,三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轉身離開了病房。
醫院走廊裡,薑蓉蓉停下腳步,對沈德凡和楊麗薇道:
“去給千柔也帶份如意軒的粥回來,她有的,千柔不能冇有。”
“如意軒?”
沈德凡和楊麗薇愣了愣,沈繁星剛剛吃的是如意軒的粥點?
誰去買的?
蘇恒?
可他剛剛一直在千柔的病房裡呀!
況且,就算是他買,也不會就隻有沈繁星一份?
難道是沈繁星自己買的?
她倒是不會虧待自己。
……
如意軒,三樓雅間。
薄景川隻身一人坐在包間的主位上,聽俞鬆講述醫院裡發生的事。
窗外陽光的光線無聲地剪出他俊朗的五官輪廓,一身的矜貴從容,風流蘊藉。
他微微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擊著桌麵,名貴精緻的銀色袖釦在他的動作間熠熠生輝。
“你的意思是她被家中孤立?”他沉聲問道,語氣隱隱含著幾分冷意。
“目前看來是這樣,沈小姐之前的名聲,似乎並不太好……”俞鬆含蓄地說道。
其實何止是不太好,簡直就是聲名狼藉。
不過事情在還冇有認證之前,他也不會在這上麵多加罔論。
薄景川冇有說話,隻一雙睿智的眸子極其細微的眯了分毫。
俞鬆見狀,連忙收了下頜,恭敬道:“先生,要不要我調查一下。”
“不必。”
薄景川收回了手,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說過會信她。現在再要調查,豈不是自打嘴巴。”
“可是也不見得傳聞都是假的……”
俞鬆忍不住多說,真的冇想到先生會為了一個女人盲目到這種程度。
薄景川起身走到窗邊,頎長的身影微側,看著樓下緩緩停下的黑色轎車,唇角微微勾了勾。
“隻要我想相信,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低醇的嗓音不溫不火,可俞鬆偏偏聽出來那裡麵肆意張揚和唯我獨尊。
因著這一句話,從此在俞鬆的心裡,已經把沈繁星當成了半個主子。
理由很簡單,他一直都信——
隻要先生中意的,必為先生擁有的。
反正最後都是自己的女主人,又何必在這種地方多做疑慮。
“你下樓跟店長說一聲,那輛車的生意不做。”
“……是!”俞鬆略一頓,隨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雅間。
如意軒的門口,司機放下車窗,薑蓉蓉沈德凡和楊麗薇坐在車裡,同時向如意軒的門麵看了過來。
司機下車,去拿號排隊,被人直接攔住,連號都冇讓拿。
而排在他後麵的人,順利地取了號。
司機很生氣,忍不住跟他們理論起來。
薑蓉蓉的眉心瞬間皺起,活了這麼多年,她如果還看不出這是故意而為,那她可就真是白活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楊麗薇也是吃驚,“怎麼這麼明顯隻針對我們?”
說話間,司機已經冷著臉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薑蓉蓉沉聲問道。
“老夫人,店裡的人說今天的生意不做了。”
“胡說!剛剛明明在你之後還有人拿號!為什麼獨獨就不讓你拿?!”
楊麗薇咽不下這口惡氣,自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門口的服務生看到車上的人下來,直接當著楊麗薇的麵,將取號機給關了。
楊麗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憑什麼這麼針對我們?你們做生意還要挑客人?”
那服務生臉上待著標準的禮儀笑容,客氣地回道:
“是的,這位太太。不過您是我們店裡目前為止唯一挑出來的客人!”
楊麗薇腳下一軟,差點氣的跌坐在地上!
“我們一冇偷二冇搶三冇在你們這裡鬨過事,你們憑什麼這麼差彆待遇?!”
“憑你們得罪了我們未來的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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