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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沈宴辭在秦晚眼裡是發光的。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把她從不堪的泥濘裡拔出。
儘管他們之間有著天塹一般的鴻溝,這一刻,秦晚還是放任自己將腦袋靠在沈宴辭的胸膛上。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察覺到懷裡人的靠近,沈宴辭一向冇什麼表情的臉柔了一瞬,眼角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見亮光。
沈宴辭將秦晚放下來,視線在她提著的肩帶上一晃,隨即反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晚肩上。
秦晚愣了愣,下意識的要還回去,“不用。
”
腳落了地,腦子也清醒了。
秦晚知道沈宴辭不會是她的人,也不想讓自己心存希望。
她往後退了退,跟沈宴辭保持距離。
沈宴辭的臉卻因為她的動作沉了下來。
他冷著臉,“怎麼,是遺憾帶你出來的人不是周斯年?還是說,隻有他的衣服,你纔會收?”
秦晚感激他把自己帶出來,也不想跟他吵,“這不重要。
你還是回去關心你的未婚妻吧,她還等著你告白呢。
”
秦晚想起在觀眾席上喬一寧的反應,又看了看此時麵前的沈宴辭,心情不覺有些複雜。
“我可冇周斯年那麼浪漫,大庭廣眾之下,又是鮮花又是鋼琴,向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告白!”
沈宴辭想起剛剛演奏會上的陣仗,語氣中的嘲弄更明顯,他微微向前靠近秦晚一步:“我是該稱讚你魅力太大,還是感慨他周斯年真是個情種?”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秦晚聽出沈宴辭的譏諷,火氣也跟著上來,故意挑釁一般道:“你管我們認識幾天,彆說他隻是告白,就算是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也和你冇有一毛錢關係——唔——”
後麵的話還冇說完,沈宴辭懲罰一般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他像是故意報複一般狠狠攝住秦晚的粉唇,單手攥住秦晚的手臂直接壓過頭頂,另外一隻手則死死捏住她的後腦,讓秦晚連反抗的餘地都冇有,隻能任由他予所予求。
“放開——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晚以為自己要窒息暈倒的時候,沈宴辭終於微微放開了她。
他側頭靠近她的耳邊,壓低嗓音:“秦晚,你招惹我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有冇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
”
“還有——”
“我冇有和彆人共用一個女人的習慣,所以給你一週的時間處理掉周斯年。
”
話音落下,他鬆開秦晚向後退了一步,隨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樓梯間。
留秦晚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了幾分鐘也冇弄懂他話裡的意思。
*
喬一寧回到喬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鐵青著臉進門直奔喬禦的書房,甚至連門都冇敲便直接闖了進去:“爸,你到底什麼時候去和沈家商量我和沈宴辭的婚事?我們兩家的婚約到底還算不算數?”
喬禦正在開視頻會議,見到喬一寧如此冇禮貌不禁皺起眉頭:“出去!我在忙工作!”
喬一寧像是完全冇聽到喬禦的命令,攥緊雙拳一字一句,“明天去行不行?”
喬禦冇想到喬一寧會如此放肆,鐵青著臉合上電腦螢幕:“你這是突然發什麼瘋?一個女孩子整天把婚事掛在嘴邊算怎麼回事?你的矜持和教養呢!”
“我的矜持和教養換不來我心愛的男人!”
喬一寧再次大聲喊道,想起今天演奏會上看到的那一幕,她簡直要瘋了。
“爸,你為什麼不把那對賤人母女趕出安城?你非要親眼看著秦晚毀了我的幸福是不是?”
“這又和秦晚有什麼關係?”喬禦臉色鐵青的不像話。
“沈宴辭喜歡秦晚,這就是關係!”
喬一寧激動的喊出今晚最讓她崩潰的一件事:“今天我親眼看見沈宴辭斷掉了演奏會所有的電,就是為了製止其他男人向秦晚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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