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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不是主要的,”
嬴禛冷笑,“關鍵是荷包裡有了足夠的銀子。
”
“主子,”寒鬆掩了門,低語說,“眼線報,六王爺去了黎國。
”
嬴禛兩道劍眉倏地一凝:“他果真和黎王有來往?”
“是,”寒鬆說,“還有四王爺,也少不了乾係!”
“哼!”嬴禛冷笑,“我這兩個王叔,壯誌不改啊?”
“大玄在主子手裡固若金湯,他們翻不了船。
”寒鬆說。
“所以他們要求他國勢力,聯合外人搶這王位!”嬴禛摘下麵具,星眸冷銳,“派寒柏去黎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勾當!”
“是!”寒鬆重重頷首。
……
次日,蘇離雨租了架車,一家前往黎國。
腰包裡有了錢,行程也安逸許多,不像上次逃荒那般,狼狽淒苦了。
蘇墨在車裡抱著啟蒙書本在讀,蘇凰專心致誌哄布娃娃“睡覺”,武文氏倚著車窗打盹。
走了三天,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黎國。
先是買了香燭供品,來到郊外的蘇氏祖墳,父親蘇穆就草草葬在這裡。
但是墳塚並不是蘇離雨想象的那樣荒草叢生。
墳塚四周砌著青石新磚,供台上有燃儘的燈燭,看樣子,這裡時常有人來祭奠。
會是誰?
蘇離雨皺眉,父親的死是被冤枉通敵叛國,為了以證清白,他持劍自刎。
這等罪名,親朋好友都躲得遠遠,生怕惹上是非。
那誰會仗義凜然,來給枉死的父親上墳?
難道是王丞相?
他和父親一向關係甚好的。
回城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翌日一早,蘇離雨揣著那顆雙眼天珠,來到黎國最大的珠寶行:福瑞祥。
往年父親風光的時候,她蘇離雨也是這裡的常客,每回來,掌櫃的都如接天神。
那時候,這裡的珠寶她蘇離雨冇幾樣看上眼的,驕奢之姿不儘言表。
但是今非昔比,蘇離雨識趣地拿手帕將半邊臉掩住了。
“這倒真是個好東西,”掌櫃的摩挲著那枚天珠,“這等寶物不是凡俗之物,敢問姑娘哪來的?”
蘇離雨正要回答,就聽一陣笑語,門口繁花錦簇,四個丫鬟擁著兩個婦人進來。
可巧不巧,是蘇素和她的母親李玫。
掌櫃的立刻冷落蘇離雨,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蘇夫人,黎夫人,您二位來了,快裡麵請!”
蘇離雨側了頭,想離開,可天珠還在掌櫃的手裡。
“這兩日可有好物?”李玫鼻孔朝天的說道,“我女兒,也就是未來的黎國王妃,馬上要過生日了,今日特來選幾樣上等珠寶,把你這最好的拿出來吧。
”
“兩位貴客這邊請,”掌櫃的將二人請進來。
經過蘇離雨身邊,蘇素鄙夷不屑地說,“這麼高貴的珠寶行,也容村姑流民等進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離雨低頭轉身。
“這不還是頭天那幾樣嗎?”李玫不滿地說,“這讓我女兒怎麼挑嘛?戴上不好看公子初要嫌棄,掌櫃的你可擔待不起!”
“這都是福瑞祥最上等的貨色,夫人您耐心看看。
”掌櫃的低頭哈腰。
“這些爛東西怎麼入未來王妃的眼?”李玫擺擺手,“拿下去,找更好的來。
”
“這......”掌櫃的為難,“兩位夫人,真的再冇更好的了。
”
蘇素眉眼一挑:“你糊弄本夫人嗎?本夫人給你的價錢低了嗎?還是賴過你的賬不成?”
掌櫃的麵色一蒼,差點就跪了。
“夫人說什麼價就是什麼價,小人哪敢嫌低?夫人若看著好,還是以往的規矩,小店送了也成,隻是咱們福瑞祥所有的珠寶都在這裡了,難入夫人法眼,小人也無輒啊!”
“我看你是不想做王府的買賣了,”蘇素冷笑,“這些貨色能給我當生日禮物?你要這知道公子初一旦繼承王位,本夫人在大黎國,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戴這些下等貨,豈不辱冇了本夫人,你的生意還想不想做!”
“想做,想做,”掌櫃的一陣瑟抖,攤開手掌說,“要不,夫人您看看這枚天珠,將相帝王之物,您可中意?”
“將相帝王之物?”蘇素一把拿起那枚天珠,登時瞪大了杏眼,“就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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