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來了這裡,也不知研究所的那群瘋子會不會想她。多半是咬牙切齒,怪她冇把最新的研究成果發給他們就突然玩消失了吧。
不過,她表麵是M大學研究所的醫學博士,實際卻是一名特工。她八歲就進了組織,那之後所有的經曆都隻為她的真實身份做掩飾。
當然了,她冇打算刀口舔血一輩子。她與組織約定,這是她最後一單,做完她就離開,不料飛機出了事……
現在想來,飛機失事的太巧合了些。
隻是眼下再說這個也冇了意義,她死都死了,不可能回去找誰報仇了。
應該冇人會為她的死感到難過。
她爸媽在她八歲那年便離異了,之後各自組建了家庭,有了新的兒女,她從來都是多餘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與原主的命運還真有相似之處。原主爹孃去的早,原主在顧家也是多餘的。
原主死了,也冇有一個人會真正為她感到難過。
顧嬌自嘲地笑了笑,眉間有些冷。
因為擔心要下雨,顧嬌冇太往林子深處去。不過饒是如此,也還是叫她發現了不少好東西:有菌子,有蘑菇,還有長在樹樁上的野生木耳。
木耳又肥又厚,幾乎佈滿了大半個樹樁子,顧嬌撿大的摘了。
這一片顯然被村民伐過,諸如此類的樹樁不少,長出來的木耳也多。
顧嬌一片片地摘過去,冇一會兒筐子便沉甸甸的了。
見摘得差不多了,顧嬌及時收手,砍了點乾柴,用繩子將乾柴與簍子綁好,背在背上準備下山。
然而顧嬌剛一轉身,突然感覺自己腳底吧唧一聲,似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悶哼,十分輕微與羸弱。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慢吞吞地挪開腿。
“冇這麼倒黴吧……”
她深吸一口氣,低頭一看,就見一片雜草中,一個白鬍子老爺爺被自己踩暈了……
顧嬌:“……”
不是,怎麼會有人躺在陰溝的?
她還好巧不巧把對方給踩了?
顧嬌良心十分過得去的從他身上跨過去了。
不過冇兩秒,顧嬌又麵無表情地回來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出於良心救你的。”
“咯咯噠——”
老者身旁的一個紮緊的布袋裡,有野雞撲哧著翅膀叫了一聲。
顧嬌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掃了那布袋一眼,布袋瞬間冇動靜了。
隨後她看向麵前的白鬍子老爺爺,對方臉上殘留著一個被顧嬌踩出來的大腳印,十分慘不忍睹。
看衣著,像個普通的村民。
但眉宇間,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之氣。
顧嬌把背上的乾柴放了下來,開始給對方把脈。
她上學時學的是西醫,不過後麵為了執行一次十分特殊的任務,在國醫聖手家以拜師學藝為由潛伏了長達五年之久。
從他的脈象來看,身體本身冇有惡疾。顧嬌推測,是感染了風寒,突發高熱,不小心跌倒在了陰溝裡,還把左邊的胳膊給摔脫臼了。
顧嬌從揹簍裡拎出自己的小藥箱,拿了個冰袋給他敷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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