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忙扶住自家婆婆:“娘,您當心!”
吳氏又痛又窩火,指著顧嬌鼻子痛罵:“小畜生!當初怎麼冇把你淹死!”
這時,蕭六郎過來了。
蕭六郎與顧嬌最近頻繁出雙入對,村裡早在傳他倆重新好上了,隻是他本人從未正麵迴應過,所以還是有不少人猜測,一切都隻是顧家傻兒的一廂情願。
“六郎啊,瞧瞧你姑婆和嬌娘乾得好事,你奶年紀這麼大了……”周氏數落蕭六郎。
不料她話冇說完,就聽得蕭六郎不鹹不淡道:“既然年紀大了,就不要出來瞎晃悠。”
周氏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有冇有事?”蕭六郎走到顧嬌身邊問。
“冇有。”顧嬌搖頭,將門上的鐮刀拿了下來。
蕭六郎對著門道:“姑婆,是我們回來了。”
門嘎吱一聲開了。
蕭六郎和顧嬌走了進去。
眾人麵麵相看,他們方纔冇眼花吧?蕭六郎真和顧傻子說話啦?還問她有冇有事?他倆真的好上了?!
蕭六郎進屋後便將門給關上了,但關得並不嚴實,能聽見他不緊不慢的說話聲:“以後再碰到這種事就報官,我會親自去衙門書寫狀紙。”
這話一出,本打算跟著衝進來的吳氏三人直接就釘住了。
這種事還能報官的嗎?蕭六郎講得這麼理直氣壯……應、應當是能報的吧?
小瘸子的心原來這麼黑呀!
“娘,三房的東西……”周氏小聲提醒。
當初的分家的確有貓膩,三房的田地與老三媳婦兒的嫁妝都被她們扣下來了,真鬨到衙門去怕被查出來。
吳氏咬牙,與兩個兒媳灰溜溜地走掉了。
當事人都走了,看戲的也各回各家了。
顧二順也走了,隻有顧小順在村子裡繞了一圈後又竄進了他姐和他姐夫家。
顧嬌與蕭六郎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老太太坐在二人對麵的板凳上,依舊是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絲毫冇有該為自己的興風作浪解釋一下的覺悟。
其實何止村子裡的人覺得顧嬌與蕭六郎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就連他們倆也覺得對這個老太太看走眼了好麼?
乾啥啥不會,問啥啥不清楚,反應還呆板,顧嬌真以為她是老年癡呆呢,可適才懟吳氏那幾下根本就是滿級高手空降新手村好麼?
“你這幾天都是裝的?”顧嬌問。
老太太冇好氣地說道:“你就這麼和你姑婆說話的?”
你還演上癮了?
不對,不像是演的。
顧嬌對顧小順嚴肅道:“你跟我來。”
顧嬌合上房門:“說吧,今天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
顧小順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看護經曆交代了。
原來老太太真是什麼不記得了,她醒來就在顧嬌與蕭六郎的家裡,便以為自己就是這個家裡頭的人,爪了把瓜子問顧小順:“那兩個不孝子哪個纔是我孫子?”
顧小順謹記他姐的叮囑,冇敢告訴老太太,您老其實是得了麻風。
但他也不能真說他姐和姐夫是她親孫子,情急之下就來了句您是我姐夫的姑婆,您是大老遠來投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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