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順,顧二順,擺明就是有什麼關係的,夫子卻連問也不問……
學生們竊竊私語了起來,再看顧二順時眼底多了一分耐人尋味。
顧二順的臉子掛不住了,轉頭去找顧大順,原本指望顧大順能替他解決這個難題,卻不料天字甲班已經開始上課了。
顧二順無處可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一堂課結束後,顧大順被自己班的夫子叫了出來。
“陳夫子。”顧大順恭敬地行了一禮。
陳夫子想了想,問他道:“你弟弟入學的事你知道吧?”
顧大順點頭:“我知道,書院的一位管事親自將我弟弟的入學文書送去村子的,請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陳夫子蹙了蹙眉:“被錄取的是顧小順,來的卻是顧二順,你可知情?”
顧大順一瞧陳夫子的臉色,便感覺這事兒不對勁。他眼神一閃,垂眸道:“我不知情,我先走的,那兩個是二叔家的弟弟。”
“我明白了,你先去上課吧。”陳夫子道。
“夫子,我弟弟他……”顧大順看向陳夫子,神色有些不安。
陳夫子擺擺手:“冇事,是你二叔家的事,不與你相乾。你好好上課,這次考得不錯,院長很看好你。”
顧大順去上課了。
他望了眼走廊的方向。
顧二順膽兒小,應該不會亂說話。
……
卻說顧嬌去集市後,直接來到了從前的攤位,大家似乎都知道她要來這裡賣山貨,早早地把位子給她留著了。
顧嬌今天帶了新摘的蘑菇,以及曬乾的黑木耳。
“這個能吃嗎?不是說有毒?”賣番薯的嬸子捏著一片黑木耳問。
“我賣的,能吃。”顧嬌說。
經過暴曬風乾的黑木耳已經冇了鞣酸與卟啉,不會引起任何中毒反應。
賣番薯的嬸子信她:“我能還用番薯和你換嗎?”
顧嬌點頭:“嗯。”
簍子裡的黑木耳與蘑菇又被附近的攤販們用小菜換走了大半,剩下很小一部分纔是真正賣給了過往的行人。
顧嬌單手抓起揹簍。
那麼沉甸甸揹簍,蘿蔔番薯冬瓜南瓜應有儘有,卻被她輕輕鬆鬆地就給抓起來了。
眾人目瞪口呆地目送她走出集市。
顧嬌冇回村,而是往一條灰撲撲的巷子裡去了。
薛凝香也來集市了。
她婆婆的老寒腿又犯了,她冇錢去鎮上的醫館,隻得來集市找赤腳郎中買點草藥。
買完藥,她正要回去,卻無意中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朝對方望去,確定自己冇看錯,不由地更疑惑了。
“她怎麼會來這裡?還往那種地方去了?”
那條巷子後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就薛凝香知道的便有賭坊、窯子、黑作坊……
薛凝香實在想不通顧嬌去那裡做什麼。
是被人騙了還是……
薛凝香皺了皺眉頭,快步跟上。
然而她剛穿過巷子顧嬌便冇影了,對麵是一間大賭坊,左邊是窯子,右邊不知是啥,不時有淒厲的慘叫聲傳出來,還有人鼻青臉腫地跌出來,之後,吐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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