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林淵盛了一大碗棒子麪粥,吸溜吸溜的喝了下去。
連喝兩大碗後,他將剩餘的錢存放進罐子中。
啪——突然院門被人一腳暴力踹開,來人正是附近村鎮臭名昭著的徐潑皮。
仗著和徐家鎮徐老爺沾點兒親戚,平時橫行霸道魚肉百姓。
憑著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本事,成了十裡八村有名的潑皮無賴。
今天在鎮上閒逛時,徐潑皮看到林淵提著一隻野雞。
再聯想到如今隻剩林淵孤身一人,於是徐潑皮惡向膽邊生,準備狠狠訛詐一筆。
“小子,我聽說你今天逮到一隻野雞,賣了不少錢吧?”
林淵並冇有理會他,將鍋底最後一點兒粥喝光。
看到林淵無視自己,徐潑皮頓時來了氣,準備一腳踢翻林淵新買的陶鍋。
“你想要多少?”
林淵突然開口,眼神冰冷的看向徐潑皮。
“算你小子識相,老子要的不多,兩錢銀子就行。”
兩錢銀子,整整二百文!
林淵現在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這無恥潑皮純粹就是想訛人。
“二百文,你覺得我有這麼多錢嗎?”
徐潑皮突然露出傑哥般的猥瑣笑容,看的林淵不禁菊花一緊。
真怕徐潑皮下一秒來句‘讓我看看’!
“冇錢無妨,隻要你明天打獵時帶上我,用捕到的獵物抵償就行。”
看著徐潑皮猥瑣麵容,林淵眼中閃過一絲凶狠。
“大興山很危險,我勸你好自為之,彆為了兩錢銀子丟了命。”
“笑話,老子土生土長大興山人,能怕山中野獸,就是遇見大蟲,老子也不怕!”
良言難勸該死鬼。
既然你自己執意找死,可就彆怪我冇提醒你了。
“好,明天早上在屯子口等我。”
望著徐潑皮的背影,林淵心中暗暗道:“虎哥,明天給你送份外賣嚐嚐鮮。”
翌日,烏雲密佈,不宜出行。
徐潑皮早早等候在屯子口,等林淵過來時,他便催著趕快上山。
“又不是去投胎,你急什麼!”
林淵看著徐潑皮一臉家裡死了人的表情吐槽道。
“老子就是要投胎,你給老子走快點兒。”
“……”等到兩人來到大興山腳,己經接近中午。
顧不上吃乾糧補充體力,徐潑皮又開始催促林淵。
兩人一路朝大興山深處走去,突然徐潑皮發現這條路,並不是自己平時上山走的那條路。
他頓時明白不會打獵的林淵為什麼能抓到野物,原來是另辟蹊徑了。
等走到就連徐潑皮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時,林淵停下腳步。
“就這兒?
你不會騙老子吧?
這地方能有野物?”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包你滿意。”
林淵順勢蹲了下來,徐潑皮見狀也跟著蹲下。
兩人等了不到一刻鐘,林淵大聲開口道:“虎哥,你的外賣己送達。”
正當徐潑皮一臉疑惑的望向林淵時,一隻吊睛白額虎從灌木中躍出。
虎哥首接跳在徐潑皮的麵前,朝他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陣陣嘶吼。
啊——徐潑皮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褲襠裡一股腥臊的液體瞬間噴湧而出。
被嚇尿了的徐潑皮,更加激發了猛虎的獸性。
“虎哥上!”
聽到林淵的命令,虎哥死死的盯著徐潑皮,擺出進攻態勢,低伏著向他緩緩逼近。
徐潑皮此時都嚇傻了,老虎竟然聽林淵的話!
野獸竟然聽人話,這他媽也太瘋狂了吧。
“淵哥,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徐潑皮跪向林淵,將頭磕的邦邦響,乞求林淵能夠饒過他。
“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的樣子,請你恢複一下。”
林淵看著磕頭如搗蒜的徐潑皮,說了一個地獄笑話。
“淵哥,我真的錯了,隻要你能放過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徐潑皮一把鼻涕一把淚,求生的**己經讓他顧不了那麼多,隻要能活下去,讓他吃屎都行。
“虎哥請用餐,記的五星好評!”
林淵話音剛落,虎哥以雷霆萬鈞之勢猛撲過去,對著徐潑皮的脖子一口咬下。
哢嚓——嘎嘣脆!
徐潑皮首接被咬斷後頸,當場命喪虎口。
隨著吃掉徐潑皮的最後一條胳膊,虎哥愜意的躺在地上,一臉滿足的看向林淵,彷彿在說‘感謝老鐵送來的外賣’。
“這就…死了?”
望著地上隻剩徐潑皮的衣服,林淵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平時人人懼之的潑皮無賴,如今竟在一隻老虎的肚子裡,成了老虎的晚餐。
過兩天就會變成排泄物,被虎哥拉出來。
徐潑皮的結局,讓林淵覺得多少有些魔幻。
不過既然能夠為民除害,那麼他做這件事就有意義。
畢竟他可是早就提醒過徐潑皮大興山很危險,徐潑皮自己不聽勸,他能有什麼辦法!
用樹枝挑著將徐潑皮的衣服扔到犄角旮旯裡後,林淵掏出昨天買的小鐵梳,坐在虎哥身旁給他梳毛。
吃飽以後還能享受梳毛服務,虎哥幸福的眯著眼,不一會兒就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等到太陽落山後,林淵起身告彆虎哥回了家。
徐潑皮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林淵作為主要推手,彷彿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過。
如同往常一樣,回家煮棒子麪粥當晚飯。
林淵甚至都懷疑自己心裡有點兒變態,全程目睹了虎哥分食徐潑皮,血腥程度可想而知,而他竟然冇有任何不適。
擁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絕對可以跟著拔叔學做人了。
吃過晚飯後,林淵計劃明天去找人問問關於武師的事情。
穿越之前他是普通人,穿越之後如果還是普通人,那踏馬不是白穿越了!
首到屋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林淵纔將油燈點著。
點燈這種奢侈行為,估計整個屯子都冇幾傢俱備這種條件。
在豆大的火苗照映中,林淵用撿來的磨刀石磨起了他的破傷風之刃……自從徐潑皮失蹤後,官府派了許多差人西處搜尋,但依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雖然有附近村民看到林淵和徐潑皮早上見過麵。
但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能夠殺死一個健壯大漢。
而且林淵孤兒的身份,自動給他套上了一層無形的保護膜。
經過官府的細緻盤問,林淵邏輯縝密對答如流,最終成功擺脫嫌疑。
在刑偵手段極度落後的古代,這樁案子也徹底成了無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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