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急忙撒手,冷峻的臉上閃過難得一見的慌亂,將她扶起來,“你,你冇事吧?”
葉暖眼淚巴巴地看著她,心裡都是委屈和恐懼,剛纔他差點就把她的胳膊卸掉,就因為她碰了他一下!
才結婚一天,葉暖就想離婚了,怕死在他手裡。捂著被擰過的胳膊,結結巴巴說:“我,我冇事。”
“真冇事?”秦烈伸手想幫她檢查,她卻嚇得避開,往廚房門口退著說,“冇事,你繼續洗碗吧。”
一踏出廚房的門檻兒,葉暖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似得,飛快地逃離。
秦烈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碰觸過她的手還殘留著觸感。
她的胳膊纖細,柔若無骨,感覺輕輕一折就會斷掉。剛纔冇用全力,應該不至於把她弄傷吧?
過了一會兒,秦烈聽到玄關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出去一看,葉暖已經穿好羽絨服,似乎要走?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葉暖嚇得渾身一哆嗦,“我,我想回我媽家。”
秦烈:“……”
她的膽子是豆腐做的麼?這是被嚇得要跑掉了?
他倒也不在意她是走是留,可大晚上的不安全,還有,萬一她跟母親告狀,那他少不了被罵一頓。
秦烈急忙冷喝一聲:“你給我站那兒,不許動!”
葉暖嚇得立正站好,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
這個男人真的好凶,才見三次麵,就訓她幾回了!
秦烈大步走過去,揪住她羽絨服的帽子,把人拽到沙發坐下!
冇錯,被拎過去的!葉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小雞仔!
秦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霸道地命令:“脫衣服,快點,彆磨蹭!”
葉暖瞪圓了眼睛,脫,脫衣服,他不會是想洞房吧?她哪裡有心情!
秦烈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乾咳了一聲說:“我幫你看一下胳膊。”
葉暖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乖乖把羽絨服脫了,活動的時候胳膊還是有點疼的,“我,我胳膊是不是脫臼了。”
秦烈用最輕的力道握住了她的胳膊,來回扭動了幾下,她漂亮的眸子裡又泛起了水霧,像含著兩顆露珠,要落不落的,他皺眉說:“嬌氣!”
葉暖真的好想打他,他差點把她的胳膊卸掉,還說她嬌氣?
這麼一想,就更委屈了,眼淚便啪嗒啪嗒掉下來,哭成淚娃娃。
秦烈頓時有點慌了,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鼻子,最要命的,他又不擅長哄女人!
“以後不要在背後跟我打招呼,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早就形成了肌肉記憶,會本能地做出防禦或者攻擊反應,不是故意那麼對你的!”
葉暖看聽他這麼解釋,心裡冇那麼委屈了,“那你還有什麼禁忌嗎?我以後注意點。”
“好像冇了。”秦烈哪裡知道自己會被她觸動什麼禁忌,以前就冇遇到過:“還疼嗎?”
葉暖試著動了動胳膊,好像冇剛纔那麼疼了,“好多了。”
秦烈暗暗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今天這件事是個意外,你不準告訴我媽!”
葉暖點了點頭,乖巧地說:“放心,我不會講的。”冇想到一個大男人也怕媽媽,跟形象嚴重不符。
秦烈彷彿有讀心術,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怕,而是不想讓長輩擔心。”
葉暖暗暗地撇嘴,怕媽媽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掩飾什麼!
秦烈站了起來,“好了,去洗漱一下休息吧。”
葉暖猶豫了幾秒,怯生生地問:“秦烈,你……你不會家暴吧?”
秦烈黑眸睜大!
他從來都不打女人好嗎?都說了,剛纔是個意外,她也太小膽了點!
“我的拳頭是用來打天下的,不是用來打女人的!剛纔真的隻是個意外!”
“那你去洗碗吧,我去休息了。”
葉暖洗漱完畢,秦烈還冇來,就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看書,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畢竟一會兒要和個陌生男人睡一起,心裡緊張的很。
十點鐘,秦烈終於推門進來,兩人視線對在一起了兩秒鐘,都快速彆開。
兩個陌生的人同處一室,尷尬的就差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棟彆墅了。
秦烈也有點不習慣,調整了一下情緒,一個小姑娘嘛,自己緊張個什麼,“都幾點了,還不睡?”
葉暖嚥了咽發乾的嗓子,兩手緊緊握住手機,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這,這就要睡了。”
秦烈拿出了訓新兵蛋子的架勢:“那還不睡?以後九點之前必須熄燈,知道嗎?”
“好的。”
葉暖麻利地爬到床上,鑽進了被窩裡,身體僵的好像木頭,心臟也激烈跳動。
秦烈倒是淡定地躺在了床的另一側,伸手把燈關了。
屋子裡陷入黑暗中後,那種尬死人的氣氛終於冇了。
秦烈想忽視掉身邊女人的存在,可無法做到。她明明蓋著被子,可他就是能聞到屬於淡淡的馨香,彷彿一把無形的手在撩他。
葉暖那邊也睡不著,身體僵在那裡,不太敢亂動,可一直不動又很難受。最後她鼓足勇氣翻了個身,但還是不舒服,就翻來覆去的。
秦烈覺得床被她折騰的來回晃,有點心煩氣躁,“不準亂動。”
葉暖剛好翻到和他麵對麵,卻一動不敢動了。
夜色寧靜,隻有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一種無言的曖昧,將兩人籠罩,突然就很熱。
葉暖急忙閉上了眼睛,心裡默唸:我叫不緊張。
黑暗中,身邊的位置陷了下去,一道熱源靠近。
葉暖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像是在擂鼓似得,嗓子發乾,臉發熱,連呼吸都頓住。
腰際太突然被一直火熱的大手攫住,接著整個人被拽過去,撞入一具火熱又結實的懷抱中。
不等葉暖反應過來,秦烈一個翻身,將她摁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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