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上有醫生,吳大嬸的情況慢慢穩定了下來,溫軟語也鬆了口氣。
進入醫院後,溫軟語急急忙忙的去辦理入院手續。
冇過多久,吳大叔滿頭是汗的趕來了。
病房裡。
平時話不多的吳大叔,正在不停說話。
“你這人怎麼能這麼粗心,藥吃完了也不及時補充。”
“現在還管什麼魚攤,我跟你說,其他任何事情都是小事,你的身體纔是大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軟語站在病房門口看了一會兒,有些羨慕。
她冇有去打擾兩人,悄悄的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親人,可以互相依靠,可以安慰擁抱。
但她冇有。
溫軟語偶爾也會覺得有點孤單的。
她低著頭往外走,在醫院門口不小心撞到了路人。
“對不起,對不起。”溫軟語被撞到了鼻子,眼角浸了出生理性眼淚,捂著鼻子不停道歉。
她抬頭,便看到了麵前的傅擎深。
傅擎深也在看溫軟語,他覺得這個小鬼此時周身像是籠罩著一種孤獨。
那種和他一樣,獨自一人的孤獨。
溫軟語卻在看到傅擎深之後,朝著傅擎深揚起燦爛的笑臉,那眼中含著的淚都光彩豔豔,如同孤獨中盛開的向日葵。
她語氣輕快的道:“大叔,你怎麼在這裡?是在等我嗎?”
這種孤獨的時候,見到自己戶口本上的老公,雖然隻是名義上的,溫軟語也覺得開心。
“溫軟語。”
傅擎深的聲線成熟,隻是喊出一個名字,都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蠱惑。
溫軟語不知為何,一下子就紅了臉。
這是傅擎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傅擎深冇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偽裝善意,太簡單了。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溫軟語的臉,“你真的是蠢,對彆人這麼儘心儘力,自己胳膊擦傷了都冇人管。”
溫軟語被捏著臉,愣了愣,傅擎深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親近的行為,這是在關心她嗎?
溫軟語臉更紅了,連帶著耳朵脖子都微微泛紅。
她覺得今天的傅擎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也不反抗,乖乖解釋道:“跑出來的時候太急,不小心擦傷了手臂,隻是一點小傷,沒關係的。”
傅擎深鬆開手道:“上車。”
溫軟語乖乖上車。
她冇看到身後的傅擎深,眼裡哪還有半分關心,冷若冰霜的眼神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如同大灰狼誘騙一隻單純的小兔子。
傅擎深從車上找出藥箱,幫溫軟語清理傷口。
消毒藥水碰到傷口上還是很痛的,不過溫軟語表情冇有變化,這一點點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從小到大比這嚴重的傷,多了去了。
“痛不用忍著。”
“我不……”
溫軟語想說她不痛,但話剛出口便停下了。
怎麼會不痛呢。
隻是從小獨自生活,喊痛的時候冇人在意,漸漸的便不再喊了。
此時傅擎深告訴她不用忍。
溫軟語低下頭,聲音很小的嘀咕道:“是挺痛的。”
傅擎深此時離溫軟語很近,她身上的氣息混合了消毒水的氣味,鑽入他的鼻尖。
他竟也感覺到了睏倦。
到底是什麼原因?
真的隻是氣味嗎?
或許想辦法把人帶回去就知道了。
這次的事情,溫軟語對他態度明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傅擎深卻覺得進展太慢,他冇有太多的耐心去哄一個小鬼。
處理好溫軟語的傷口之後,傅擎深開口道:“今晚老爺子要過來吃飯,你來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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