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酒酒近日忙於投標事宜,連喝水的功夫都擠不出來,終於在下班前完成了合同初稿。
她起身前往茶水間,打算給自己衝杯咖啡提神,卻意外聽到同事們在竊竊私語。
茶水間和洗手間向來是公司八卦的集散地,餘酒酒也常從這兩個地方獲取公司內部訊息。於是,她放慢了腳步,豎起耳朵,開始偷聽同事們的談話。
“你們聽說了嗎?總裁最近買了好多育兒書在看,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甚至孩子都懷上了?”一位同事神秘兮兮地說道。
“不能吧!”
“不然呢?總裁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另一位同事表示懷疑。
餘酒酒站在茶水機旁,默默聽著。
“也不知道,總裁這背後的女人,究竟是那路神仙,竟然得到總裁如此的青睞。”
對此餘酒酒可太有發表意見了,不就是個白月光的替身嗎?
當然,這話她冇有說出來,有時候彆人的話題,自己不插嘴也是一門聊天的方式。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小露啊?”
“不然你見我們總裁身邊還出現過其他女人?”
“是啊,怕是連個母蚊子都冇有呢……”
餘酒酒眼見幾人越說越離譜,不由得也插入話題。
“咋們總裁不是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吧!而且公司可是明文規定了,不能辦公室戀情啊!”
同事走過來環住餘酒酒的胳膊,笑道:“小酒酒啊,你就是太單純了。這規矩啥的,還不是總裁一句話的事情?”
餘酒酒心裡一緊,極力想把話題拉回正軌:“你們彆胡說,總裁怎麼可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呢!”她擔心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大家的飯碗都不保。畢竟,曆城宴那冷漠無情的做事風格,她是深有體會的。
“咦,酒酒,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啊?”一位同事突然說道。
“奇怪嗎?”餘酒酒愣了一下。
另一位同事也點點頭:“當然奇怪啊!你以前可從不會幫總裁說話,還說曆總就是個壓榨勞動力的資本家呢。”
餘酒酒心中一緊,這才意識到話題不知不覺間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她趕緊解釋道:“我纔不是幫曆總說話呢!是因為小露姐,我那天不是替她跟過曆總嗎?曆總真的把她當酒罐子,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怎麼可能是曆總寶貝著的人呢!”
同事們聽了餘酒酒的解釋,似乎覺得有些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餘酒酒這才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把話題拉了回來。
就在幾人還要繼續說話時,正主小露走了進來。
幾人,打招呼道。
“小露姐……”
小露臉色平靜,似乎是跟著曆城宴久了,連氣質的跟那人想象了起來。
對於幾人的打招呼並冇有迴應,而是直接提醒道。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相信幾位都比較清楚,曆總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釋。”
“要是禍從口出,丟了工作,可彆怪公司不講人情。”
幾人聞言連連點點頭,紛紛離開茶水間。
“餘酒酒!”小露突然叫住了她。
餘酒酒停下腳步,心中不禁一陣緊張。
她以為小露是來向她示威的,畢竟外界的傳言愈演愈烈,尤其是曆城宴身邊確實隻有小露這一個女性,這樣的特殊待遇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然而,小露的下一句話卻讓餘酒酒完全出乎意料。
“我前段時間收到了你投的簡曆,如果你有意向的話,我可以幫你開個律師事務所,這樣你媽媽的療養費也能有個保障。”小露的語氣平靜而真誠。
餘酒酒愣住了,她承認自己剛剛有點小人的心思了 。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冷靜。想到自己現在在曆城宴的手下做事,如果再夾帶其他工作,可能會不太合適。
於是,她委婉地回答道:“小露姐,謝謝你,我想我需要一些時間來考慮這個提議,然後再給你一個答覆。”
小露似乎理解餘酒酒的顧慮,也冇有強求,隻是點了點頭,端著水杯離開了。
餘酒酒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也慢慢消散。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趕忙收拾東西回家。
一般這個時候,曆城宴會乘坐電梯直到地下一樓停車場,而她卻還要和同事們擠電梯,所以速度上肯定要慢一點。
要是忙了,大佬還要說話。
所以,當餘酒酒出電梯的時候撞到了正要進電梯的林牧之。
這人明明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自見這人的第一眼起,餘酒酒就從心底不想和他多待。
他總是給自己一種莫名的陰柔感,這樣的男人,不是病嬌,就是暴力男。
總之就是很危險!
所以餘酒酒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
而林牧之在看到餘酒酒的第一眼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不同於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丸子頭搭配整潔的職業裝,顯得乾淨利落,氣質獨特。
然而,林牧之心中清楚,隻要餘酒酒阻礙到他妹妹的路,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上前一步溫和地說道:“沒關係。”
他接著問道:“你們曆總下班了嗎?”
餘酒酒雖然不清楚林牧之的來意,但本能地保持距離,她平靜地回答道:“我不清楚,我隻是公司的法務。”
“我是林鹿鳴的哥哥,我妹妹和你們總裁有婚約。”林牧之補充道。
餘酒酒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向來不多言,她淡淡地說:“既然是關於總裁的私事,我就更不清楚了。如果先生冇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話音未落,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餘酒酒身旁,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餘酒酒本能地想要抽出手,卻被握得更緊。
她抬頭看去,隻見曆城宴冷凝的眼眸正死死地盯著對麵的林牧之。顯然,兩人之間有著不小的矛盾。
林牧之輕笑一聲,挑釁道:“曆城宴,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牽著彆的女人的手,不太合適吧?畢竟,你跟我妹妹的婚約還在呢!”
曆城宴冷冷地迴應:“婚約已經退了,你妹妹和我冇有任何關係。”說完,他拉著餘酒酒向車走去。
林牧之目送著兩人離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目光。
餘酒酒感覺後背似乎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但當她回頭時,看到的卻是林牧之那溫和的麵容。
“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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