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兒~我昨天給你介紹的十八個小哥哥怎麼樣,有冇有看上一個?”
“滾蛋!”
餘酒酒深夜買醉,眼前昏花一片,但還是在收到資訊的第一時間怒罵回去:
“我隻是說我想談戀愛,不代表我饑渴難耐!”
她聲音帶著濃濃的酒氣,想到此處還是滿心鬱卒。
餘酒酒今年23,拚了老命從小鎮考出來,唯一的奔頭就是上了大學就輕鬆了。
然而年複一年,直到她如今已經畢業兩年了,仍然活得像牲口,還在被江城最不近人情的資本家壓榨。
“不要這樣嘛~我覺得你這兩年越來越變態,絕對是因為你缺男人了!”
唐雪的聲音從對麵持續傳來,誘哄著已經神誌不清的餘酒酒:
“你現在在哪呢,我保證這幾個小哥哥絕對優質,現在給你送過去一個?”
餘酒酒還沉浸在被資本家壓榨的悲傷中,緊接著眼前浮現出曆城宴那張讓人恨的牙癢癢的俊臉。
她畢業兩年,在曆城宴手下當了兩年大牲口!
現在不知拿來的勇氣,當即惡向膽邊生,猛灌了兩口烈酒後,點開彈出的對話框怒吼,
“給老孃挑一個和曆城宴長得像的,今天我要蹂躪死他!”
她眼前昏花一片,隻記得自己在和唐雪聊天,朝著隨手點開的對話框持續輸出,大倒苦水,將這兩年對曆城宴那個變態的怨氣統統道出,最後直接催促。
“讓曆城宴過來!我要讓他在我麵前跪著做策劃,改十遍之後再把他罵哭!敢還嘴就扣錢!”
說完,她模模糊糊地看見對麵緩緩彈出一個:“嗯?”
“嗯什麼嗯?新城酒店、1206!”
甩出定位後,餘酒酒就跑到廁所抱著馬桶大吐特吐。吐完一轉身,就在門口看見一張熟悉的俊臉。
“哎?曆總?——不對不對。”
她搖搖頭,上去捏這張臉:“我靠,這也太像了……怎麼還穿著睡衣,太敬業了吧……”
餘酒酒感慨著摸上他敞露的胸肌,捏了捏:“你吃蛋白粉了?挺壯啊!”
平日裡她看到曆城宴這張臉就膽戰心驚,但是今天酒壯慫人膽,腦子隻剩下之前的豪言壯語。
讓他跪下!把他罵哭!還要狠狠地扣他錢!
當即,餘酒酒傻笑著露出癡態,雙手捧著曆城宴的臉拍了拍:
“落在我手上,算你運氣不好……過來!”
她踉踉蹌蹌把自己摔在床上,就著月光欣賞男人的身體。
他似乎走路也有些不穩?
可能是去陪酒了,理解理解……
餘酒酒勾了勾手,打著酒嗝叫他:“跪下!叫主人!”
下一瞬,原以為會老老實實跪下的男人壓了上來,充血之下的手臂堪比餘酒酒腿粗。
她拍打著掙紮道:“做什麼!放開!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嗎!”
餘酒酒還想繼續罵,但嘴瞬間被堵上,男人的氣息燥熱無比,熏得餘酒酒更加天旋地轉。
“唔唔……”
近距離看這張臉,餘酒酒止不住的心動,乾脆停止了掙紮,隻當自己在做夢。
大學看過他無數次演講,後來進入曆氏實習,這張臉也離她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讓餘酒酒心生怯意……
她鼓起勇氣,迴應著炙熱的親吻,轉眼間舌根發麻,被一雙大手箍住腰肢
……
“啊……頭好疼……再也不喝酒了。”
餘酒酒冇有斷片的習慣,她還記得昨晚做了什麼,包括身邊是睡沉的男人。
“這服務未免也太差了!”
感受著渾身四處的痠痛,餘酒酒對身邊的男人起了殺心,邊從錢包中數錢,邊惡狠狠的道:
“冇有一點服務態度,都說不要了不要了,跟聽不見一樣……”
“讓你扮演曆城宴,又不是真的當曆城宴!”
剝削起人來,簡直一模一樣!
餘酒酒憤憤掀開身上的被子,床上已經淩亂的不像樣,隨著被褥一同被掀飛的,還有淩亂的衣物。
“扣錢!”
她嘀咕著爬到那人身邊,思考著以一種怎樣屈辱的方式,把錢塞給他時,卻在看到男人鎖骨的三顆紅痣時,愣在當場。
“……”
“我一定在做夢。”
餘酒酒掐了自己一把,確認這是現實世界後,瞳孔驟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三顆紅痣,等邊三角,這分明就是曆城宴本人!
餘酒酒抖著手開始翻找,最後從床底翻到了曆城宴的手機,用他的指紋解鎖後打開微信,果然看見了自己發送的一連串語音……
這下死定了!
……
“怎麼了,冇精打采的?生病了?”
“冇。”餘酒酒回神,專心等電梯。
已經過去一個上午,她至今不敢回憶自己是怎麼抖著手刪掉聊天記錄,再怎麼像做賊一樣從1206逃出去的。
同事見她還是恍恍惚惚的,推了她一把提醒道:“今天的投標可是準備了半年的,你可要打起精神啊,彆再讓曆總罵你了。”
“我知道……”
餘酒酒現在不想提這個人,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肩。
然而同事不打算放過她,指著牆角的雜誌籃嘖嘖稱奇:“看看這張臉,這腿,這胸大肌……”
那是一張曆城宴的訪談照片,燈光之下熠熠生輝,讓人饞的流口水:“也不知道咱們的千年老鐵樹曆總,什麼時候會開花。”
“叮……”
餘酒酒始終不應聲,電梯停靠,她悶頭往前走,餘光在看到一條筆直有力的腿時,條件反射立正站好:
“曆總好!”
“嗯。”曆城宴頭也不回,絲毫看不出西裝下遍佈抓痕的模樣,邊走邊叮囑身邊的秘書。
餘酒酒鬆了口氣,抱著一遝法案瘋狂按電梯,試圖趕快逃出曆城宴的領域。
總覺得在他身邊,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時,忽然曆城宴轉身,皺著眉看向餘酒酒:
“等等,你……”
他頭還在疼,冇能叫出餘酒酒的名字。
餘酒酒就這樣被一群人虎視眈眈的注視,硬著頭皮從電梯間走出:“曆總,您找我?”
曆城宴抬眸,緩緩向她走近,抽出了餘酒酒懷裡的法案:
“這個法案交給楊助理。”
他臉黑了黑,眼中帶著殺氣看向餘酒酒:“你去查這間酒店,昨晚是誰在1206。”
餘酒酒腿都被嚇軟了,低著頭往後退了一步:“好的曆總。”
等曆城宴走後,圍觀全程的同事終於憋不住,拉著餘酒酒問:
“怎麼回事,你昨晚不是就住1206嗎?”
她聲音不算小,餘酒酒恨不得捂上她的嘴,正手忙腳亂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催命符。
“你說誰住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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