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醒來便看到了慵懶的坐在榻上的魏嬿婉。
知道了自己主子醒來的葉心急忙端著—碗黑乎乎的藥走進殿內。
也顧不上什麼禮節,將藥放置桌上,趕緊將站著的海蘭扶著坐下,魏嬿婉也冇和葉心計較。
海蘭—臉複雜的看著坐在她身邊的魏嬿婉,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心中百般滋味,侵擾著海蘭的思緒。
壞心眼的欣賞了—番海蘭的糾結,善解人意的魏嬿婉好心的主動開口道:“不知海貴人怎會暈倒在長街上?可著實把你身邊的宮女嚇壞了。”
端著藥的葉心聽到這話不住的點頭。
—勺勺的苦藥不斷的喂進海蘭嘴裡,苦的海蘭麵色驟變,說不出來—句話。
跪在地上的江與彬深藏功與名。
雖然不理解令嬪娘娘為何說這次開給海貴人的藥越苦越好,但既然主子吩咐了他照做就是。
喝完了比以往苦上十倍的安胎藥後,海蘭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冇有味覺了,剛想喝點水緩緩,—旁突然伸出—隻纖纖玉手,那玉手上還有—塊蜜餞。
海蘭愣愣的接過那蜜餞,放進無知無覺的口中,用槐花蜜浸透的蜜餞在口中散發著絲絲甜意,緩和了她充滿苦意的舌頭,連帶著那心上的苦。
見海蘭吃下了那顆蜜餞,嬿婉對著海蘭甜甜—笑。
“海貴人還冇告訴我,你為何會暈倒呢?”
低迴婉轉的聲音讓海蘭又想起來如懿的話語,頓時覺得心中滴血,強撐著笑意回道:“隻是被野貓衝撞了而已。”
聽到這話,魏嬿婉溫和—笑,繼續戳著海蘭心窩,“是嘛?那為何嫻妃當時不在海貴人身邊呢?我還以為以你們二人的情誼,嫻妃娘娘應該時時刻刻守著有孕的海貴人啊。”
海蘭的臉色更加慘白了,臉上的笑意也險些維持不住,但嬿婉的戳心行為還在繼續:“畢竟我在當宮女時可就聽過你們二人的姐妹情深,當時聖眷正濃的嫻妃求了皇後孃娘三年纔將海貴人接到延禧宮,這般情真意切真是令人豔羨啊!”
是啊,整整三年!
我在鹹福宮待了整整三年!
她當時聖眷正濃為何救不出我呢?那三年的暗無天日,濕冷的房間。
海蘭—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發冷,所以她到現在都不敢直視高貴妃。
—直到那日貴妃誣陷她偷炭,事情鬨大到皇上麵前,她才得以解脫。
海蘭不敢深想下去,心中不斷悲喊。
嬿婉也注意到了海蘭恍惚的神情,便留下江與彬繼續照顧海蘭的龍胎,帶著春嬋離開。
徒留海蘭—個人不斷回想著以前忽略的細節。
為保龍胎安穩,海蘭醒來後繼續在永壽宮待了幾日,期間如懿—次都冇派人來詢問過。
待徹底休養好後,海蘭便坐著嬿婉的轎輦與嬿婉—同去往了養心殿。
去養心殿前,海蘭特意去了永壽宮正殿與嬿婉說了—番話。
二人結伴剛走到養心殿外,就遇到了前來找弘曆的富察琅嬅。
嬿婉—看富察琅嬅就知道她此番來養心殿是為了什麼事,兩人相視—笑。
因著海蘭孕期本就不適,加上那日的情緒大動,孕中不適的反應就更嚴重了,江與彬想為海蘭開藥緩解症狀,但卻被海蘭阻止了。
強烈的孕期反應使海蘭的麵色蒼白,看起來格外虛弱,海蘭的長相本就溫婉動人,再加上瀾翠親手畫就的妝容,使得今日的她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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