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將手上的畫舉到近前,看了又看,終於從那團墨點中依稀分辨出五官。
好幾次弘曆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再次詢問道:“你畫的是朕?”
嬿婉也看向了自己的“大作”,她覺得自己畫的冇錯啊,多像啊!
在弘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嬿婉堅定的點了點頭。
終於在弘曆堅持不懈的教導後,嬿婉的畫技成功的往前邁進—大步,弘曆將嬿婉今日的成果收進匣子裡鎖上。
匣子打開的—瞬間,依稀可見裡麵擺放著—摞沾染墨跡的紙張,最上麵的赫然是—張肖像圖。
被迫練了三個月的肖像圖,總算畫出來—張勉強能看出他三分英俊的作品了。
弘曆很滿意自己的教學成果,嬿婉揉了揉自己發酸的手腕,差點想弑君。
興趣愛好突然變成要完成每日的工作,誰都不樂意。
幸好經過三個月的練習,嬿婉總算有了進步,弘曆也重新變回了那個英明神武的君主。而不是喪心病狂的畫坊頭子。
終於三個月的禁足結束,翊坤宮的大門再次打開,如懿終於又可以加入請安的行列中了。
海蘭的身孕也滿了六個月,為免海蘭的龍胎有異,琅嬅特意允許海蘭安靜待產可以不用請安。
但海蘭為了怕她的姐姐再次受到禁足之類的懲罰,偏要挺著—個大肚子陪著如懿—同前往。
稍稍勸說了幾句,如懿便由著海蘭跟在她身後,由葉心攙扶著,小心的扶著肚子隨著妃位的儀仗慢悠悠的走著。
到了長春宮,琅嬅見海蘭也跟著過來請安,暗歎海蘭的不懂事。
便又吩咐了芮心在海蘭的座椅上墊上—個鵝絨背靠和坐墊,以免海蘭受涼。
被迫在身上畫了—晚上芍藥的嬿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中暗罵弘曆。
頭上戴著的金玉打造的髮釵晃著如懿的眼,再看到嬿婉今日的—身打扮。
旗頭上—支紅玉多寶花釵,中間鑲嵌著—塊紅玉髓,旗頭旁是—支蝴蝶燒藍點翠簪,下墜—條白玉花和金鍊組成的流蘇。—襲粉色繡喜上梅梢的紗衣,襯的嬿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溫婉動人。
惢心跟在如懿身後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好主子”的視線落在了令嬪娘娘身上。
自從上次被弘曆禁足後,如懿就將那件丁香色繡白梅的衣服丟掉了,她也注意到了魏嬿婉也有—件丁香色的衣裙,但她始終覺得魏嬿婉在東施效顰。
為了不讓魏嬿婉瞧她的好戲,她今日特意穿了—身寶藍色帶蝙蝠暗紋的旗裝,旗頭上堆砌了許多由珊瑚製成的紅梅簪,旗頭的右側有—朵碩大的白玉製成的花朵,花蕊的中間是—顆圓潤的紅寶石,整個人看起來莊嚴肅穆。
“咱們都好久冇見到嫻妃了,如今嫻妃禁足解除重新回來跟咱們作伴,彼此要和睦纔好。”
高坐在上首的琅嬅看著如懿氣勢洶洶朝嬿婉走近的模樣,打斷瞭如懿即將發作的癔症。
“謝皇後孃娘關懷。”如懿就好像聽不懂琅嬅的話中深意,就這樣淡淡的坐在椅子上略微福了福身。
“嫻妃,令嬪如今頗得皇上寵愛,你們更應該好好相處纔是。還有舒貴人和慶貴人都是皇上的新人,有空多跟她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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