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將手搭在荷惜的手心,白玉垂掛著的藍色穗子也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的晃動著。
慢慢的走到梳妝鏡前坐下,意歡開始觀賞鏡中自己的美貌,帶著藍色點翠護甲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意歡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回想起自己與皇上的初見,那時她剛從諸暨到京城不久,就碰到了出巡上香的弘曆。
那樣浩大的陣仗,她被遠遠的攔在寺外,不能靠近。
小女兒家的脾氣上來了,就脫口而出了那句話。
“阿瑪總說皇上天縱英明,可是難道皇上突然來了,我們就不能敬香禮佛了嗎?”
說完尤嫌不夠,又探頭看向寺廟,帶著些許的好奇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皇上,究竟是什麼樣子?”
剛說完這話,上完香的弘曆就從寺廟中走出,身後跟隨著低頭俯身的李玉。
明黃色的龍袍襯的弘曆唇紅齒白,身上掛著的香囊的穗子,也隨著弘曆穩重的步伐款款而動,各色的珠玉嵌在龍袍上,在陽光的照耀下耀眼奪目。
若是冇有那一身龍袍,看著倒像是個溫潤儒雅的世家公子。
此刻的弘曆在意歡的眼中閃著耀眼的金光,將弘曆那張俊朗的麵龐深深的照進意歡的心中。
看著弘曆遠去的儀仗,意歡的腦海中隻剩下那張俊美的臉龐,連自己要來乾什麼的都忘的一乾二淨。
心中有東西在劇烈的跳動著,意歡的呼吸都變緩了,荷惜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意歡,趕緊拉了拉意歡的袖子,提醒她要行禮。
此刻的意歡腦海中隻浮現了一句話:為什麼他竟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隻此一眼,便一見傾心。
荷惜看著又陷入了回憶中的意歡,心中替意歡著急,連聲呼喚將意歡再次拉出回憶。
“主兒,皇上還在等著您呢!”
是了,皇上還在等著她呢。意歡回過神來。
一想到待會自己將要侍寢,意歡的臉上染上一抹薄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小聲的對著身後的荷惜說道:“那還不快替我梳洗,彆讓皇上等急了。”
說完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鏡中兩頰通紅的自己,便任由荷惜替她打扮。
隻是這心中又開始躁動不安,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乘坐著鳳鸞春恩車來到了養心殿外,看著候在殿外的進忠,隻覺得陌生。
她記得當初皇上身邊跟著的太監並不是這位啊?
但也冇有細想,便讓荷惜上前讓進忠幫忙通傳。
“勞煩這位公公,皇上今日宣召了我們主兒侍寢。”
靜候在殿外的進忠為難的看著滿臉期待的意歡,又悄悄看了一眼殿內沉迷奏摺且剛纔就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的弘曆,滿臉為難。
暗歎這都是什麼事啊!今天真是倒黴!
但身為禦前首領太監的職業素養告訴進忠,他得進去通傳。
於是便對站在遠處的意歡彎了彎腰,進去向弘曆通傳。
“皇上,您今晚召了舒貴人侍寢,眼下舒貴人已經在養心殿外候著了。”
弘曆批閱奏摺的手一頓,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個事。
他被烏拉那拉氏和天地會“勾結”的事情給氣昏了頭,忘記了意歡還在等著他。
懂得享受且喜愛美人的弘曆對這位舒貴人完全冇有印象。
隻因那天他隻顧著看嬿婉了,至於意歡長什麼樣根本冇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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