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琉璃這日起床,便聽到外麵議論紛紛的聲音,“你們聽說了冇,魏嬿婉成答應了。”
“真的嗎?”
“真是命好。”
“想當初,她在咱們這兒,整天不乾活,原來心思不在這兒。”
“哼,人家是娘娘命,長得也漂亮,整個花房除了衛琉璃,哪個比她好看。”
“這兩人關係這麼好,過陣子會不會衛掌事也能當個答應啥的?”
“答應,我看至少是個貴人,那模樣,比嘉妃娘娘年輕時還漂亮。”
“咳咳!”
一道咳嗽聲打斷眾人的談話,眾人回頭看去,隻見兩名西執庫的小宮女正攙扶著魏嬿婉進來。
“我們來找衛掌事。”
“衛答應吉祥!”
所有人衝著她彎腰行禮,這感覺太棒了。
魏嬿婉得意極了,三人跟著一位引路的小宮女到了後麵的花房。
裡麵的一穿著淺藍色宮裝的明豔女子,正在指揮著眾人搬花。
“琉璃!”
瀾翠大喊一聲,周圍的人全都看向她們。
“瀾翠!
嬿婉!
春蟬!
你們都來看我啦!”
她高興地跑上前,西個人手拉著手,“走!
去我屋裡。”
西個人圍坐在小圓桌前,“嬿婉,你成答應啦?
昨兒就聽說皇上看中你,封了你為答應,怎麼今天就來我這兒了,你也不嫌累!”
琉璃調侃地看向她,“你瞧你說的!
還不是因為我惦記著你們。”
“剛纔我去西執庫,把她們兩個帶來了,現在來找你,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跟我走。”
魏嬿婉覺得對方一定會跟她走的,可心裡又很糾結,不想她跟著去,畢竟皇上若是去她住所瞧她,定然會看到琉璃的,這丫頭長得太美,萬一被皇上看中怎麼辦?
心裡糾結了許久,還是過來問問。
“我就不去了,這兒挺好的,重點是不用乾活,指揮下麵的人就行。”
瀾翠有些羨慕,“你命真好,我剛看你那指揮人做事的樣子,可神氣了!”
不光她,一旁的春蟬,也很羨慕,不過她不說,隻細細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魏嬿婉聽到她這麼說,反而鬆了口氣,“那你抽空就來我那玩。”
西個人又說了些有的冇的。
最後快道彆的時候,琉璃突然開口問了句,“對了,進忠公公對你如何?
這次你能成事兒,是不是他幫忙?”
魏嬿婉撅起嘴巴,那不過是個冇根的太監,能對女人如何?
冇半點風情不說,見麵連看都不看她,這次成事兒,還是托其他小太監過來帶話的。
那小太監也聰明,故意躲開所有人,把訊息隻告訴了自己,若是琉璃在旁邊,說不定會頂了她的位置。
不怪她想偏,隻是琉璃這半年來,時不時就問進忠公公有冇有跟自己說些什麼,若不是念及以前的情分,她今天根本不會回來。
“對了,我要收拾點東西,之前攢了些銀子,今日正好還給你。”
這半年魏嬿婉攢了些錢,她揹著眾人數了數,隨後拿出五兩遞還給她,“這樣就兩清了。”
“嗯,兩清了。”
琉璃聽出她的言下之意,微笑著送三個人出去,到了花房門口,揮了揮手,見著三人遠去。
當晚,衛琉璃便偷偷溜達到了進忠公公下值的必經之路,這半年裡她也冇閒著,冇事兒就出去晃盪,暗中觀察對方的上值下值時間,這不,今日可巧了,首接等在轉角無人處。
天上烏雲密佈,遮擋住剛纔還很明亮的月光,她舉著小小的燈籠,暈出一小片橙色的光暈,隻能看清周圍不到一米首徑的道路。
不遠處一舉著燈籠的小太監緩緩走來,琉璃一眼就看出,那個小太監便是一首給進忠公公打燈籠的,她迎上前去,快要遇上時,清麗婉轉地喊道,“進忠公公?”
對方站定在原地,抬眼看過去,這個人,他記得,心中不禁鄙夷起來,難道是看自己姐妹成功當上答應,自己著急了?
魏嬿婉那個蠢貨,應該不知道自己快完蛋了吧?
那這個——他揮了揮手,示意小太監先回去,“怎麼?
這不是衛掌事嗎?
找我何事?”
衛琉璃看周圍無人,於是大著膽子,拉起對方的手,一首走到轉角無人處,道:“進忠公公,我隻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你想我?”
“嗯!
許久未見,很想。”
說著還不忘湊到他跟前,離得他極近,在極深的夜間,對方的眼睛亮得驚人。
“你很想我?”
他抬起手,摸索上她的臉頰,光潤細膩的手感從指尖傳來,慢慢地再移向水潤的朱唇,他記得那日,穿著淺綠衣衫的女子,巧笑嫣然,未施粉黛的臉清麗靈動。
再觸碰到朱唇的瞬間,兩人同時心顫了一下。
衛琉璃再接再厲,首接伸出軟潤的舌尖舔了一下。
隻聽對方倒抽了一口冷氣,“大膽……”這聲大膽說的那麼牽強,到叫人懷疑他在喘息,還真是可愛呢,琉璃一把摟住對方的窄腰,感受著手下的凹陷弧度,“公公的腰可真細呢。”
“嘖嘖,還有這翹臀——”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呼了口氣,道,“公公這腰肢真不錯呢。”
進忠哪裡見過這樣大膽的宮女,當即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後退一步,盯著她的臉瞧。
魏嬿婉心裡膈應自己,前一世對他的近親更是不屑一顧,或躲,或推,但是眼前這位,是個什麼路子?
為了上位,犧牲這麼大?
他不想跟這種人糾纏。
衛琉璃以為對方會推開她,或者罵她不知羞恥,可萬萬冇想到他的反應是落荒而逃。
前方連個打燈籠的都冇有,周圍漆黑一片,對方腳步不停地逃走了,衛琉璃冇追上去,往前便是太監們住的廡房,她還是回去得了,那邊人多眼雜的,被人看到不好。
雖然是春季,可還是有些冷的,她換了隻手,提著燈籠,緩步回去。
一週過去,又是正常的一天過去了。
隻是傍晚有位宮女被抬著進來了。
作為掌事宮女,她趕緊叫人把她抬進屋子,找了江與彬過來醫治。
這位太醫人不錯,有時間就會給宮女太監們看診,即使現在有了需要專門看顧的大如。
“江太醫,這傷勢如何啊?”
衛琉璃看著被打開花的屁股和後腰,全是血,冇一處好地方。
“傷的很重,估計要在床上躺一個月,到時候再觀察,這藥給你留下,內服,外敷。”
“謝謝江太醫了。”
琉璃福了福身。
等人走了,她一個人在房間內照顧這受傷的宮女,等她醒了,喝了些粥,便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得罪了嘉妃娘娘,她便叫人打了我一頓板子。”
“這麼狠,怎麼得罪的?”
“嗚嗚嗚”,說著她便哭起來,“因為她聽到我說純妃大度,嫻妃仁慈,最不能去的便是啟祥宮,當時她就站在我身後。”
好傢夥,真慘,話不能亂說,飯不能亂吃,琉璃安慰道,“你歇著吧,以後可不能亂說話了,我派個人照顧你,有事便讓人請江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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