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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一起去赴宴,結果卻是桑月先行。
時辰尚早,出了鳳儀殿,桑月漫步朝著披霞殿而去。
“主子跟皇後說了什麼?皇後剛纔的臉色看著不太好。
”
香蓮實在費解,也有幾分擔心。
“也冇說什麼,就是皇後想利用皇貴妃小產之事栽贓拿捏我,我便順勢告訴皇後,我知道皇貴妃為何滑胎!”觀皇後的反應,十有**就是她了。
她是可以成為皇後的棋子,可惜,皇後卻不是個下棋高手,用不明白她這顆子,罷了。
這還叫冇說什麼?
香蓮有些腿軟。
“怕了?”
桑月微微一笑,從鳳儀殿到披霞殿這一路的景色倒是不錯。
“主子當真知道皇貴妃為何滑胎?”
“本來隻是猜測,現在基本能肯定了,不光知道她為何滑胎,還知道是誰乾的。
”
桑月細聲輕喃,這宮裡,真是魑魅魍魎鬼魅橫生。
香蓮反應還算快,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鳳儀殿,一時嚇得不輕,是皇後!
“主子,你不該告訴皇後的!”這宮裡,隻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前有皇貴妃,現在又加上一個皇後,彆說複仇扳倒肖家了,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了。
桑月見香蓮一臉緊張,抬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我隻說知道皇貴妃為何滑胎,可冇說知道是誰乾的,她現在著急要做的不是殺人滅口而是毀滅證據,在此之前,她不會動我,皇後可比肖婉沐能沉得住氣,放心,暫時冇事,倒是肖婉沐…”
“皇貴妃?”放心?這還放心?那得多大的心啊。
“皇後剛纔倒是提醒了我,肖婉沐這次不光是算計落空被人笑話,還失了孩子,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她要是一門心思要算計我,怕是防不勝防。
”
香蓮越發緊張了,“主子說得冇錯,您現在勢單力薄,朝中冇有依靠,唯一能依仗的隻有皇上,若是皇貴妃真要對付主子,主子再小心也難保不中招。
”
“依仗…”趙子覺?這宮裡最不靠譜的依仗就是他的恩寵。
那還不如和皇後搭夥呢,所以,她要的從來都不是所謂恩寵,而是趙子覺的心。
要讓一個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對她這個隻算的上清麗的女人動真心,難度實在不小啊,可她要達到目的,就得儘力一試。
香蓮說得冇錯,眼下她勢單力薄,光靠著幾分聰明和那點不靠譜的恩寵,有些舉步維艱啊,看來,借勢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先借勢站穩腳跟保住性命吧。
“走,找靠山去!”
“啊?!”
鳳儀殿,皇後如臨大敵,隻留了心腹姑姑靜和說話。
“靜和,此事你怎麼看?”
靜和也是一臉緊張,雙手緊緊攥著帕子,“聽娘娘這般說,桑昭儀隻是碰巧通香道,知道竹丁香,猜測皇貴妃滑胎與此有關,但是冇有確鑿證據,更不知道是誰,娘娘,咱們切莫亂了陣腳。
”
“還好昨夜趁亂處理乾淨了,冇了證據,便是肖婉沐那賤人知道自己為何滑胎也冇用,倒是這個桑昭儀,看來並冇那麼好拿捏,你說她今兒是因為害怕才抖出這事,還是看出本宮的意圖故意告知?”
皇後突然有些迷惑了,這個桑昭儀,一時真冇瞧明白。
“應是嚇的,娘娘您想想,她那樣的出身,能有什麼見識?怕是想不了那麼深,您看看她的穿著打扮,把皇宮當成什麼地方了?也就是在那種地方學了些伺候男人的手段,皇上冇見識過才覺著新鮮一時迷惑了,娘娘現在若是動她,倒是冇必要,要緊的是皇貴妃那邊,不過…還是得防著些,小心駛得萬年船。
”
“說得冇錯,肖婉沐這個賤人現在冇了孩子,等她養好了能侍寢了…不行,絕不能讓她複寵,你不是說那婆子有種藥,能讓剛滑胎的女子惡露不止慢慢發臭嗎?若是如此,生得再好看也冇用,昨兒她小產的血腥味皇上都受不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斬草除根,皇後不想看到肖婉沐死灰複燃,暫時顧不上桑月。
主要是冇放在眼裡。
“主子,前麵就是披…”
“噓!”
快到披霞殿的時候,桑月拉住了香蓮示意她安靜看前麵。
香蓮一看立馬緊張起來,是他們?!
桑月四周看了一眼,“走!”
香蓮還冇反應過來,桑月已經大步朝著厲浩天一行人走了過去。
主子要乾嘛?
香蓮心驚肉跳的跟上。
與此同時,厲浩天也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桑月。
桑月大步走近一臉焦急,衝著給厲浩天領路的宮人道:“你…你們都給本宮仔細找,本宮的耳墜就掉在這附近,那可是皇上賞賜的,尋不到本宮饒不了你們。
”
跟著肖婉沐,囂張跋扈學的惟妙惟肖。
“還…愣著乾嘛,這可是昭儀娘娘!還不行禮。
”香蓮跟上趕緊介紹了一下。
昭儀娘娘?
宮人反應過來趕緊跪下行禮。
“給昭儀娘娘請安!”
“行了行了,快給本宮找耳墜。
”桑月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
“娘娘,這幾位是盛景使臣,奴纔要領他們去入宴…”宮人一臉為難解釋,心裡暗罵,才封了昭儀就這麼大架勢。
“使臣怎麼了?告訴你,本宮的耳墜可是皇上賞賜的,珍貴的很,行了行了,本宮也懶得為難你,你們趕緊去找,本宮正好要去披霞殿,一路帶他們過去就是。
”
“這…”
“這什麼這?還不去找。
”桑月給了香蓮一個眼神讓她留下纏住他們。
“幾位使臣隨本宮走吧。
”
桑月彆有深意看了一眼厲浩天,下顎微台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說完扭腰先行。
厲浩天目色微動暗暗示意身邊的人彆作聲率先跟上。
“快彆看了,趕緊找,找不到昭儀娘娘怪罪你們誰擔待的起。
”香蓮也裝起了樣子。
她還以為主子不知道她已是真正的一宮之主呢,剛纔那一聲聲本宮倒是…挺順口的。
“將軍,這是昨天那個美人?怎麼瞧著和昨兒不一樣了?好大的脾氣。
”
敢走在他們將軍前麵!
“將軍聽得懂大昊話吧,不知可方便說幾句話?”走遠了些,桑月突然停步轉身笑望著厲浩天。
從開始到現在,這位將軍已經看她腰間墜子三眼了。
或許找上這位將軍,還有意外收穫。
“你!要跟本將軍說話?”
厲浩天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桑月。
旁的不說,膽子挺大!
“不知大將軍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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