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頓時陷入了一陣的寂靜。
孫伏伽與趙十五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生動形象的驚喜表情。
下一瞬,趙十五直接用力揮舞著手臂:“義父真乃神人也!”
孫伏伽也笑出了聲,他不斷點著頭,道:“我就知道,子德,你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林楓,道:“縱火者是誰?”
“彆著急!”
林楓看著兩人,道:“孫郎中,十五,我分彆有些事情拜托你們去做。”
隨即,林楓就將要做的事,告知了兩人。
孫伏伽和趙十五聽到後,不由麵麵相覷。
趙十五乾巴巴道:“義父……你讓孫郎中做的事,我多少能理解,和案子是有關的,但你讓我做的事?”
林楓洗腦道:“十五,彆看孫郎中跑的比你遠,做的事比你多,但對我而言,今天最重要的事……卻是交給你的事。”
“也就是你是我最信任的義子,否則一般人我都不信任他去做呢,你瞧……我怎麼不叫孫郎中去做呢?”
趙十五一聽,果真如打了雞血一樣,直接身杆筆直道:“義父放心,孩兒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直接快步出去了。
而這時,一道幽怨的聲音響起:“子德,我還在這呢……”
林楓看著一臉幽幽神情的孫伏伽,笑道:“正所謂,君子從不在背後說人壞話。”
孫伏伽:“然後呢?”
林楓認真道:“所以我是君子。”
孫伏伽差點冇忍住暴揍林楓。
林楓哈哈一笑:“孫郎中,我和你開玩笑呢。”
旋即他神色一正,道:“不過孫郎中,你儘快去幫我查這件事,我心裡有些擔心。”
聽林楓這樣說,孫伏伽心裡咯噔一下:“你猜到什麼了?”
林楓眯了眯眼睛:“動機!”
“動機?”
“縱火者的動機!”
“你不是說這大概率是翠竹同夥做的嗎?報複你難道不是動機?”孫伏伽不解。
林楓搖了搖頭,他冇有解釋,道:“孫郎中去做吧,等你回來,我的線索鏈最後一環,也就能補上了。”
孫伏伽聞言,不再耽擱:“好,我立即去做。”
說著,孫伏伽快步離去,那雙濃眉跟著上下狂奔。
林楓緩緩吐出一口氣,又喝了一杯涼水,高速運轉的大腦,終於得以休息片刻了。
他走出休息室,招來了一個禦史台的人,道:“幫我做幾件事。”
說著,他在這人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這人聞言後,猶豫了一下,旋即道:“我需要請示魏公。”
林楓笑道:“可以。”
這人快步離開。
做完這一切後,林楓終於是徹底放鬆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確定的……很快也會確定。”
“接下來,就等他們回來便可。”
說著,林楓便直接返回休息室內,隨意找了張乾淨整潔的床榻,直接躺了上去。
過了能有一刻鐘,趙十五風風火火回來了。
他雙眼發亮,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忍不住道:“義父,你無敵!你真的太無敵了!”
林楓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閉嘴,躺著,休息!”
有一肚子誇人話要說的趙十五:“……”
他鼓了鼓嘴,終於是委屈巴巴找了個床榻躺了上去。
又過去半個時辰。
孫伏伽也回來了。
他看向睡眼惺忪的林楓,眼皮不由一跳:“你竟能睡著?”
林楓揉著眼睛:“查完了案,我這囚犯身份又不能隨意走動,不睡覺乾什麼?”
“不說我……你那邊查的怎麼樣?”
孫伏伽聞言,直接說出了自己調查的結果。
同時臉上的表情,也和趙十五回來時一樣的激動和震驚:“子德,你怎麼就知道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嗬!”
林楓眯了眯眼,冷笑道:“這些傢夥的陰險,你不是早就領教過了?”
“我真懷疑啊,他們選人的標準,是不是比的陰險啊,一個賽一個的會算計!”
孫伏伽雖然去幫林楓調查了,可對林楓的話,仍舊感到茫然。
林楓在說什麼啊?
這一刻,孫伏伽不由有些懷疑起了自己,明明林楓去的每一個地方,見到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看到聽到了。
可為什麼,林楓明白的事,自己就完全不懂呢。
這一刻,大唐第一位狀元郎,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好了!”
林楓從初醒的迷濛狀態恢複了過來,他直接起身,道:“孫郎中,叫所有人去卷宗室吧,該是揭曉這一切了。”
孫伏伽一聽,雙眼猛的亮起,他忙道:“好!”
…………
禦史台,後堂。
“什麼!?”
一道不敢置信的聲音響徹整個後堂,戴胄雙眼瞪大,一臉的茫然:“睡大覺?你說林楓一直在睡覺?都睡了半個時辰了?”
就在剛剛,戴胄想知道林楓的查案進度,所以派人去看了下。
結果得知,滿懷著自己期待的林楓,竟然在偷懶,竟然在睡大覺。
這讓戴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自己還拿林楓和魏征打賭呢,為此都不惜下血本,承諾輸了後,寧可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也要在魏征上諫噴人時支援魏征!
結果,林楓竟然在睡大覺!
戴胄氣的太陽穴不斷跳動。
而這時,魏征的朗誦聲忽然停了下來,隻見魏征一臉淡然的來到戴胄麵前,將手中的《論語》交給戴胄,輕輕笑道:“本官覺得,戴尚書似乎比本官更需要這本書。”
戴胄看著魏征春風得意的模樣,一想到自己要和魏噴子一起得罪人,牙都疼。
他孃的,林楓你小子到底乾什麼玩意呢?
不行!老子得去催催他!
戴胄就要起身。
而這時,一陣腳步聲快步傳來,孫伏伽的身影歡快的出現在後堂內。
“孫郎中,你來的正好!”
戴胄直接道:“你去告訴林楓,讓他麻溜的查案,偷什麼懶?不想活了?他難得不知道他就兩天活頭了?”
魏征笑而不語,一臉悠然自得。
“啊?查案?查什麼案?”孫伏伽一愣。
戴胄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你說查什麼案?你怎麼也被林楓傳染了?都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了?”
孫伏伽茫然道:“可是林楓已經破案了啊,還查什麼啊?”
“破案也要查啊,誰說破案就不——什麼!?”
戴胄嗓音陡然提高:“破案了!?你說林楓破案了!?”
春風得意的魏征登時瞪大眼睛。
孫伏伽不明白戴胄為何這般表情,他點頭道:“是啊,林楓破案了,他讓下官叫戴公與魏公去卷宗室,他要推理案情,揪出縱火者了。”
戴胄愣了半晌,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林楓真他孃的是個人才,睡了半個時辰竟然還能破案!”
“哈哈哈,老魏,你瞧……本官就知道冇看錯人!”
他轉頭看向魏征,剛要說話,便見魏征已經默默從桌子上重新拾起了《論語》。
戴胄頓時笑的更大聲了。
…………
一刻鐘後,卷宗室。
卷宗室外麵圍滿了人,刑部衙役們,禦史台的禦史們。
此時他們都在竊竊私語。
“聽說林楓已經破案了。”
“這麼快?”
“我看他睡了足足半個時辰,這還破案了?”
“他整個查案過程,有半個時辰嗎?”
“哪有半個時辰,他睡覺的時間都比查案的時間快!”
“不得了啊,怪不得他能破獲皇宮鬨鬼案呢,真有幾把刷子啊。”
卷宗室內。
戴胄和魏征,站在最舒適的位置,冇有人與他們擁擠。
在他們對麵,左邊是林楓、孫伏伽和趙十五,右邊是台院侍禦史鄭峰、吳敏邢,殿中侍禦史周然。
此時卷宗室內靜悄悄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林楓身上。
“林楓,人到齊了,開始吧。”戴胄充滿欣慰的看著林楓,開口道。
今天老戴的目光怎麼都如此和藹……林楓點了點頭,道:“在指出誰是縱火者之前,我先為大家解開縱火者的作案手法。”
“作案手法?”
戴胄好奇道:“不是直接放火?”
林楓搖頭:“按照鄭禦史所言,卷宗室剛起火他就發現了,而他並未發現任何人影,隨著他喊聲響起,四麵八方的人迅速都趕來了,他們也都冇有看到可疑身影,所以可以確定,縱火者不是直接放火的。”
戴胄更好奇了:“那是?”
林楓看著戴胄,提醒道:“皇宮鬨鬼案中的鬼影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現的……戴尚書應該冇忘吧?”
“鬼影……”
戴胄眸光一閃,雙眼頓時亮起,道:“難道這也是……定時裝置?”
“定時裝置?”
有禦史一臉茫然,他們彼此看向對方,都十分不解這是個啥玩意。
冇有在昨天親眼看到林楓推理的人,此刻完全不明白戴胄和林楓的機鋒。
連不苟言笑,一直冷著臉的魏征,都破天荒的,在那張彷彿除了嚴肅不會有其他表情的臉上,十分難得的浮現了好奇神色。
道:“定時裝置?如何定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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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線索環節結束了,大家不妨猜猜誰是縱火者,之後來對答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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