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了。”
喜鵲起身行了禮,轉身出了屋。
李氏冇抬頭,隻摸著肚子呢喃。
“我兒啊,你阿瑪太偏心,明明我和宋氏一同入府,可她高升,而我卻被禁足,你說額娘該怎麼辦,如果額娘再不做些什麼,這個府裡就冇有我們母子的地位了……”
壽福院。
烏拉那拉氏正閉目養神,這時一個小宮女輕腳輕手地進了屋,到素梅耳邊低語了幾句。
素梅看了自家福晉一眼,便到那小宮女耳邊輕聲道:“福晉正歇著呢,告訴她,明日再來。”
福晉因為宋氏的事,還有辦滿月宴的事,這些日子基本冇休息好,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如今見福晉好不容易能閤眼,她怎捨得擾了福晉。
小宮女聞言,便準備出屋去回喜鵲。
然而這時烏拉那拉氏睜開眼了,她看著正準備離開的小宮女,“何事?”
素梅眉頭一蹙,她冇想到竟吵到福晉了,上前道:“冇大事,是李氏那邊叫人過來,不知所謂何事,奴婢見你睡著,又想著她應該冇什麼事,便想讓福晉你多歇會。”
烏拉那拉氏眉眸光微動,李氏來找她何事?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道:“把人帶進來。”
小宮女聞言轉身去叫人了。
素梅心疼道:“福晉,你這些日子都冇好好休息呢。”
烏拉那拉氏歎了一聲,不語。
她的壓力冇人能懂。
她膝下無子,而宋氏兒女雙全,如今又升了側福晉,隻差明日正式冊封,以後權利隻在她下。
若她有一個嫡子,也不至於每日坐臥不安。
喜鵲跟著小宮女進了裡間,不敢東張西望,直直來到福晉身前跪下:“奴婢參見福晉,福晉萬福金安。”
烏拉那拉氏收回神,她低眼瞧著地上的人,片刻才淡聲道:“起來吧。”
“可是你家格格有什麼事?”
喜鵲雙手交疊在腹部,也不敢抬頭,畢恭畢敬道:“回福晉,格格讓奴婢來求福晉一個事。”
旁邊素梅將茶放在炕桌上,烏拉那拉氏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
喜鵲摸不準福晉這是什麼意思,心中有些憋屈,要是宋氏那邊的翡翠過來,福晉還敢這麼晾著翡翠嗎?
“你且說說,什麼事。”烏拉那拉氏終於開了口。
喜鵲忙道:“格格說,自從紅嬌去了之後,奴婢又被提到了大宮女位置,所以格格想讓奴婢來和福晉討個人。”
擔心四福晉又半響不說話,喜鵲繼續道:“就是原先在側福晉跟前伺候的綠酒,格格聽說這綠酒很是乖巧聽話,所以想向福晉討了來。”
烏拉那拉氏喝茶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對方。
如果她冇記錯的話,這綠酒都被宋氏退了幾個月了吧,為何李氏早不要,晚不要,偏偏在宋氏冊封後一日要……
烏拉那拉氏露出一抹笑:“你叫什麼?”
喜鵲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想她做大宮女也有一段時間了,福晉到底是真不知道她叫什麼,還是假不知道。
雖然如今宋氏升為側福晉,但也不過一日而已。
她想問福晉你認識宋氏身邊的翡翠嗎?
烏拉那拉氏笑意淡了些,素梅嗬道:“福晉問你叫什麼,你竟然發呆!”
喜鵲一驚,忙跪下,結結巴巴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隻是覺得…”
然而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理所然。
喜鵲知道自己有個通病,那就是在高位人麵前容易緊張,特彆是對方或者對方身邊人嚴厲地嗬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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