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才終於有力量去拍打禁錮著自己的那雙手,試圖換來一線生機。
拍打之時她碰到了蕭慕陽帶在手上的那串佛珠,忽然之間那禁錮住自己脖頸的手掌頓了一下,然後林溪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她的意識開始回籠。
然後就看到蕭慕陽依舊穿著一身墨色衣服,頭髮散落在肩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戾氣。
月光透過窗子進來灑在他的周身,讓他的周圍籠罩著冷酷和寒意。
尤其是那雙眼睛透露出的殺氣,讓林溪立馬瑟縮了一下。
那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銳利,彷彿隨時要將林溪撕成碎片。
林溪控製不住地身體發抖,癱軟在地上的身體微微向後移動,求生的**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遠離眼前這個如同從黑暗中走出的死神。
然後蕭慕陽就像突然清醒了一般,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林溪竟然從他慌亂的步伐中感受到了破碎和無措,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摔傻了。
蕭慕陽呆滯著看了林溪片刻,期間林溪看到他難受地拍打了他自己的腦袋,彷彿是在確認剛剛發生的一切,然後推開門走出了屋子。
林溪確認蕭慕陽離開之後,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空了,直接整個人趴倒在了地上。
巧蝶很快就推門而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溪。
立馬將她扶起然後關心地問道。“林姑娘你冇事吧,巧蝶這就去給您請大夫。”
“我冇事,我稍微緩一下就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林溪拽住了巧蝶,斷斷續續地說道,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喉嚨疼得厲害。
“林姑娘真的沒關係嗎?”巧蝶再次確認道。
“新年快樂,我真的冇事,謝謝你的關心了。”林溪在巧蝶的攙扶下又坐在了床上。
“奴婢惶恐,又讓姑娘受傷了,是我冇有照顧好。”巧蝶又跪了下來,她見到林溪如此脆弱破碎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
“你快起來,我想睡覺了,你先出去好嘛?”林溪真的是又累又困,隻想一個人靜靜休息。
巧蝶見到林溪如此堅持的模樣,隻得妥協道:“奴婢就守在門外,姑娘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林溪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就重新躺在了床榻上。
她還能感受到臥榻之上蕭慕陽的體溫,可是脖子上的疼痛卻又在真真切切地提醒自己剛剛的那場瀕死之旅不是夢。
這不是林溪第一次被他如此對待了,上一次在山洞也是被他掐住脖子差一點要了性命。
這個人按照現代醫學來看一定受過極大心理創傷以至於偏執而戒備心極強。
但還好他冇有完全喪失理智,這次讓她逃過了一劫。
希望不要再有以後了,藥也做的差不多了,離開之事一定要一擊即中,這也是林溪今年除夕最大的願望了。
第二日林溪醒得很早,透過窗戶照進來了霧濛濛的晨光,讓她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神思有些恍惚,彷彿自己還沉浸在某個遙遠但又真實的世界裡,好像正在夢中徘徊但卻又已轉醒。
她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身體的疼痛才終於將她拉回了現實,腦海裡迅速閃過昨夜的種種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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