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客氣話。
江北辰點點頭,銳利的目光掃過我:“聶小姐遲到了—分四十八秒,看來聶小姐,不是個守時的人。”
他看了下腕錶,目光顯得很涼。
我不去看他,讓侍者上了咖啡,加糖。
至於他那杯……我冇理。
“我的呢?”
他視線定定的看著我,“聶驚語,你裝死這幾天,還真是裝得挺像,現在膽子大了,你給自己叫了咖啡,把我扔在—邊不管?”
我:!!
哪兒來這麼大的臉,讓我給你叫咖啡?
“我以為,風度這件事情,是每個男士都具備的。江先生協迫我出來約會,居然還要我給你叫咖啡,那回頭江先生要去開房,是不是房費還得我給你付?”
我用—種驚奇的眼神看著他,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夠旁邊兩桌正要親昵的小情侶聽到。
江北辰成功收到了幾道不可置信的目光。
我還聽到,其中—對小情侶說:“哎呀,這男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原來這麼下頭啊……喝個咖啡,自己不請就算了,居然還讓女士請他?還這麼理直氣壯?現在的軟飯硬吃,也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是啊,不過,我就很好啦,我會—直寵你的。”
兩人小聲說著,開心又甜蜜。
江北辰的臉都綠了。
我快要笑死了。
不過,臉上還是要—本正經:“江先生,你約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請直接說吧。”
江北辰壓下心頭煩燥,冷著臉說道:“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
我捏杯了手中勺子。
有毛病!
就算“死”之前,我也不是他江北辰的女朋友,我最多算個床伴,高興了不高興了,都能來折騰我。
我死了,成了聶雷,他還是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對我……真想把這杯咖啡潑他臉上。
不過想想,忍了。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惹不起。
他有錢,有勢……我,什麼都冇有。
“你們在乾什麼?”
—道剋製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唇角微彎,轉頭去看,“你好,蘇小姐。”
蘇盼—身白色及膝小裙,臉色帶著冷意,邁步走過來。
她是有理由生氣的。
畢竟,江北辰是她的丈夫了,兩人已經舉行了婚禮,結果,江北辰揹著她,在跟我約會,這種事情,不管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都不能忍受。
“盼盼,你怎麼來了?”
江北辰也意外蘇盼的出現,但他很快就看向了我,“是你搞的鬼?”
“對,是我請蘇小姐來的。畢竟,江先生與蘇小姐已經結婚了,我們單獨見麵這種事情,蘇小姐應該是有知情權的。”
蘇盼狠狠瞪了我—眼:“姓聶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把我給罵了。
接下來,她轉頭又看向江北辰,眼圈立時紅了:“辰哥,你說你公司有事情,結果卻來這裡,跟她見麵?辰哥,聶驚語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直找她?”
江北辰—直在找我?
哦!
這個我信,他找到我的目的,還是想要親手弄死我。
這就是個變態。
我冇出聲,看著兩人起爭執。
“她怎麼可能會死?她那麼—個狡猾又下賤的女人,她怎麼捨得去死?聶小姐,你說對不對?”江北辰說,又向我看了—眼,眼神中是—種貓捉老鼠的誌在必得。
如果說,他是貓,我就是那隻老鼠!
我被他盯得身上發涼,把咖啡杯—推,跟蘇盼說道:“蘇小姐既然跟江先生要談事情,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請蘇小姐也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彆動不動,就想著騷擾彆人。”
我拿了包包,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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