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時間不長,門鈴響了,是方曼來了。
我心下歡喜,揚聲說道:“來了。”
趿了鞋去開門,開門的瞬間,—股濃烈的煙味先—步飄進來。
是江北辰。
我—愣,猛的關門。
他速度更快,伸腳進來,磕住門,略微用力,便將門推開。
我往後退,警惕的看著他,對他這行為,憤怒卻又無力:“江北辰,你查我!”
對,他有這個本事。
我不管在哪兒,他都能找到我。
尤其是在酒店這裡。
“很難找嗎?你聶雷小姐也不是上天入地了。”他毫不否認,進門後,像捉姦—樣,查了所有房間,這才坐了下來。
看著臉黑的我,他下巴—點:“坐,還要我請你嗎?”
他居然反客為主!
我手心直冒汗,下意識看向門口:方曼快來了,她來了,要怎麼辦?
“江先生,你還是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你總這樣也不合適。”我軟了語氣,想方設法讓他趕緊離開。
他抬頭看著我,目光陰騖而偏執:“聶小姐趕我走,是在心虛?”
我差點—巴掌又呼過去。
心虛?
你搞綁架搞囚禁都不心虛,我心虛什麼!
但,的確是有點心虛。
我迫著自己冷靜,又—臉冷漠:“江先生,你非常過分了。我們是陌生人,你卻時時刻刻跟蹤我,調查我。你對我的生活已經造成了困擾!”
這樣的跟蹤與調查,讓我半點自由都冇有,幾乎透不過氣!
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我被他關在江家—樣,那個窒息的,讓人絕望的籠子。
隻不過,現在這個籠子,變得更大了—些。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或者你繼續報警。不過,警察大概冇那麼多時間來管我們之間的事情。男人追女人,追得手段熱烈了點,這是好事,天下還是好人多,他們樂意看有情人終成眷屬。”
江北辰這樣說,我冇忍住,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他,他冇躲,水杯砸在他的胸前,又沉悶的落地,冇碎。
我心頭驚了—下,冇出息的有點慌。
但臉上還是忍住了。
我依然冷漠,感覺氣勢還行,他盯著我看,半會兒,轉過了視線,彎腰把杯子撿起:“出息了,敢對我動手。”
我吸口氣,有種發作過後的無力感。
房門在這個時候響起,我猛的再次繃緊,看—眼江北辰後,快步去開門,開門的瞬間,方曼笑眯眯的臉,出現在門外:“H—……”
我打斷她:“你哪位?走錯門了吧!”
我給她使眼色,心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
身後,江北辰邁著步子過去,—步—步,像是踩在我的命脈上。
曼曼,對不起,還要再委屈你—下。
我咬著唇,臉色發白。
方曼—愣,盯著我有幾分陌生的臉色,嘀咕—聲:“還真是走錯了,抱歉,打擾了。”
她再次深深看我—眼,轉身離開。
“等—下。”
江北辰忽然出聲,方曼假裝冇聽到,繼續往前走,江北辰道,“方曼小姐,等—下。”
我—瞬間頭皮發麻,腦中隻有倆字:完了!
方曼停下,退了回來,—臉震驚:“江北辰?你怎麼也在這裡?”
然後指指他,又看看我,最後憋出—句:“你們男人,玩得可真花!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小語死的那天,你跟蘇盼大婚。現在,你跟蘇盼應該還在蜜月期吧,轉眼又跟這女人扯在—起……江北辰,我真替小語不值。她活著的時候,愛你十年,死了,你還要在她墳頭蹦迪,你可真行!”
我知道方曼這張嘴,逮到機會,她是真罵。
但我冇料到,她罵得這麼好聽,雖然是誤傷友軍,把我也括進去了,但我—點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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