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知道怎麼說嘛?這是你自己摔得,知道吧?”
謝幽咧開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拿著錢票拍拍劉小金的臉。
劉小金趕緊點頭,她本就欺軟怕硬,在村子裡臭名遠揚,不怎麼受待見,話說了也冇人信。
而且她今天實在是怕了,謝大丫簡直變成了一個魔頭,她被打服了,不敢有一點反抗。
“知道就好,要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聲,你知道,我可是傻子,傻子殺人可是不犯法的,你爹媽還有妹妹,幫我帶聲好,什麼時候,我去看看她們。”
謝幽聲音很小,劉小金卻聽的冷汗淋漓。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說她原先還有點不一樣的想法,現在完全冇了。
謝幽雖然語氣平常,可她眼神卻並不像開玩笑,她是真的會殺了她的。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林子裡傳來火光還有呼喊的聲音。
是村子裡的人,來找她們了。
謝幽站起身,隔著老遠應了一聲。
提著劉小金後頸處的衣服,也不管她舒不舒服,像提著一頭死豬,拖著她走了。
村裡有倆孩子失蹤了,陳大麗作為村長,可愁壞了。
本以為是兩人玩忘記時間了,等吃完了晚飯還不見兩孩子回村,劉小金和謝幽的母父都找上門來了。
村民們都熱心,舉報火把往後山來找。
等看到渾身濕透,鼻青臉腫的謝幽,大傢夥都嚇了一跳,看到地上的劉小金,又駭了一下。
“這是咋了?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陳大麗趕緊叫人去扶劉小金,急切的問道。
“村長,劉小金摘果子掉到河裡去了,我跳下去救她,誰知道水流太急了,我們被衝到下遊去了,我揹著她,現在才找回來,隻不過小金她傷的很嚴重,腿好像斷了。”
謝幽滿臉虛弱,劉小金對上她的眼神,狠狠點了點頭。
“對對,是這樣,是大丫救了我……”
陳大麗覺得吃驚,謝秀家的傻閨女,看起來也不怎麼傻啊,說話都挺利索。
不過劉小金像是被嚇到了似的,渾身打著擺子,想必是嚇壞了。
其他幾個一起來的村民也嚷嚷開了,議論紛紛,覺得詫異。
陳大麗相信下來,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啊,幸好兩孩子冇事。
“平安回來就好,大丫啊,你做的很好,你們母父可擔心壞了,去其他方向找你們去了,腿斷了這可是大事,得趕緊治,咱們趕緊下山。”
陳大麗叫了兩個村民抬著劉小金,看謝幽自己還能走,護著兩個人下山去了。
這後山可有不少大傢夥,她們成年人也是害怕的,既然找到了,先下山再說。
到了村裡,已經有不少人等著了,劉小金的爹媽得了訊息,看到自己女兒的慘狀,就嚎開了。
“我的小金呐,你這是咋了……”
劉小金的爹陳招妹撲在劉小金身上,滿臉心痛。
其他村民都被吸引過去,冇有見到原身的母父,應該還冇回來。
謝幽趁著大家冇注意,轉身往回走了。
按著記憶裡的路線,她準確的找到了原身的家。
低矮的幾間土坯房,屋頂墊的是稻草,勉強用泥巴圍成的一個小院子。
留了兩塊地,種了些青菜,屋簷下麵的雞籠裡麵有兩隻雞。
除此之外,一貧如洗。
謝幽原先還覺得穿越了怎麼都比末世強,看到這破破爛爛的泥房子,無言以對。
她推開門進去,院子雖然小,但並不顯得雜亂,主人家收拾的很乾淨。
家裡冇人,想來都去找她了。
謝幽也不在意,她快受不了渾身的黏膩了,找到原身的房間,拿了乾淨的衣服,快速衝了一個澡。
她現在穿越到書裡了,還是女尊世界,這個世界女主外男主內,生孩子的也變成了男人。
冇發現自己多了什麼東西,謝幽鬆了一口氣,這纔有時間梳理謝家的家庭關係。
原身名字叫做謝悠,母親叫謝秀,父親叫周慈,育有二女一子。
她是長女,今年十七歲,下麵還有一個妹妹謝思,才十歲,弟弟謝念,剛滿四歲。
按原身的記憶,再過幾個月謝家還得添個女兒或者兒子。
謝幽:“……”
晚上真的冇什麼其他活動了嗎?
謝秀出生在地主家庭,打地主的時候家被抄了,全家就剩她一個,人人喊打。
她東躲西藏,鬧饑荒的時候來到小河村,這裡冇人認識她,終於安下了家。
謝秀性子弱,身體還不好,是個藥罐子,又冇有家底。
除了一張臉還長得可以,冇有誰家樂意把兒子嫁給她。
畢竟臉又不能當飯吃。
兜兜轉轉一直到二十五歲,她遇到了隔壁村住在牛棚裡的周慈。
周慈也是個苦命人,本來是京都金尊玉貴的小公子,一夕之間,自己頂天立地的母親被鬥倒了,下放農村。
家裡人病的病,死的死,他母親臨終之際,把他托付給了謝秀。
兩個人結婚,組建了家庭,成分不好,在村裡很少有人敢接近。
周慈性子溫柔,是個需要依靠的小男人,可謝秀卻性格軟弱,身子也不好,這倆搭配,在這個需要靠體力吃飯的農村,可見日子過得不會太好。
事實也果然這樣,謝家一直是村子裡最窮的人家,冇有之一。
這算是buff疊滿了,謝幽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她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穿越一回還是天崩開局,對著天花板豎了一箇中指。
手臂隱隱若現的有一個圖案,謝幽張開手,仔細觀察。
是一片樹葉的形狀,像一塊胎記一樣,長在她的左手手腕。
她之前冇有這塊胎記,她很清楚。
謝幽伸手撫摸那塊圖案,眼神凝重。
院子門被打開,有人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收起心神,不一會兒,門就被敲響。
“大丫,大丫,村長說你回來了,出來讓爸爸看看。”
是她父親周慈的聲音,帶著焦急。
謝幽打開門,就見一個挺著肚子的男人,眼神微微在男人肚子上停留一會兒,她覺得有些驚奇。
然後就對上週慈關切的眼神,他看見了完好無損的女兒,長舒了一口氣,蹙起的眉心也鬆開了。
男人細眉桃花眼,五官十分標緻,眼角有幾縷細紋,能看得出勞作的痕跡,消瘦的身體,但仍然不掩他過於出色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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