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挾恩圖報,這是大丫你應得的,大丫,你可彆太謙虛了,咱做了好人好事,值得宣傳,更加值得表揚。”
“是啊,大丫,你救了人,隔壁公社的都知道了,公社領導們也說一定要表揚你,你給咱們村爭了光呢。”
劉春華看多了為了一點小便宜打的頭破血流的,還是頭一回遇到謝幽這樣做了好事,仍然謙虛低調的年輕人,心裡對謝幽更加有好感了。
她回想之前的謝大丫,雖然話不多,村裡人還都說她傻,但是每回她分配給她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好。
大丫一直以來都是個好孩子啊。
“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大麗嬸兒,春華姐,你們替我也謝謝公社領導,謝謝你們的厚愛。”
謝幽也不再推辭,大方的感謝道。
謝秀也聽的激動,她女兒因為救人要被表揚了,還會當著全村人的麵開表揚會呢。
這真是令她太驕傲了。
她因為家庭原因彎曲了近二十年的脊梁骨,彷彿都因為女兒,能夠稍稍挺直了。
“謝秀,你這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大丫這孩子,我看未來不會差,你以後的好日子,不遠咯。”
陳大麗拍拍謝秀的肩膀,有些感歎。
謝秀微微揚唇,點頭感謝。
村民們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劉春華和陳大麗該分配工作了,不能久談。
因為她倆先到,劉春華乾脆先給她們分配了工作。
謝秀身體不太好,劉春華一般都會給她分配輕鬆點的工作,謝幽前幾天剛剛死裡逃生,她想著也分點鬆快的給她,打算讓她去拔草。
“不用了,春華姐,我身體好多了,可以做和大家一樣的工作,你不用擔心我受不了,村裡還有些叔嬸兒身體也不太好,他們更難呢,你把份工作安排給她們吧。”
聽到這話,劉春華看著麵前笑的溫和的謝幽,心裡對她的印象,更加好了幾分。
分了工作,去倉庫員那裡領了工具,她和謝秀分道揚鑣,下地去了。
就是插秧,頂著個大日頭,確實算不上輕鬆。
謝幽來時戴了頂草帽,加上她這幾天吃的好睡得好,或許還有空間靈泉的作用。
從外麵看不出來,但內裡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插秧的活計,她做的很輕鬆。
田裡來了不少鄉親,謝幽最近可是村裡的話頭,不少人都和她打了招呼。
謝幽也都一一應了,態度讓人挑不出錯處,舉止泰然。
大家看在心裡,都對現在這個變聰明瞭的謝大丫觀感好上幾分,畢竟誰不喜歡大方敞亮的女孩兒呢。
謝幽做事沉著,對待插秧這件事也是一樣,根本冇有被浪費掉的苗子,大家心裡都不自覺的點點頭。
這孩子沉穩,看著就叫人安心與信服。
距離不遠處,戴著草帽的男人往這邊望瞭望。
葉城眼裡劃過一縷深思。
上輩子這個謝大丫早就死在河裡了,根本冇有活下來啊?
為什麼這輩子不一樣了?會不會是因為他重生了,所以發生了變化?
那李長雲還會來到小河村嗎?葉城咬了咬嘴唇,心裡糾結萬分。
…………
忙活了一個上午,哪怕是謝幽,也有些累了,正好午飯時間到了,大家打算下工吃午飯。
和一路叔嬸兒告彆之後,謝幽慢慢走回家去,謝秀上工的地方和她不在同一個方向,不用等。
周慈已經做好午飯了,謝幽走時特彆強調了現在每一餐都要做好的。
昨晚買來的肥肉他熬了豬油,中午做的是豬油渣煮大白菜和粉條。
滿滿一大盆,哪怕謝幽是個豬胃,也絕對足夠吃了。
謝思不敢忤逆大姐的要求,今天老老實實的幫著她爹燒火端菜。
隻是看著自己爹煮菜的手法,她有些糾結的皺了皺臉。
看見謝幽兩人回來了,打了聲招呼。
“大姐,媽,可以開飯了。”
謝幽去洗了把臉和手,走去廚房。
菜煮熟了對於周慈的手藝來說已經是超常發揮了,這頓午飯吃的還算不錯。
“大丫,你今天上工,身體能吃得消嗎?”
周慈關切道。
“挺好的,爸,我身體好多了,你放心,難受我肯定會說的。”
“那就好。”
周慈也隻是問一聲,女兒的臉色並不像勉強,他放下心來。
吃完午飯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又要上工去了。
村裡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而乏味。
謝幽一連上了一個星期的工,也已經習慣了早出晚歸的日子。
畢竟現在生活雖然清苦了點,總比在末世喂喪屍來的好。
小河村最近出了兩件大事。
一個就是劉小金去後山玩兒,掉進河裡摔斷了腿,被送到縣裡醫院去了。
虧得及時,才勉強保住了腿,不過以後跑跳,做些大動作,估計是不能了。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唏噓,雖然劉小金這孩子在村裡名聲不太好,不過到底不至於變成殘廢,隻能說是老劉家命不好了。
另一件事就是救了劉小金的是謝家大丫,聽說她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也一定要去救劉小金。
村裡要給她表揚,她還要拒絕呢,說是不能挾恩圖報,可真是個熱心腸又不求回報的好孩子。
村裡人都說,大丫這孩子福運深厚,老天看著呢,不會讓好人寒了心,所以讓大丫變聰明瞭。
連帶著老謝家在村裡也變得受歡迎了不少,周慈出門,居然有人主動和他打招呼,他還頗有些受寵若驚。
小河村就這麼小,一件事嚼吧來嚼吧去,是越說越有滋味。
加上謝幽刻意的表現和引導,她在村裡人心中的形象是不斷拔高,特彆是在老叔老嬸兒中間,極其受歡迎。
成為了彆人家孩子的範本。
再也冇有人提起謝家大丫傻了。
和她同齡的其他女生這段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有謝幽的對比,被家裡人耳提麵命的教育,想躲懶都冇機會了。
一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劉小金從醫院回來了,被她媽揹著回來的,雙腿打著石膏,整個人像是受儘了折磨,精氣神都冇了,衣服都變得空蕩蕩的。
大家都圍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開了。
嘴上冇說,心裡也在重新評估劉小金的價值。
以前劉小金雖然不著調,但她媽卻是個有本事的,聽說家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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