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想,這次去滬市,可能隻呆半個月,不論是做小買賣還是打短工,肯定掙得不多。
但即使不多,那也是錢,30塊就能再買一張發財證!
小錢也是錢,有錢不賺是傻子!
錢啊錢,你讓人如此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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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陳文,電話!207陳文,電話!”
陳文正在狂想中,突然窗外傳來宿管大爺的喊聲,有電話。
2019年的學生們人手一隻手機,通訊極其發達,不會再有機會體驗90年代的這種喊電話待遇了。
甚至早在21世紀初,全國大中專院校的學生宿舍,基本上也已經實現了固定電話入寢室。
但是在1992年,整棟學生宿舍隻有一部電話機,安放在宿管大爺or大媽的值班室裡。
外線電話打入,宿管大爺接聽,問清楚找誰,宿管大爺走到樓外,喊兩嗓子“某某宿舍某某某,電話”。
某某宿舍的某某某,在寢室裡答應一聲,喊一嗓子“來啦”,再衝向樓道,去接電話。
宿管的這部電話,100%是熱線,占線概率甚至大於廣播電台的音樂點播節目。
與男生宿舍相比,女生宿舍的宿管電話更是熱線中的熱線,能打通這個電話的人,可以去買當天的彩票。
聽到宿管大爺的喊聲,陳文從床上坐起,衝著窗外喊了一聲“來了”,隨即衝出門。
陳文平時的電話並不多,一個學期接不到幾個。
這倒不是因為宿管電話是熱線,而是根本冇什麼人會打電話找陳文。
陳文的社交圈非常窄,玩得好的幾個發小,幾乎都在苦讀高中。
至於女孩子,那就更冇有了。
張娟恐怕是與陳文走得最近的一位異性,前世兩人的曖昧開始於6天前,今生陳文的重生時間點太給力了,直接助攻他掐斷了那朵引發毀滅的小火苗。
林靈兒和徐曉茜,前世這兩個美女跟陳文冇有什麼深入的交集,她倆與陳文僅僅是互相人生中的路人甲。
蘇淺淺?更不可能打電話來了,陳文知道蘇淺淺是誰,但按照曆史的發展,現在這個時候蘇淺淺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陳文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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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沿著樓梯,從二樓衝下一樓,在宿管的視窗一把抓起電話:“喂,我是陳文,請問你哪位?”
“小文啊,我是你紀叔叔。”聽筒裡傳來紀叔叔紀科長的聲音。
“紀叔叔?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爸我媽有什麼訊息?”陳文下意識地問道。
陳文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正常。
紀叔叔是陳文和父母之間的聯絡橋梁,同時他受陳文父母的委托,擔負起每月向陳文發放生活費的責任。
每個月的倒數第二天,陳文按照約定前往紀叔叔的家,領取下個月的一百塊生活費。
次日,也就是每個月的最後一天,陳文按照約定,在中午前往鐵路局紀叔叔的辦公室,陳文的父母會在這個時間準時打電話過來,與陳文通話10分鐘。
每次通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陳文的媽媽和兒子說話,陳文的爸爸會在結束通話前,跟兒子簡單交代幾句好好學習注意身體之類的話。
今天是1月12日,距離發放生活費的日子早著呢,陳文心裡對紀叔叔打來電話,感到有些奇怪。
“小文啊,你們已經考完試了吧?”話筒裡紀叔叔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啊,前天考完最後一門了。”陳文回答。
“那好,晚上,今晚,你來我家一趟。”紀叔叔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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