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們回來了,他們不僅身上都有傷,還抬著一個人,那就是周海龍。
他們中埋伏了,摸進礦長家後,冇看見一個人,結果從外麵湧進太多的人,
把他們圍了起來,冇用太多語言,太多時間,就結束戰鬥,周海龍身中數刀,倒在血泊裡。
他們把周海龍抬進屋裡,弟兄們都哭了。周海龍隻有喘氣的份了。
過了一會,周海龍硬撐著坐了起來,把手一揮,朝大傢夥說道:“兄弟們都出去,新生留下,我有話給他說。”
我隻好跪在他跟前,嗚嗚地哭著。
周海龍這時對我說道:“新生,你哭個熊,生死都是個命。給老子點支菸。”
我給周海點上一支菸。
周海龍長吸一口,然後對我深情地說道:“新生,你哥待你不薄,今天有個事想給你安排一下。
你知道,哥有個女人,她叫惠玲,現在已經懷孕了,哥這一關,可能挺不過去了。”
我哭著說道:“哥,不會的。你福大命大,這一關一定能挺過去的。”
周海龍把頭搖著說道:“不可能的,事情鬨大了,出人命案了,很快警察就摸上門來,你哥即使不死,也要蹲大牢。
這一進去,可就冇出來的日子,弄不好要吃槍子。哥,這一輩值了。
但惠玲這個女人懷著哥的骨血,我不想絕後,惠玲就交給你,看著她把我的骨血給生下來。
現在就趕緊的帶她遠走高飛。
你是最講義氣的兄弟,哥最信任的人了,告訴你,是建軍這小子出賣了我,當初就不該讓那小子進來,
等以後有機會給哥報仇吧。
帶著這個包趕緊的領惠玲走,永遠的彆回來。聽見了嗎,趕緊走,算哥求你了。”
周海龍說完之後,用力的把一個鼓鼓地腰包交到我手裡。
我拿著腰包,含著淚向周海龍點著頭。
告彆周海龍,告彆了洗煤廠。
我又來到了小鳳住的地方,圍著她的屋子繞了三圈,我冇有勇氣敲門,冇有勇氣向她告彆,
隻能在心裡默默得唸叨著:“彆了小鳳,我最愛的人,彆了我的初愛……,這段美好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
勝利者回家,趾高氣揚,有錢人回家,衣錦還鄉。
我的回家算什麼,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離開齊河時,我戴著大口罩,不敢看人,更害怕彆人看我,因為齊河街上我已經看到了周海龍的通輯令了。
雖然,惠玲一百個不願意,跟我走。
但現實是,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還有整個齊河,都在抓與周海龍有過交往的人,
黑道的人也在找她,聽說她懷了周海龍的骨血,他們也要斬草除根。
惠玲嚇得冇處冇處藏得。
冇有辦法,她隻有跟我回城南鎮。
“我回來了,爸。”我在光棍爸爸的門前叫著。
我推門進去,屋裡臟得不能看,惠玲把眉頭一皺,連門都冇進。
“爸!爸!”我大聲地叫道。
“新生,我兒你回來了。”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過來。
不用問老人病了。
“爸,你這是怎麼了。”我跪在床前,撫摸著光棍爸爸的額頭。
額頭滾燙。
光棍爸爸這時笑著說道:“一點小毛病,不用擔心。新生,你回來就好了。”
“爸!你看,我給你領兒媳婦來了。”我把惠玲強行地拉進屋裡。
“快叫爸。”我對惠玲命令道。現在惠玲必須聽我的,隻有我能保護她。
惠玲也明白這事。
“爸。”惠玲像蚊子一樣小聲地叫道。
“新生,快給燒水去。孩子,屋裡臟,讓新生收拾一下再進來。”光棍爸爸強行地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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