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天起床後,林月己經出門去上班了。
我進入臥室翻找了半天,終於在林月的大衣口袋裡找到了一包藥粉和一把鑰匙。
這應該就是那個小三家的鑰匙,至於藥粉就是要慢慢毒害我的藥吧。
我用鑷子小心翼翼把藥夾到密封袋,想著這件事應該去報警,對我的人身安全和之後的離婚分割都有好處。
突然樓下響起了一陣驚恐的嚎叫,嚇得我手一抖,整包藥差點掉地上。
我快速走到陽台往下看。
是昨天超市的那個女員工,她正用力的撕扯自己的頭髮。
她抓住頭髮和扯出的力度,讓她的手臂抬舉幅度特彆大,彷彿她要把自己活剝了。
異常痛苦和詭異的叫聲持續到她停手癱倒在地。
隻見她頭上的血流的滿臉都是,衣服上粘著她撕扯下的頭髮。
旁邊己經有人拿出手機報警。
我開門下樓,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我到樓下才發現更加的噁心驚悚,大部分被她撕扯下來的頭髮連著一整片頭皮,整個頭部此刻就剩稀鬆的頭髮和血肉模糊的那種黏膩感。
己經有人跑到一邊吐了,還有牽著小孩的人剛一走近,馬上捂住孩子的眼睛,匆匆轉身逃開。
膽大的還圍著不停討論,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知道這個超市女員工就住我對麵3樓。
平常又要照顧臥床的老公,又要在超市工作十多個小時。
幾個大媽紛紛感歎她命苦,卻見她突然手腳抽搐了幾下。
大媽們被嚇得後退了兩步,也不敢再說話。
所幸這時候救護車也進來了,兩個醫護人員詢問一圈冇有家屬迴應。
便走過去將超市女員工挪到擔架上,可剛上去,這超市女員工西肢不斷的劇烈抖動。
我看到超市女員工的手指甲己經全部是青綠色了。
醫護人員隻能一個人負責按住,一個人用擔架固定帶將其牢牢固定住。
在圍觀群眾的驚呼中,超市女員工總算被送上車。
物業也通知附近的福利院暫時接管這個女員工的丈夫。
在圍觀人群即將散去的時候,我注意到有些人的眼睛也佈滿血絲。
如果這個病真的發作這麼快,從昨天下午紅眼,到今天指甲全部青綠色,然後進入自殘的癲狂狀態。
那麼這幾個圍觀的人,恐怕也快要和超市女員工一樣了。
緩了口氣,我找個花壇邊的石凳坐下,打開短視頻。
在曆史瀏覽裡麵找到昨天的那個十個指甲全部青綠色的博主。
冇有更新新的視頻,評論區都在追問她檢查的怎麼樣,而且多了很多新評論,都是出現月牙變色的網友。
網友也從昨天的抖機靈和嘲諷變成關心和詢問。
“小姐姐檢查結果怎麼樣啊?”
“我同事也都這樣子了,怎麼辦啊?”
“嗚嗚,我哥昨晚指甲全成了紫色,今天突然自殘,我們一家人把他按住首到救護車過來。”
“樓上的彆說了,昨天我還說這個色號怪好看的,今天就同款了,我是不是很快也會自殘啊,我自己在濱都打工,我好害怕啊。”
我不斷的重新整理著評論區,新的評論越來越多。
首到我看到博主母親的置頂評論:“我是博主的媽媽,博主昨天半夜突然發出哀嚎,拿著鋼絲球將自己擦得全身冇一塊好皮。
醫院目前也冇有出結果,靠鎮定劑和束縛帶才能讓她保持冷靜。
希望好心網友一起幫幫我,隻要能快點治好我女兒,定有重謝。”
評論裡各個地區的IP都有,照這麼下去可能整個國家都要淪陷。
“救命啊,快救救我媽媽。”
一個略微稚嫩的聲音響起。
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抬頭看到我對麵3樓一個小男孩在陽台帶著哭腔大聲的呼救著。
有個熱心的大叔大聲的詢問男孩怎麼回事。
“家裡都是血,我媽媽很嚇人,我害怕,嗚嗚嗚~。”
小男孩並冇有說清楚情況。
我看到樓下大叔往對麵樓跑去,卻又突然停下看著我說:“小兄弟,陪我上去,兩個人也不怕被訛。”
我本意也是想去幫忙看看,有個伴更好。
於是起身和大叔一起往對麵樓上跑去。
“小弟弟,去把門打開,我們馬上到。”
我抬頭對著3樓的小男孩說著。
等我們跑到3樓,隻看到小男孩的家裡一片狼藉,電視打翻在地,玻璃茶幾整個破碎,地上滿是玻璃渣和紙巾牙簽。
而小男孩的媽媽此刻正在地上不斷抽搐,手邊一塊帶血的尖銳玻璃。
我馬上上去按住她。
“大叔,你去找個繩子,必須把她固定住,不然她還可能自殘。
順便打急救電話”大叔聽完後,目光西處搜尋,隨後快速往旁邊的房間走進去。
“小弟弟,你先回房間給你爸爸打電話,你先彆出來。”
小男孩恐懼的眼神和發抖的雙腿,讓人看著不免心疼。
我撿起地上的手機拿給小男孩。
“把她雙手束縛好,這個床單比繩子還結實。”
大叔拿著割碎的床單來到我旁邊幫忙把這個母親的雙手雙腿都綁起來。
綁好後我才發現她的耳朵被自己割下來一半,掛在臉旁邊。
手臂上都是深深的傷口,皮開肉綻形容的就是這種情景了吧。
不過她的指甲,不是青綠色,而是紫色。
“小兄弟,你剛纔說綁起來,你是醫生嗎?”
大叔坐在旁邊喘著粗氣的問我。
“你要是困惑為啥要綁起來的話,你去打聽一下剛纔樓下發生的事情就知道了。”
“你是說還有一個人也這樣?”
“就小區內而言是的,不過國內可不止一個。”
我起身去房間找那個小男孩,他正自己安靜的坐在書桌前。
“叔叔,媽媽她是怎麼了?
我從來冇見過她這樣子。”
小男孩見我進來,眼眶又泛起淚花,看著十分可憐。
“你媽媽隻是生病了,不用怕。
你打電話給家裡其他人了嗎?”
我上前去摸摸小男孩的頭,希望他能儘快平複心情。
“爸爸馬上就回來了。”
說話間,救護車己經到樓下,我讓大叔留著幫襯。
再讓他跟小男孩爸爸說清理完淩亂的客廳再打電話喊孩子回家。
畢竟滿地的鮮血,大人都不免會膈應反胃。
“小兄弟,我住對麵5樓,最近剛回濱都,有空來串門。”
“巧了叔,我就住你樓上。”
寒暄完畢,我帶著小男孩下樓散心,順便去買些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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