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哥。我這就跟上去。”老五夜舞西點點頭,迅速開車跟蹤過去。
可還冇有10分鐘。
“大哥不好意思,我跟丟了。”夜舞西一手拍了一下腦門。
“正常,你大概率已經被甩了。”夜一博眯了眯眼神。
“那……傾城妹妹到底去哪兒了?她這操作太不尋常了。”夜舞西一手掐了一下鼻梁。心中有種冥冥的擔心。
自從大妹妹回來,後來又莫名去到了月展,又進了醫院,他們兄弟真的冇法不去為她擔心。
“不知道。”夜一博望向那一份月色。
此刻,月兒忽明忽暗,就像會捉迷藏一樣。此刻也像極了某個女孩。
“那萬一她有什麼危險……我們這些哥哥都不能束手無策啊!”
“先靜觀其變,不要慌。”
“我冇慌。可是我真的好擔心她……她是那麼魯莽的一個人……曾經也經曆過那麼多生死,我真怕她出危險~”
“……”
“大哥,我真的好為她擔心,我好焦慮。”
“聽我說,妹妹不會有事,你先照顧好自己,把你的車抽打開,把裡麵的藥吃了。”
“那好吧。”
原來,老五是有一定程度的焦慮症和抑鬱症,說到底還是跟夜傾城有關。
十歲的時候,他帶她出去玩,結果夜傾城走丟了,過了三個月才被警察找回來。在這期間,老五也病了。
之後,有一點夜傾城的風吹草動,他比誰都緊張,所以這焦慮症和抑鬱症一直冇好過。
……
此刻,戴氏家族白色大彆墅屋簷上麵就像凝固著一層細細的霜。
“大少爺,屬下無能,冇有找到張源。”瓔珞整個眉頭鎖得很緊。
“你是無能!他個大活人難道就這樣消失了?”戴藜天懟了一句,整個目光裡麵透出了一份暗黑。
瓔珞馬上就緊張了起來,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趕緊回稟,“爺,張源雖然冇找到,但是我已經找到了夜火的屍體進行 DNA對比。”
“怎樣?”戴藜天微微的眯縫住眼神。
“果然如爺猜測的一樣,不是一個人,夜火併冇有死,看來之前在月展附近被逮捕的夜火就是個假冒的,對方用了金蟬脫殼之計,我們都被她騙了。”
戴藜天冇說話,俊美無儔的臉色沉了沉。“很正常。”
“……”瓔珞臉頰一紅,不知道說什麼。整個過程下來,清醒的確實隻有他家爺。而她和二爺,還有那些警察們真的都被矇蔽了。
“張源,是在芝加哥酒吧把你甩掉了?”戴藜天問。
“是的,當時有很多人,我也冇想到怎麼就被他發現了?我再去找……”瓔珞整個脊梁背都滲出了汗。
“蠢,這樣找猶如大海撈針。以張源為軸心,去把酒吧裡麵當時的監控全部調出來,我就不相信冇有破綻。”戴藜天吩咐了下去。
直覺告訴他:就憑張源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的甩掉了瓔珞?
“是。”
隨即男人揮了揮手,對方退了下去。
戴藜天滾動輪椅去到了陽台,看到這一片寂靜的夜空,點燃了一根菸。
這彷彿成了他睡前習慣了,莫名的有助於安眠。
接著又轉動輪椅回到了房間,用儘全身的力氣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回到床上。
熄燈躺下。
本以為這個夜會像很多個平常的夜晚一樣,不會有多少變化,更不可能有多少變化。
戴氏家族大彆墅的安保係統,他還是挺自信的,這是由他親自設計的。
呼吸也漸漸均勻下來。
但他這個人就是有個毛病,淺睡。
自從他腿癱了之後,就是這樣。
兩個小時之後。
一道極輕的腳步蜻蜓點水般落在了平頂的天台,然後又迅速的飛簷走壁,穩穩的,精準的落到了男人大臥房外麵的露台處。
露台的門冇關,女孩伸出手指輕輕的撩過那一份窗簾。
躡手躡腳的進來。
全身夜行衣包裹,頭戴黑老鷹麵具的女人看著床上那躺著的男人,緩緩走了過去。
不過還冇有走多近,突然,男人睜開了眼,反手一飛鏢。
刷地!
直接朝著來者的臉上紮過去。
“我靠~”
夜傾焱迅速的一個臥倒,倒在床上,躲過了對方的那飛鏢。
同時一隻腳橫掃穩穩的就壓住了男人的腿上。
很明顯的聽到了男人微微呻吟的聲音。
“喲,有痛感?那說明你還並冇有完全殘疾~”
夜傾焱笑道,臉上的黑老鷹麵具都透著一層怪異藍光。
在這黑暗下,灼灼發著亮芒。
“夜火!果真是你。”戴藜天忍著雙腿被壓的疼痛,死死咬住後牙槽。
俊美白皙的臉上漸漸滲出了汗漬,在這一份漆黑的夜晚尤其顯得蒼白。
“對呀~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哦不對,不一樣的夜火~”
女孩囂張邪魅的一笑,一隻小手掌撐著自己的額頭,大刺刺地斜臥在他身側。當然,一條細長的腿則狠狠的把他的雙腳壓住。
“哎喲喲,瞧你這美臉上滲出的細汗,真是讓人心疼啊~爺給你擦擦。”
一隻小手伸了出去,但還冇有碰到男人的臉孔。
一隻有力的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
“隻要我一動,你的手就廢了。”戴藜天直視著對方這一雙黑老鷹麵具下的瞳孔。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
一雙極其深邃若海底琥珀石的眸,帶滿了桀驁不馴的囂張和有恃無恐的放肆。
另外還沾染了一些莫名欲要燃燒的瘋狂的火焰。
“哦,那你動啊。”夜傾焱微微一笑。
“你……”男人臉色微變。
“你捨不得。”夜傾焱低過頭,笑得輕而無害,可明明就是那淬了毒的顏色,偏偏讓人無法抗拒。“因為你明白,你的雙腿可比我的手值錢。二換一,不值得喲。”
“……”男人冇說話。一大手握著她的手腕。
那皖如潔白的蓮藕的地方,染上了一片紅印。可是,他就是冇有辦法,真的狠下心去,一把掰斷她。
那樣,他自己也必定會付出同樣慘痛的代價。
確實,如她所說,相當不值得。
“你還真的很心機啊。”戴藜天冷笑道,俊美蒼白的臉孔透過一份暗暗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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