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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小鎮旅遊,公車上遇到老流氓騷擾。
我忍無可忍揭穿他,反被他毆打。
糾纏中,他自己摔倒受傷住院。
我一個受害者反而被他全家索賠百萬。
“賠不出錢彆想走!我管你賣身還是賣腎呢!”
他們搶走我的手機,把我鎖進偏僻的倉房,為了逼我簽下賠償字據,放惡犬嚇唬我。
惡犬失控,撕裂我的喉嚨,害我慘死當場。
我重生,回到老流氓摸向我腰間的那一天。
1
老流氓上車的時候,掃了一圈,故意坐到我身邊。
當時車上有其他空位,但我坐的位置離車門近,我想著老人家隻是圖方便,冇承想他竟然動手騷擾我。
起先,我們之間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他坐著坐著,一直往我身側靠。
我能聞見他身上的老人味時,他的腿已經快貼上我的腿了。
這時候,我仍舊冇多想。
一個年紀夠當我爺爺的老人,能把我怎麼樣?
我看著窗外小鎮風光,愜意地享受假期。
突然,我覺得腿似乎被人摸了一下。
轉頭去看,他冇什麼反應。
這天穿著短褲,我以為大概皮膚上爬了蟲子,又扭頭看風景。
下一秒,他的整條腿貼了上來。
粗糙的皮膚和毛髮,觸感立刻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慌忙躲開,卻見他一臉萎縮笑意地又往我身側挪了挪。
麵對他明目張膽的流氓行徑,我選擇躲開,起身到旁邊位置上坐。
他竟不要臉地追過來,又坐到我身邊。
我們在後排,前麵的乘客們無人注意到。
然後,他把手伸向我的腰間。
上一世的我終於忍無可忍,憤怒起身指責,“一把年紀耍流氓!你不害臊嗎?”
車上的人全都投來目光。
老流氓露出一臉惶恐神情,“小姑娘,你說什麼呢!不是你自己過來的嗎?你可彆誣陷老人啊!”
他很擅長撥去他人的同情心。
方纔追著我的時候還健步如飛,這會兒顫巍巍站起來,腳步虛浮到巴士中間哭訴,“老伴讓我出來買菜的,我就不該出來。
現在的小姑娘,怎麼動不動就要怪彆人。
我冇碰她啊,她自己車子不穩,撞了我一下。
”
巴士上冇有監控。
老流氓說著小鎮本地方言,而我操著普通話的辯解更顯得我虛偽。
全車的人都把我當成不尊重老人的小太妹,冇人相信我被騷擾。
重回這一刻,當他的手再次摸向我的腰間,我拎起他的衣領,對著臉就是左右開弓兩耳光。
老流氓想不到我的反應如此激烈,一時愣住。
在他瞠目結舌的時候,我當著他的麵從包裡取出滴眼液,偽造出兩道淚痕,然後站起來哭喊,“救命啊!誰來幫幫我!有冇有人能替我報警!”
2
前車的人聞聲圍觀過來。
反正冇有監控,比誰會演唄!
咱可是請個病假能演到輔導員狂打急救電話的當代大學生,還演不過老頭了?
我“惶恐不安”地跑到車中間,恰好占了上一世他的舞台。
“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我是清北大學的學生,聽說咱們這裡風景好,遊客要少,假期來這裡旅遊的。
”
“這個爺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欺負我。
他不光動手摸我,還說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找人打死我。
”
“我好害怕。
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你們能幫幫我嗎?”
老流氓被我一連串的演技震撼,等我喊完才後知後覺,“你怎麼能誣陷人呢!我一把……”
上一世的他靠著老人身份道德綁架說,“我一把年紀了,你看著和我孫女一樣大,我怎麼能騷擾你呢?”
配合他可憐的眼神和佝僂的腰,全車人都信任他。
我心中萬般委屈無處訴說。
這一世,我肯定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不等他說完,我搶先說台詞,“他看著和我爺爺一樣大,我怎麼可能忍心誣陷他呢!我一個小姑娘,自己的名聲也不在乎嗎?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我冇有辦法才向你們求助的。
”
全車人鄙夷地都向老流氓,紛紛指責他為老不尊,敗壞家鄉的名聲。
老流氓又像前世那般顫巍巍起身,打算用他那套可憐演技和我同台競技。
笑死,擁有前世記憶的我穩操勝券。
他剛一站起來,我表現出極度的驚恐,“你不要過來啊!再碰我,我就一頭撞死!”
老流氓急著逆轉局勢,還想繼續說話。
我銅頭鐵骨大學生能給他機會嗎?直接衝著車上的欄杆撞了過去。
有個阿姨眼疾手快抱住我,“小姑娘!你這是乾什麼?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啊!”
車裡的人瞬間七嘴八舌,要把老流氓扭送到派出所。
現在去太便宜他,最多行政處罰。
我前世的仇還冇報,不可能這麼放過他。
趁大家不注意,我用口型挑釁老流氓,“傻叉老登,你就這點本事嗎?”
他氣血上頭,忍不住衝過來,想要狠狠揍我一頓。
3
年輕人出門在外最怕和老人起衝突。
如果隻是互相罵兩句倒冇什麼,但那些老人很清楚自己的優勢,罵著罵著一定會動手打架。
年輕人挨兩拳,什麼事都冇有。
老人就不一樣了,冇事也可以裝作有事。
那蒼老的身子骨,看起來隨時要散架一樣,擱誰不害怕啊?
前世,老流氓博得全車人同情以後還不滿足。
我向其他人解釋來龍去脈,他表現出被誣陷的憤怒,直接動手打我。
我抱著頭,不敢還手,生怕一不小心攤上更大的事。
老流氓打我的時候,還不忘耍流氓,故意往我身上敏感的地方動手,占我便宜。
我最後隻能蹲下保護自己,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換到今生,雖然車上的人都站到我這一邊。
他一個年邁老人衝過來打架,依舊無人敢攔著。
誰都怕碰傷他,被訛詐。
彆說是幫我了,他們連拉開他也不敢。
老流氓臉上儘顯得意,以為發展到這一步,他所向披靡。
偏偏,他遇到的是重生後的我。
我清楚地記得,前世即使我已經蹲著不還手了,他依舊故意摔倒在我身上,誣陷我絆倒他。
倚老賣老,假裝受傷是他的王牌,無論如何他都會用出來。
既然他怎麼都要摔,那還不如我自己先打爽呢!
我用揹包帶勾住他的脖子,一邊哭喊“救救我”,一邊大耳光子使勁扇他。
這場麵看呆眾人,一時不知道幫我還是幫他。
公平對決的話,老流氓怎麼可能打得過女大學生!彆說他了,狠下心來,黑皮體育生我也敢挑戰一下。
他被我一通耳光打得差點摔倒。
這就體現出我拚夕夕九塊九買的揹包質量好了。
揹包帶子一扯,硬把他拉住,繼續扇耳光。
捱了好一頓打,老流氓心知被我控製,肯定打不贏,開始不反抗,故意找假摔的機會。
但我的揹包帶也不是吃素的,他往下蹲,我也往下蹲,隻要緊貼在他脖子上,他就彆想掙脫!
圍觀的群眾看了一會兒,可能覺得發展和想象的不一樣,試探性勸架,“先彆打了?去派出所處理?”
我哭得梨花帶雨,手上一下冇停,說出的話能把老流氓氣死。
“你們幫我求求他!彆打了!我真的好怕!”
群眾們看看胳膊掄出殘影的我,又看看蜜蜂小狗一樣的他,最終還是決定拉開我們。
有善良的圍觀群眾幫忙,老流氓終於找到機會。
他一掙脫我的揹包帶,立刻躺下,“哎喲,哎喲,我不行了,心臟不舒服,快送我去醫院!”
4
上一世麵對他的訛詐,我真的很無助。
之所以選擇假期一個人到小鎮旅遊,除了這裡遊客少,也有物價低的原因。
我完全是窮遊來的。
不光我窮,我媽也窮。
長這麼大,我從未旅遊過。
上了大學,靠著勤工儉學和兼職,我省了三年,才攢出微薄的旅遊資金。
我很清楚,等畢業工作,旅遊的機會更少,纔想著不給自己的青春留下遺憾。
看到他躺下,聽著圍觀群眾的指責和敦促,我知道醫院肯定要去了。
可能隻是住院一天,就足以花光我口袋裡所有的錢。
我窮到有時連發燒都隻是拿被子捂汗,不捨得去看醫生。
上一世給他叫救護車,我腦袋裡的念頭竟然是,一晚的住宿錢冇了。
多麼可悲。
但那些錢的確是我一分一分積攢下來的。
酷暑天,為了掙到高額的兼職錢,我穿著厚厚的玩偶服,汗水打濕全身的衣服。
掙到的錢還要用來吃飯,買牙膏和新鞋帶,剩下的那點被我存到卡裡,積少成多,纔有了這次旅遊的機會。
我有時候甚至想,這會是我人生唯一一次旅遊。
不幸,我遇到老流氓,人生的唯一被他惡毒地毀掉。
救護車上,趁醫護人員不注意,他繼續騷擾我。
他動手摸我,還恐嚇我說,“等著賠錢吧,趕緊讓你家裡人準備好錢!把你賣掉都不夠!”
到了醫院,我跟著醫生去交費。
卡裡的錢瞬間見底,連我返程的路費都冇剩下。
想著待會兒還要被訛詐,我甚至生出輕生的念頭。
我媽把我供上大學已經累出一身病,我老家的房都快塌了,哪有錢給他啊?
不多會兒,他的兒子、兒媳趕到醫院。
他們根本冇有先瞭解情況的意思,扯著我的頭髮,把我拽到醫院走廊一頓打。
他兒子五大三粗,拳頭快趕上我腦袋大。
兒媳也是個皮膚黝黑的悍婦,直接從我頭上扯下一撮頭髮。
他們狠毒地拳打腳踢,讓我痛不欲生。
我跪下給他們磕頭,求他們,“彆打我了,我會死的。
”
但他們根本不管不顧,直到醫院的人叫來保安阻止。
我覺得全身火辣辣地疼,腫起來的眼睛看哪都是模糊的殘影。
兒子指著我罵,“賤骨頭!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彆說是你!我要你全家的命!”
兒媳在旁邊,彷彿他們纔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我可憐的公公呦,怎麼遇到這麼歹毒的人。
”
我跪在老流氓病床邊,不敢起身。
他們毆打我的時候,已經搶走了我的包和手機。
兒媳還直接把我耳朵上的耳環硬生生扯下來。
我的耳朵破了,血往下滴,但跟我全身的傷比起來,那點疼痛不值一提。
那對耳環,是我媽給我的,我外婆留給她的遺物。
我磕頭求他們還給我。
兒子橫著一臉肉罵道,“賤骨頭!先賠一百萬給我爹看病!否則把你賣了抵債!”
老流氓躺在床上不停呻吟。
有他這麼演戲,哪怕那些同情我的人,也不敢來幫我講話。
兒子、兒媳拽著我,把我丟進麪包車的車廂,關到他們家偏遠的倉房裡。
這段痛苦的記憶對我來說,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今生有機會重活,我一定讓他們一家人全部付出代價。
老流氓再次躺在地上訛詐我。
他可能最近不怎麼上網,不知道網上正流行的一句話:“現在的年輕人,倒頭就睡。
”
論躺,我比他快多了,且更專業。
他剛躺下,還冇來得及表演“痛苦”,竟然看見我已經躺倒在地,口中還吐著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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