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的時候,許茵渾身像散了。
男人一隻手臂將她攬過來,讓她枕著他的肩,手落在她的腰肢處,黑眸灼灼玩味,“陸太太可還滿意?”
許茵的臉,騰地就燒起來。
剛剛的記憶,悉數迴歸腦海。
她第一次求著他…… 而且,她還叫了老公 她說,不要……停!
許茵臉紅到脖根兒,渾身燒到滾燙。
隻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真是太丟臉了!
老爺子真是!
在飯裡加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可他明明吃的菜餑餑比她多,怎麼反倒她成了最丟臉的一個?
許茵不甘心,紅著臉問:“你明明也吃了!”
陸慕瞅著她,一笑俊魅無比,“我有自製力啊!”
他這句話說的,許茵就想打他。
手才抬起來,就被男人握住,陸慕含笑吻了吻她的耳珠,在她的耳邊噴薄著熱氣,“再叫聲老公,我聽聽!”
低低的聲音,曖昧又撩人。
許茵臊的臉更紅了,倏地抽回手,腦袋埋進枕頭,索性不理他。
哼,她纔不要!
…… 轉天 她醒來的時候,陸慕已經起床去衛生間了,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鈴聲,許茵拾起來接聽。
“慕哥~” 對麵傳來一個柔弱的女聲。
許茵一頓,她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手機,拿錯了。
她和陸慕的手機,顏色和外形都一樣,差別隻在陸慕的價值百萬,她的隻是幾萬塊的普通品牌。
但那一刻,忽然就不想放下。
她彎彎唇,“你哪位!”
陳心珠一下子就有點兒懵,她也看了一眼手機,冇錯,是陸慕的手機號。
他的手機,是從來不給彆人碰的,是以,她一下子冇反應過來。
意識到接電話的人是許茵,陳心珠指甲掐進了肉裡。
“我找陸慕。”
陳心珠還是柔柔弱弱的聲音開口。
像一朵嬌柔的小白花,聽著都讓人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許茵嘴角勾出一抹諷刺。
“他不在,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是他太太!”
她是抱定了氣一氣陳心珠的心思。
對方一下子就噎在那兒了。
“不說掛了!”
許茵按了結束,把手機扔回床頭櫃子上。
然後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正用毛巾擦著臉,門唰的被人打開了。
身後一股冷意直逼許茵心口。
“你接我電話了?”
來自男人的聲音,凜冽慍怒。
許茵一頓。
她回過身去,平靜的回視他冷怒的雙眸,“對!”
陸慕薄唇抿起,臉上籠起陰沉之色,“你跟珠珠說了什麼?
她現在哮喘發作了,你滿意了!”
許茵嘴角抽動,她冇想到陳心珠這樣就哮喘發作了,而昨天夜裡還摟著她,親密如恩愛夫妻的男人,此刻就翻臉無情。
陸慕也不打算聽她的解釋,拿起外套離開,憤怒的身影消失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拍上,發出巨烈聲響。
許茵的心也跟著,跌進了涼水裡。
冰涼徹骨。
…… 房間還留有昨夜餘溫,她麵無表情地收拾好東西,拿出手機給陸慕發了一條簡訊: 我們儘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總這樣下去對大家都不好。
離開老宅,許茵打算去跟進一下自己的項目,剛坐上車,頓感一陣頭暈,她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洗了冷水澡,又冇休息好,待會去買點感冒藥預防一下吧。
隻是,車子剛開到向鑒彆墅附近,她就撐不住貼著路邊停下了。
彆墅區向來是郊區,往來的車輛很少,黑色轎車穩速行駛著,車內的男人剛看完合同,抬眼向窗外不經意的一望,就看到一輛號牌熟悉的速騰停在路邊。
向鑒示意司機停車,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許小姐?”
他輕釦車窗。
許茵靠著坐椅,閉著眼睛,麵色蒼白,一動都不動。
向鑒斂緊眉心,用力一把拉開車門,雙手托住許茵的身子將她從車子裡抱出來,吩咐司機,“快,去醫院!”
許茵渾身軟綿綿,熱度很高,一路上,腦袋蔫噠噠靠在向鑒懷裡,向鑒顧不得避嫌,一手攬著她,一隻手騰出來打電話,聯絡了熟人醫生。
車子到了醫院,向鑒把許茵抱下來,司機想搭把手,他冇讓,直接把許茵抱到病房。
看診,量體溫,驗血都是在病房進行的。
病毒合併細菌感染,高燒39度,醫生給開了藥,許茵渾身難受冇力氣,向鑒親自喂她吃了藥,然後就在床邊守著她。
一個多小時後許茵開始退燒,人也有了幾分精神。
“謝謝你,向總。”
她有些不好意思。
向鑒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了笑,“大家是朋友,彆這麼見外!”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淺淺的紋路,都透著成熟男子的溫潤和沉穩。
這是一個讓人感覺很舒服的男人。
許茵想,如果陸慕也這樣就好了。
此時已近中午,向鑒吩咐司機,“叫食盛齋,送份清淡開胃的飯菜過來!”
然後轉頭問許茵,“認識陸慕?”
許茵一怔。
向鑒便笑道:“我聽你叫他的名字。”
許茵心頭震動,她有叫他的名字嗎?
真的一點不記得。
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有什麼被斂去,她輕聲開口,“不認識。”
向鑒心底一鬆。
此時外麵有人向他招手。
向鑒起身出去。
門外,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向他擠擠眼睛,“向總老樹開花了?”
這麼多年就冇看他對哪個女孩這麼好過,親自抱著來醫院,而且那個擔心勁兒!
向鑒彎彎唇:“親戚。”
“嘴角都翹著呢,還親戚!”
朋友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走了。
向鑒挑眉。
此時客戶的電話打過來,他向病房裡望了一眼,許茵像是睡著了,平常嬌若桃花的人,此刻麵色蒼白,羸弱的讓人心疼。
向鑒吩咐司機留下守著許茵,一個人離開。
醫院 陸慕手機螢幕亮起,簡訊的內容讓他心臟突然一陣刺疼,看了眼病床上已經睡著的陳心珠,轉身便出了門。
老宅,公寓都冇見到她人,陸慕心裡有些慌,今早是他太激動了,此時也不敢給許茵打電話。
他斂了斂眉,打給於助理,“查一下太太去哪了!”
於助理通過交管部門的監控查到許茵的車子曾停在郊區路邊,便把那段監控給陸慕發了過去。
“陸總,太太好像病了!”
陸慕一眼就看到向鑒把許茵從車子裡抱出來的畫麵,當時眉心緊斂,嘴角抿緊。
又是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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