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沐浴完的她,頭髮微濕,女人卸妝前和卸妝後是兩個樣,但是,她好像並無多大區彆。
素淨的小臉,白|嫩無暇、晶瑩剔透,好似能掐出水來。乾淨清新的臥房裡也彷彿盈滿了她身上的沐浴香氣。
他的注視讓唐心覺得自己像被老鷹盯上的小蛇,遍體生寒。
“有喜歡的人嗎?”他忽然問。
她站在床尾,不安地搖頭,“冇有。”
然後,空氣陷入靜默……
他依舊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她,就好像在考慮怎麼處理一隻到手的獵物。
良久,厲雲深才翻起身邊的相框,“把她擺上去。”
唐心上前接過相框,一看,臉色刷白,整個人都在顫抖。
照片裡的女孩,跟婚禮上他帶來的遺照一模一樣,隻是這照片有色彩,讓女孩的笑容更加天真爛漫。
這個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連他們的房間裡都要擺著她?
而且,還要擺在她這邊的床頭櫃上?
最後,他冇有碰她,躺下就睡了。而她側身而睡,對著這張相片,心裡毛得睡不著,占據床三分之一不到的身影捲縮成小蝦米狀,睜眼到天明。
男人七點起床,七點十分下樓,吃完早餐七點四十出門,彷彿早形成標準步驟,很規律。
樓下冇有了關於他的動靜,唐心馬上睜開裝睡的眼,看都不敢再看床頭櫃那張照片一眼,在行李箱裡找出要穿的衣服跑進了洗漱間。
用粉將眼睛上的青影遮住後,她才下樓。劉姐問她要用什麼早餐時,明知這隻是出於職責,她還是受寵若驚,於是,開口要了中式早餐,熬得恰到好處的營養粥搭配些獨特醃製的小菜,熱呼呼的,讓她的心也有了暖意。
劉姐是莊園裡的管家,同莊園裡的主人一樣麵無表情,冷肅嚴苛。在這裡,所有人都叫她‘唐小姐’,隻因莊園的主人冇有跟他們宣佈她的身份。
從踏進這裡的那一刻,她似乎已無立足之地。
用完早餐,唐心上樓整理自己帶來的個人用品,然而,纔回房冇多久,劉姐就帶著一個外國人上來了。
“唐小姐,這位史密斯先生是著名的精神病醫生,是先生請來替你看病的。”
唐心的心一下子寒得發疼,臉色刷白,情緒失控了。
“我冇病!你讓他走!馬上讓他走!”
“這種病人通常都會說自己冇病,她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
那個史密斯醫生很惋惜地說完,就讓身後帶來的兩名助手上來按住她,說的雖然是英文,但是她聽懂了。
薄弱的力氣掙紮不開。
藥劑注入針筒,從尖細的針頭溢位……這些畫麵對她來說從不陌生,那是鎮靜劑。
恐懼,無助。
原來,噩夢永遠都不會醒來!永遠……
在昏過去前,她看到門口的位置站了一個人影,冷漠無情地看著她掙紮,看著她絕望,然後……
她看到他笑了,隻是冷冷一勾,但確確實實的笑了,很殘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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