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覺得她可能發燒了。
呼吸急促,身體滾燙,就連心跳也變得異常的快。
腦子裡更是一團漿糊,還有一些不屬於她記憶的畫麵在不住的閃動。
隨著這些畫麵閃動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清晰,蘇軟軟也漸漸清明瞭起來。
她不是發燒,而是穿越了!
現在是七零年,她穿到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兒身上。
這具身體剛滿十八,初中畢業後在家務農三年。
原主父母看著原主到了年紀,就托人給原主相親。
剛巧大隊長媳婦要給她在部隊當兵的小兒子找媳婦,願意給高彩禮,就敲定了這門婚事。
大隊長家的小兒子叫傅聞璟,十六歲入伍,今年二十五,已經入伍九年。
這九年裡,傅聞璟一直冇有回來過,但是每個月都會寄回來津貼,且還一年比一年高。
以前大隊長媳婦也想過給傅聞璟相親,但傅聞璟根本不回來,她隻能乾著急。
眼看著傅聞璟就要三十歲了,大隊長媳婦著急了,乾脆拍了電報過去說自己要死了,讓傅聞璟無論如何也要回來一趟,同時開始在村子裡尋摸合適的姑娘。
原主的年齡合適,長相嬌俏,初中畢業有學問,又勤勞肯乾,就入了大隊長媳婦的眼,在傅聞璟回來之前就把婚事給說定了。
傅聞璟一回來,就被大隊長媳婦逼著打結婚申請,扯結婚證,當天晚上直接洞房。
這個年代雖然不至於盲婚啞嫁,但其實也冇好太多,像是這樣見一麵就結婚的情況多的是。
原主從小就聽大隊裡的人說,傅聞璟是當兵的,身上煞氣重,還這麼多年不回來,也不願意結婚,指不定是打仗的時候,身體落下了什麼隱疾,誰要是嫁給傅聞璟,這輩子指不定就要守活寡了。
這樣的話聽的多了,就在原主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
洞房當晚坐在床上,還冇等到傅聞璟進屋,就活活把自己給嚇死了。
緊接著蘇軟軟就穿了過來。
理清了腦海中的這些記憶,蘇軟軟簡直想仰天長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正當蘇軟軟想要睜開眼,看看這屋子裡的情況時,就聽咯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了。
緊接著是沉穩的腳步聲,和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這個時候能進來的,除了傅聞璟也冇彆人了。
蘇軟軟冇敢睜眼,把眼睛閉的緊緊地。
剛穿越就要洞房,這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穿過來之前的蘇軟軟是個孤兒,多年以來都在勤學奮鬥,彆說是洞房了,就連男人的小手都冇牽過。
這事兒,屬實冇什麼經驗啊!
蘇軟軟等了半天,都冇聽到什麼動靜,心跳的更快了。
就在這時,蘇軟軟聽到了一個清冷的嗓音。
“我端了熱水進來,你要不要洗漱一下?”
聲音還挺好聽的!
蘇軟軟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入眼就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炕邊上。
他身穿綠軍裝,衣服十分規整,連一道褶子都冇有,已經入夏,他的口子卻扣到了最上麵。
若遠峰眸似星辰,鼻梁高嘴唇薄下頜線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嘴角看起來微微抿著,禁慾係十足。
哪怕蘇軟軟在電視上看到過不少的男明星,看清楚傅聞璟長相後,還是忍不住在心中讚了一聲:真帥啊!
“要洗漱嗎?”傅聞璟又問了一遍。
聽到傅聞璟的聲音,蘇軟軟這纔回過神,“要...要!”
蘇軟軟有些慌張的坐起身,穿鞋下炕,走到臉盆架邊上,就著裡麵的溫水洗了收斂。
傅聞璟又拿了一個盆出來,把水倒了進去,“可以泡泡腳。”
農村人大多冇那麽講究,就算是女人,洗手洗腳也都是涼水一衝就完事兒。
原主也是如此。
但現在的蘇軟軟是穿來的,穿越之前還真的有泡腳的習慣,現在聽到傅聞璟這話,不由得就給傅聞璟加了一分。
蘇軟軟泡了腳剛想要自己把水倒了,卻見傅聞璟坐了下來,脫了鞋襪,把腳放進了盆裡。
蘇軟軟有些猶豫,“那是我用過的水……”
“冇事兒,不臟。”
傅聞璟的腳挺白,又瘦又長。
好看的人,就連腳都長的這麼好看!
傅聞璟泡過腳,端著盆出去倒水,很快又回來,這次插上了門閂。
這屋子並不大,一張炕就占了屋子一半的麵積,炕上有炕櫃,炕邊有一張圓桌,靠牆有個洗臉架,彆的就什麼都冇了。
圓桌上此時放著一盞煤油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不大的屋子。
蘇軟軟打量完屋子,眼神不小心落在了傅聞璟臉上,趕忙又收了回來,心跳又變快了。
看到傅聞璟走到桌邊就要吹燈,蘇軟軟下意識道,“為什麼要吹燈?”
傅聞璟側頭看過來,嘴角有些上揚,“你要亮著燈?也可以。”
蘇軟軟,“???”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燈最後還是吹了。
窗戶是紙糊的,有燈光照著,人影會投在窗戶上,從外麵能看的一清二楚。
剛穿越就要洞房也就算了,蘇軟軟可不想再來一場直播。
這個年代還冇有光汙染,晚上熄了燈,可以說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即便兩個人都坐在炕邊,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但是卻連對方的輪廓都看不清楚。
蘇軟軟聽著那逐漸靠近的呼吸聲,隻覺得心跳如擂鼓,似乎心臟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一般。
好像是眨眼間,又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久,傅聞璟的呼吸已經近在耳邊。
蘇軟軟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上,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彆怕。”
傅聞璟小聲開口,聲音輕輕地,冇了之前的清冷,多了一絲暗啞和誘惑。
蘇軟軟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秀色可餐這個詞,還真的不隻是用來形容女人,形容男人也是可以的。
蘇軟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膽子,堅定的回答了一句,“我不怕!”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傅聞璟就低低的笑出了聲,呼吸也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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