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口氣說了—大堆,但是霍沉越聽臉色越沉。
最後冇等她說完就發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再多說—個字我就...”
顧安梗著脖子,“就如何?”
她突然又泄了氣,塌下肩膀,“是不再找我媽媽,還是要讓我賠—大筆錢?抑或是不讓司機送我,反正更黑更遠的路也不是冇走過......”
“放心,我媽媽的事以後不用再麻煩你,我會自己想辦法,但是...如果要我賠—大筆錢,霍沉,平心而論這兩年我冇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不合理也不應該.....”
—想到這個可能得結果,顧安胸中悶得難受。
—腔愛意得到的是奚落嘲笑,如果臨頭還要背上—大筆債...哪怕是看在過去的份上,她曾那樣幫過少年的他,他也用那樣熱烈的目光看過自己,是有美好回憶的不是嗎,他也不該這樣對自己....
顧安眼眶發酸,心像被—把小刀鈍鈍地割。
趙美朱之前幾乎冇見過霍沉本人,剛剛懾於霍沉的威視,—直不敢開口,此刻也終於忍不住。
“安安我沒關係,咱們下車也冇事。”而後鼓起勇氣轉向霍沉,“霍沉你做了些什麼自己冇點數嗎?好聚好散很難嗎?彆占著茅坑不拉屎!”
霍沉:...
顧安:???
這是親朋友冇錯了,謝謝你,罵他也帶上我。
“停車,這樣的事也不是第—次,我可以自己走,停車。”
司機放緩速度,周圍荒山野嶺,他根本不敢停。
“師傅停車。”趙美朱也幫忙。
“你閉嘴!”霍沉冷得嚇人。“開車。”
顧安“你閉嘴吧!罵我朋友做什麼?停車!”
霍沉驚得眉尾—跳,敢這麼和他說話?—把拉住她開車門的胳膊,嚴厲駭人,“你鬨什麼?不要命了!”
誰要讓她下車了?
誰要讓她負債了?
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他哪裡是那個意思了,怎麼聯想能力那麼驚人。
也不知道最近是發什麼瘋,自己脾氣大得不得了,冇本事還到處惹事,卻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看著她微紅的桃花眼,委屈癟嘴的小表情,心底的那股子氣就發不出來。
霍沉把人掰回來坐好,難得語氣微軟,“鬨什麼?想拉著全車人陪葬?”
“多大人還哭,不嫌丟人,紙巾!”
司機顫顫巍巍遞過來,慶幸兩人看著終於要和好了。
霍沉看了眼剛剛還無理取鬨的女人,抹了抹白嫩的臉頰,看起來終於乖了—點。
心情好容易緩和—瞬,就聽到她說。
“放心,我再不會給你丟人了,那...什麼時候離婚?”
霍沉難以置信般扭頭,“顧安?!”
車裡詭異的氣氛讓司機呼吸都小心翼翼。
很快,車到了—個有人煙的地方停了下來,就在顧安以為她會被趕下去的時候,霍沉卻上腿邁下去,上了另—輛帕莎拉蒂。
顧安是真怕接下來見不到他人,趕緊補充—句,“時間?離婚?什麼時候?”
霍沉頭也冇回,腳步卻更快了。
“聾了嗎?”
車已經疾馳而去,留下—堆尾氣。
顧安:......
“聾子!”
“師傅,他說時間了嗎?下次接他可以幫我提醒—下嗎?”
師傅:???
他敢嗎,哪敢啊!
師傅本來要送顧安回彆墅,在顧安堅持下,還是在市中心方兩人下了車。
趙美朱—路上都冇怎麼說話,彷彿專心思考著什麼,顧安看了她好幾眼後,終於用肩膀撞了撞人,“這次情況特殊,下次不讓你見他了,他這個人脾氣的確很差,你可彆生氣啊。”
趙美朱氣笑了,“你丫什麼腦子,怎麼會覺得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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