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眾嬪妃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完全忘記了該做何反應。

她們此時腦子是懵的。

好像腦子一下子就被人抽空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等她們反應過來之後，隻見拍攝已經結束了。

那個叫做導演的還過來誇讚顧桑演的好。

耳邊裴長贏的無能怒罵聲一直在響，顧桑揚起被導演肯定的微笑，絲毫不覺得羞辱地看向直播螢幕。

她一字一句，字字鏗鏘有力地道出轟人心神的話：“裴長贏，你也就隻配在大殿無能怒罵了。”

“各位大臣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認為我自輕自賤？認為我該浸豬籠了？”

“那絮陽宮的各位嬪妃們呢？也跟這些大臣一樣，這麼認為嗎？認為女子碰男子便是奇恥大辱嗎？！”

“今天，我便告訴你們，我偏要這麼演！”

嗡嗡！

眾嬪妃與宮女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轟地。

掀起了滿腔的熱血。

好像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某些東西，活了，生長了，在破土而出。

而站在直播螢幕前的顧桑呢？她還在說！

每說一句話。

古代女子的心臟，便溫熱一分。

每出一個字。

古代女子被囚固的思想，便破裂一分！

“憑什麼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就該尊守婦道？”

“憑什麼從古至今，所有的教育都在教女孩子要自尊自愛？什麼是自尊自愛？我告訴你們！你！你！你們所有人！”

“自尊自愛，是尊重自己的內心，是愛護自己的身體，不是剋製，更不是束縛，也不是綁架。”

“在不傷害自己與他人的情況下，我們女子，也可以大膽地、奔放地、無懼一切地追求任何東西，去嘗試任何事情。”

“我未從見過導演拍吻戲，會詢問男子行不行，但會詢問女子行不行！憑什麼不行？這個錢，我就該賺！我為什麼要有負罪感？”

“為什麼？憑什麼要有？”

“男子親女子，會有負罪感嗎？他們不會，隻會覺得自己牛逼！我也是，我覺得，我賺這個錢，我牛逼！”

“清醒過來吧姐妹們，我，纔是對的，我們該是自由的，是心之所向的，是無懼一切，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被束縛的！”

“.......”

“男人不會覺得羞恥的行為，女人也不該認為羞恥。因為這些規矩，都是男人立下的，都是對他們有利的。”

“……”

“還有你！裴長贏！我早就被你的背信棄義給害死了，你那個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回去！”

顧桑那字字漚心泣血的話，轟得所有人怔愣在原地，腦袋一片渾濁空洞。

就連那些義正言辭罵顧桑不要臉的大臣們，都傻眼了！

因為。

他們錯愕地發現，自己找不到話去反駁。

是啊。

為什麼啊？

為什麼男子可以的事情，女子做了就是罪？

這條規矩，是誰立下來的？

憑什麼立下來的？

嬪妃們沉默了，她們呆滯地垂下眼簾，看了看冰冷的皇宮與高空，眼眶紅得可怕。

顧桑這一番話。

彷彿是一把火焰，點燃了古代女子藏於心底的不甘與不屈！

也彷彿是一盆冰水，直接澆滅了裴長贏的怒火。

也順帶扯出了一絲絲對顧桑的愧疚。

他曾經是許諾過立顧桑為皇後的，也當著顧桑的麵，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後娶了顧輕柔。

他是食言了。

“顧桑，朕背信棄義都是被你逼的。”

“你數次冒犯於朕，朕若不是念在夫妻一場，你早就被廢為庶人了，哪能成為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