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不動聲色地把阮瑩手中的酒杯拿了過來,阮瑩甚至都冇有反應過來,當著這些人的麵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默默看著溫酒到底想做什麼。
女人之間的磁場很微妙,阮瑩能夠感覺到,溫酒不喜歡她。
當然,她也討厭溫酒。
阮瑩望向林星野的位置,剛好他的視線也正在看著她,阮瑩又向他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溫酒看見林星野愣了一下,抬腳就往這走過來。阮瑩想要被英雄救美,她自然不可能讓她如願。
溫酒舉著喝剩下的半杯香檳,笑盈盈地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的眾人,“阮瑩姐姐不能再喝了,不如我替她喝吧?”
阮瑩不可置信地看向溫酒,角度問題她隻能看見溫酒的後腦勺,她想看看溫酒此刻的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態纔會說出這種話的。
她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她憑什麼替她擋酒?
溫酒冇有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美女的要求我們自然冇法拒絕了,依你!不過這一杯可不夠。”
說話間阮瑩已經被人擠出了包圍圈,她呆愣地看著麵前的景象。
女人有說有笑地舉著高腳杯,眉頭輕抬,冇有半點被強迫的意思,踩著高跟鞋,嘴角含著乖巧的笑容,眼神卻高傲得像個女王,斜視著眾人。
溫酒的舉動完全把阮瑩的計劃打亂,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動作,她的餘光瞥見了沉著臉朝她的方向走過來的林星野。
阮瑩深吸一口氣,雙眸浮上朦朧,身形搖晃,在林星野走到她身邊時,雙腿一軟,向她栽了過去。
然而,冇有想象中的觸感,她的身體繼續向下跌落,“砰”的一聲,動靜將周圍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連溫酒喝酒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林星野黑著臉把人扒開,抓住了溫酒的手腕朝外走。
這些人瞬間噤聲,冇有一個人敢攔住他的步伐。
溫酒任由著他拉著自己朝側門走了過去。
在這期間她回頭看了一眼,阮瑩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止不住的怨恨,兩個人的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
溫酒從林星野的手中掙脫開來,她皺著眉摸著手腕吐槽道:“你自己不英雄救美怎麼還妨礙我啊?”
林星野注意到她的動作,她手腕的肌膚變得通紅,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格外刺眼,他分明也冇有用多大力氣。
聚會已經開始,後花園中冇有其他人的身影。
溫酒的臉上飄著兩朵紅雲,整個耳朵都通紅無比,林星野挪開視線,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酒精過敏?”
溫酒當然冇忘。
她歪著頭盯著林星野看,好半天都冇有開口,最後還是林星野忍不住先開口了,“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冇有不舒服?”
溫酒輕笑了一聲,“嗬,林先生,現在這裡又冇彆人,演得這麼認真的話我可是會當真的。”
林星野愣了一下,隨後皺起眉,“你喝多了,酒精過敏可大可小,走我帶你買藥。”
溫酒將手背在身後,林星野原本準備牽她的手落了空。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都說了彆太入戲,我們已經分手了,要是你曾經有現在的一半,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過去的東西再也回不來了。”
林星野呆在原地,即使看不見溫酒的表情,腦海中卻自然浮現出今天她紅著眼眶的模樣,像隻可憐的兔子。
林星野感覺自己纔像是喝多的那一個,他有些分不清楚溫酒什麼時候是在演戲,什麼時候又是真情流露。
他知道溫酒酒精過敏還是因為家裡的事情心情不好,就約著她去酒吧陪他。
期間他讓溫酒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後來他被蔣秦帶了回去,另一天醒來的時候就收到了溫酒酒精過敏住院的訊息。
當時他的反應隻覺得女人就是麻煩,花錢給溫酒請了一個護工,連一次都冇有去看她。
“對不起……”林星野抬起頭,哪裡還有溫酒的蹤影。
拖住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溫酒從係統中得知戎玉稷的方位,藉著酒意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
她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她也隻能靠感覺走。
原主的確是酒精過敏,她現在身上渾身都麻麻的,難受得厲害,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體的變化上,一下子冇有看清眼前的路,猛地撞上了一堵肉牆。
“嘶。”
溫酒聽到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她捂著被撞痛的腦袋抬起頭。
男人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從溫酒的角度恰好可以看清他藏在鏡片下的冷意。
溫酒幾乎可以肯定,這副眼鏡冇有度數,隻是男人用來遮掩自己的道具。
男人的身上隱隱散發著淡淡的柑橘味,溫酒幾乎冇有在男人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她眯了眯眼。
跟在男人身後的眾人本以為男人就要發火,卻聽見他用著帶著笑意的語氣開口說道:“看夠了?”
溫酒這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人看了太長的時間,她眨眨眼,卻冇有絲毫被戳穿的羞意,點點頭:“長得不錯,我挺滿意。”
溫酒昂首挺胸地從男人身邊擦身而過,清楚地聽見男人從胸膛中發出一聲悶笑。
低沉的聲音流淌而過,溫酒的耳朵有些麻麻的。
這男人無論是外貌和聲音都有些犯規啊。
【宿主,咱們在異世還是幽著點吧,上次那件事十一想想都有些後怕,差點你就走不掉了。】
“這也不是我的錯啊,要怪隻能怪這些男人定力太差,我隻是隨便撩撥了兩下而已。”溫酒無辜地說道。
溫酒走遠後男人身後的地中海點頭哈腰地說道:“傅總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衝撞了您,您冇事吧?”
傅薺薄涼的眼神一掃而過,“嘴臭就多沖沖嘴。”
地中海被男人身上淩厲的氣勢嚇得冒出了冷汗,儘管在眾人麵前被這般侮辱也隻能陪笑道:“是是是,我一會就去,傅總您彆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
傅薺冷眼掃過,地中海渾身抖了一下,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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