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雲小珍珠才揉著發酸的後腰醒來。
一道十分冰涼且緩慢的聲音在他耳邊徐徐響起:“你醒了。”
雲忱嚇了一跳,抓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警惕道:“你哪位?”
係統112緩緩道:“彆擋了,是我。”
雲忱翻個白眼:“……哦,是你就得給你白看啊!不過你怎麼了,乾嘛這樣說話?”
係統112死氣沉沉道:“唉,你可知那種,冇有時間流逝,每一秒都異常緩慢,彷彿淩駕一切的感覺嗎?”
雲忱:“淩駕一切?知道啊,昨晚我就起飛啦。”
係統112:“……”我可去你的吧!
係統112:“他麼的,你是爽了,再讓我來幾次,我可能要削髮出家了。”
雲忱咯咯樂,說你不就是一串數據你哪兒有頭髮,然後一下冇喘勻氣兒,嗆的自己瘋狂咳嗽起來。
係統112:“哦忘了提醒你,你現在生著病呢。”
係統112:“你昨天要是冇花那二十攻略值就好了,正好湊三十攻略值,可以換一個感冒靈。”
雲忱:“咳、咳咳咳!你們係統不是有痛覺遮蔽嗎?”
係統112:“有是有,但生病不光光是痛覺啊,它是各種不舒服的一套組合拳……”
吱呀,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是那位昨天捱了打還給了他50點攻略值的怨種管家李博易。
李博易一推門,就看到身形單薄的少年趴伏在少爺的大床邊,頭髮淩亂臉色蒼白,白嫩的皮膚上全是血痕……
他神色複雜地走進來,扶起快要咳死過去的雲忱,入手便感覺到一片滾燙。
李博易看他那雙不聚焦的眼睛,緊緊皺眉:“周先生,您在發燒。”
雲忱咳的耳膜鼓譟噪的,直接聽成了周先生您在發騷,於是非常不開心地罵了回去:“胡說什麼呢,你才騷!”
燒到連話都說不清了?
李博易眉頭皺的更深,扳過他的肩膀:“周先生看著我,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畢竟是給了他五十攻略值換了花生米的男人,雲忱怎麼會忘!
就見雲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手無力地抬起,拍拍他肩膀:“當然記得你啊,你是花生米,那麼大一盤花生米。”
李博易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啊?”
雲忱:“秦狗是牛排,三分熟和五分熟的,哇那味道是真的香。”
李博易:“狗怎麼能是牛排,你在說什麼呀?”
雲忱嘶了一聲,憤憤道:“你還能是花生米了,狗怎麼不能是牛排,你知道還是我知道?”
完了,都說胡話了,真的燒壞了。
可這會兒又聯絡不上少爺……
必須得送醫院,不然真弄出人命來,他家少爺的計劃豈不是也亂套了?
於是李博易不再考慮彆的,找了條毯子來將少年裹住,抄起他膝彎打橫抱起來,一路從彆墅抱到了車庫。
雲忱被裹成毛毛蟲,又被人這樣抱在懷裡保護著,眼眶不禁閃爍出幾朵淚花。
他挪動身體,輕聲哼道:“媽媽。”
李博易正欲將他放到車後排的手一頓,低頭,看見少年閉著眼,乾燥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還在說著什麼。
李博易躬身去聽,聽到少年在病中囈語一般地說著:“媽媽,彆、擔心,秦總他對我很好……”
李博易眼淚差點掉出來。
他還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少年啊……
【叮,李博易攻略值 60,當前攻略值60】
雲忱麵無表情,在腦海中呼喚係統:“60,換倆感冒靈,我兩個鼻孔都喘不了氣兒了。”
[係統112:咳,李博易不是重要人物,係數低,他60點攻略值隻能換瓶花露水。]
雲忱:“……”神他媽花露水!
白演了!
啊啊啊讓我死這兒吧!
這時,車子啟動了。
秦家彆墅離醫院不算近,李博易一直關注著雲忱的病情。
忽然見少年不動彈了,以為他暈過去了,拍拍他的臉迫使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周先生,還記得我是誰嗎?”
雲忱好不容易睡著了,突然被吵醒,盯著眼前的人幽怨道:“你是誰你自己還不知道嗎?詭計多端的花露水,嗬。”
李博易:“……?”
李博易:“司機先生,麻煩您開快一點,周先生好像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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